大街上比平日熱鬧,卻也有許多由貴族組成的聯盟每日收租,像中州大陸以皇家的名義同出一轍,當年落魄的天仙門曾也淪落被貼上封條,道到底是什麼呢?

千百年來,鬼城和中州大陸勢如水火,幾次中州大陸差點毀滅在南疆北域手中,天仙門每次都挺身而出,從一個頂流仙門淪落為三流,死的死傷的傷,最終退出歷史舞臺,他們得罪貴族,得罪皇城,也得罪了記錄真相的史書家,如今恐怕蕭瑟中這個名字陌生的堪比讓你辨別每一片葉落般。

如今鬼城,南疆北域明面和平,沒有戰爭也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可是曾經幫助自已家的雪域,卻成了一塊肥肉。

鏡靈拉著紫玉和玄鳥快步離開,走到一個古老的店鋪,這店鋪主要售賣一些周圍煉製的法器,靈寶,不過已經落後,上面許多都佈滿了灰塵。

“你這做工雖好,也很精緻,為什麼卻沒有人來購買呢?”

鏡靈吹著灰塵,想來這種古店看不上的東西,卻擁有歷史沉澱,肯定是有寶貝的,紫玉是出於同情胡亂拿著,足夠七八件。

紫靈本打算付賬走人的,只是見鏡靈認真端詳著一個黑塔,這黑塔全身通黑的沒有一點光亮,看上去是可穿過的通道,也用一根鐵絲試了一下,可就是眼睛望不到對穿,塔上有一顆珠兒,卻白的不能再白,上面生出鐵鏽。

鏡靈怕這個老闆反悔,只是隱隱約約腦海中特別熟悉,一種親切感,好像在一個黑黢黢的地方穿梭,穿梭的微弱的黑色附著肉眼看不到的光中,有一道讓人陷入虛幻的力量,自已的身軀禁止其中,無法施展功法。

“這玩意多久了,還這麼醜。

店家,不知道多少錢?”

那店家見有人光顧這玩意,便伸了十根手指頭,又縮回了五根道:

“大爺,五個靈幣,一天工錢都不到,這也不知道放置多久了,聽說我祖爺爺在的祖爺爺在一片荒地撿到的,從此我家便少有錢財,開了一家店鋪。

本應該供奉在這個角落的,看您家夫人也是豪爽的人,這個說實話也就是擺設,看我如今這店的落魄。”

鏡靈打趣道:

“好你個店家,把晦氣留給我,你小子不厚道,還虧得我家紫玉對你照顧。”

那店家愁眉苦臉,眼睛上的皺紋都多了許多,尷尬的不說話,鏡靈便道:

“開玩笑的,你這家店質量都不錯,難怪倒閉,現在一些普通法器都劣質低價,哪有人去你這種,畢竟這種普通法器沒有靈魂殺戮,歲月天道的洗禮,更沒有接受天道力量的賦予,最終還不是一堆廢鐵。

要不是這些經歷不起歲月的侵蝕,要是非凡法器可就發財了,紫玉幫我付錢,按照市場上五倍的價格給你。

我不怕晦氣,小黑塔,小黑塔,哥哥對你不薄,但願我沒有看走眼。”

付了超過市場幾倍的靈幣,鏡靈從自已腰包又掏出幾百枚,以前偷偷跟王明做過藥草生意,那些貴族只要品質好,都願意給錢,自然比較富裕,不過當時產生了另外一種想法,只是趙清和王明勸阻,才跟著來到這考核。

“好,你居然還藏有私房錢,告訴我有多少呀!”

“喂,這不正常嗎?”

“男人有錢就會變壞的,你說呀!”

揪著鏡靈的耳朵就出去,那店主也在後面只是搖頭道:

“好人呀!

只是是個妻管嚴。”

說是不介意,其實內心的想法比一天大海都多,第一次鏡靈領略到女人的不可信,不過始終也只是說自已辛辛苦苦攢的,沒有交出去。

“這些失去靈力還生鏽的法器有什麼用呢?最多使用不超過十年。”

“我需要一些材質,可這些材料卻是上品,除了那個沒用的黑塔自已留著當紀念,其他都煉成靈器,靈器到時候誕生我可賺了。

對了,那個考驗與最近古賢城的出現的許多神秘人有關係嗎?”

紫玉給鏡靈倒了一杯茶,自已也跟著鏡靈大口喝起來,想來也是第一次,不過卻很快樂,喝了幾大碗道:

“啥?這個考驗是需要機緣的,要是沒有透過考驗或者你不去考驗,你活不過從結婚開始一個月,莫名其妙的死了,僅此而已。

放心,到時候我跟你陪葬,你也不會孤獨的,定數懂不懂呢?不過我也不想給你陪葬,真的,可是古神族的禁就是這樣子,你懂不懂禁的含義?就像每一個位面都有其限制,倘若打破這種限制就會有新的限制,它不想詛咒可以破除。”

玄鳥從旁邊拿來三串糖葫蘆,被追著跑,剛好一把把鏡靈撞飛。

“你在幹嘛呀?”

“好好玩,追逐遊戲,你沒有玩過。”

那幾個人氣勢洶洶,鏡靈詢問才知道沒有付錢,玄鳥不太清楚靈幣是什麼東西,鏡靈道:

“各位我都買下了,我這位朋友可能保護太好,從小嬌生慣養還望各位成全。”

“好了,五十靈幣”

鏡靈從帶著從數著,玄鳥奪過袋子,從裡面抓出一半給他們道:

“夠不夠,不夠都給你們呀!

不就是這廢銅爛鐵,至於追我半天嗎?看你們累的氣喘吁吁,店家,給他們幾碗茶,什麼好吃的都上上來,你們吃好了就不要追我了。”

這人也沒有見過這麼大方的,想來是那家有病的大小姐,內心嘀嘀咕咕的恐怕在罵她了,鏡靈還好明白不能放一個袋子裡的道理,損失了自已一千多靈幣,要是普通人一天一百靈幣計算,至少也需要十二三天,每天十二小時的辛苦。

玄鳥就好像自已平日走路一樣,沒有任何感覺的坐在旁邊,那幾個人都冒汗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跑這麼遠大氣都不喘一下,也不見你使用靈力。”

“你才病了,這幾個小樣本姑奶奶只是見他們好要,逗一下!

誰知道這幾個拿著棍棒上來,我就帶著他們兜圈子,累死他們。”

玄鳥分給眾人後,就自顧自的吃起糖葫蘆好吃,現在還是需要多去幾家,萬一尋的好的法器護身,不過這些量產的貨色不值得花費大力氣,反而應該去大的拍賣行或者許多古董攤中尋覓,估計起碼住上一個星期,人對生命的珍惜讓鏡靈格外認真。

不知不覺過去三天,真正好的也不過一柄鏽跡斑斑的紅劍,一個古銅色的戒指,還有一個不知名的飛刀,那紅劍已經殘缺,古銅色的戒指是一種上古時期用獸骨雕刻,那乾癟而枯白的骨質判斷已經很久了,另一方面聽說這些與後期巫師,篆法以及靈紋等擁有一樣奇特的屬性。

那小刀是一種極其罕有的鐵礦石結合強大靈力煉製,只需要用意念就可以殺人無形,遺憾的是上面的圖案沒有留下,一些淺的看不清的字跡若隱若現。

修仙者腳疼的第一次聽說,晚上只能乖乖打來一盆水,先用手試探溫度,適合端過去給她燙一下,然後輕輕揉捏。

“你真能折騰,現在過去了多少年,撿漏也只能撿漏仿製的,要是好東西自已不藏著,那幫修仙者也倒騰了乾淨。

明天咱們去最大的黑市,也只有那個地方,本來那個地方不想帶你去的,我又不想你去送死。”

“嗯,聽你的,其實有些年代久遠,大家都不認識也正常。

雖然咱們只弄到三件,可是來歷都是可考證的,你看到這劍沒有,一定有靈附著過,劍靈附著獲得劍會有一絲絲血絲殘留,這是因為大部分劍靈都會吞噬血液。

血絲也就比較均勻,不是劍靈死了,就是被封印了。”

這時候鏡靈也感覺到識海中的三件寶貝,有一種柔和的光,微弱的藉助周圍的靈力自我修復。

在空中旋轉,形成白霧狀態的絲,卻不太清楚,就在轉瞬間現實,那些絲好像相互聯絡,就好像人的神經一般緊密,不過不一會淡淡幽靈般曦虛的半弧,伴隨著一股有涼嗖嗖,甜絲絲的風味吹過。

“你在幹什麼呢?”

鏡靈還是沒有動,又叫了一聲道:

“喂!

叫你你怎麼不回我,我不是不帶你去,只是黑市充滿了戾氣,許多去那個地方都是生活過不下去,用一輩子積蓄去賭命的。

有些東西真假並不像平日吃的喝的那般好辨別,需要足夠開闊的視野和自信的一雙眼睛。”

一股抽乾的靈魂,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中,無數光芒篆刻與四周,是篆刻般鑲嵌在一顆水靈靈眼睛中的,那戒指的伴隨著一道黑色的光,最徹底又神秘的光的附著,那枚戒指消失,眼睛開始出現許多奇怪的文字,又有像小孩子過家家留下的,也有許多古老的讓人不自覺喜歡的,每一道光進入眼睛,就會有一陣灼燒,每一陣灼燒的疼痛,就會把眼睛放大無數倍在空靈曼妙的舞姿中,這種舞姿是天然的。

天然就是不是人的情感,是已經存在的,對,不是因為自已而存在,一種道不明的虛無到空明,空明到死亡。

“啊?怎麼了紫玉。”

“你嚇死我了,我見你一動不動,呼吸剛才也沒有,心跳也沒有,脈象也摸不到。

對,你的眼睛中出現一隻眼睛,這個眼睛又重疊在另外一隻眼睛中,開始你三隻眼睛出現三對複眼,反反覆覆。”

鏡靈才明白要不是一道黑色的流光在深淵中叫道:

“主人,幾百萬年好久不見,我你知道我等你多辛苦,我知道你會在這裡的。”

一個白色的光浮現的不是蓮花,是歲月長河般的記憶,記憶彷彿也可以殺死人,左邊是超越光的時間,左邊是靜止的時間,在時間上面是無數隕落的星辰,每一個星辰代表一個位面,嚇得跌出一個跟頭醒來。

“別哭別哭,可能太累了,站著睡著了。

這兩天你跟玄鳥也辛苦了,明天咱們出去走走。”

是一黑一白兩個人,他們沒有固定形態,也沒有固定的色彩,只是他們包裹在兩種狀態的中心是如此的顏色。

黑色的把手伸進去,見不到自已的手掌,白的把手伸進去,全身透明的,結果本來想著走進去,只是一個耳光打過,可是卻好像被牽制在裡面,掙扎,痛苦都無濟於事。

黑的叫自已主人,白色的打了自已才有一丟丟意識存在,那個空間只見原意還可以扭曲,扭曲的空間是凹凸般的,摸上去很是柔軟和舒服,他們只是說自已把自已封印在這裡而已,一個好笑的笑話,讓鏡靈坐在地上笑道:

“自已封印自已,還三千六百五十道,每一道代表一個境界,境界中蘊含許多禁術,我到時候到了那個境界,曾經一切的學習都是白費,都沒有意義。

那我努力幹嘛,一眼看透整個恆宇,吹牛也不打草稿的傢伙。”

就在這時候被驚嚇的,出現了一道吞噬的黑色生命體,可以清楚看到一個星球的毀滅,這種毀滅不是他也不是我,是已經過去了幾億光年歲月的破碎。

這足夠嚇人,腦袋的疼痛和毀滅般的景象重現一般,好像自已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