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鯉並不知道她進去後，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覷，猜測剛剛那個讓曹導親自放進去的人是誰，到底什麼來路。
面試的內容就是給出一份提示，有幾個關鍵詞，讓四個人同時開始畫畫。
時間一到，四張畫紙署名好交上去就算是完成了。
整個過程不過二十分鐘。
幾乎人人出來都在抱怨說時間太少了，根本來不及細化。
李落髮訊息說在外面等著她，接她去吃飯。
“看得怎麼樣？”
內部辦公室，剛剛抱來一沓畫紙，副導演問坐在椅子上的人。
“導演，放過我吧，我就來裝裝樣子，我哪裡知道什麼怎麼樣，我又不是學畫畫的。”程彧翹著二郎腿打遊戲打得正起勁，一點也不想搭理人。
“你是製片人，你當然得看看。”副導演把那些畫放到他桌上。
程彧看也不看一眼：“你也知道的，我算哪門子製片人，我看都挺不錯的，你挑吧。”
副導演看連個眼神都沒放上去的少年，心裡發愁，上面派了個年紀還沒自己兒子大的小孩來，這不鬧著玩嗎。
“我幾點下班啊？”
坐在上面玩手機的人終於抬頭給了個眼神，“現在能下班嗎？”
“四點你就可以下班了，我們選出三份，你看看？”副導演說：“你看了我們才好和上面交代。”
程彧掃了眼時間，想著自己下午還得來這坐著就煩，隨便瞥了兩眼：“就中間那份吧。”
副導演聽完，明知道他根本就沒仔細看，拿著那三份又去找導演。
“怎麼了？”
導演這邊還在選演員，副導演拿著三張畫：“這是我們挑出來的三張，小程總選的這一張......”
“他看了幾秒？”曹導的問話很犀利。
副導演撓撓鼻子：“可能......半秒？”
“......”曹文贊掃上三張畫，“那就不聽他的，估計他自己都忘記自己選的到底是哪一張了，對了，戚如不是安排了個人來？”
“這張就是她的。”副導演拿出三張中的一張。
曹導抬頭看他一眼。
副導演搖搖頭：“沒偏頗，就是平常選出來的，這三份都差不多。”
曹導點點頭：“那就選她那份吧，三份都差不多，戚總的臉還是要給的。”
“難得，你還看人臉面了。”
曹導冷笑：“好歹攀個金腿，不然趙蔓蔓那邊無法無天了。”
“她又怎麼了？你不是已經答應給她一個女二號的角色了嗎？”
“她今天說她來面試女一號。”曹導想著要應付這事就煩，“你先去吧，女一號的人選我還得再看看。”
副導演得了指令，立馬拿著畫走了。
阮鯉和李落剛吃完飯。
兩人在中心城玩了會兒，談起面試的事情，阮鯉自然提到了趙蔓蔓：“我真沒想到會看到她，而且她盯著我的眼神還挺奇怪的。”
“怎麼奇怪了？”李落瞪眼：“我天，她不會是現在還和渝辭哥有聯絡，然後認識你吧？不然誰會盯著一個陌生人看啊。”
阮鯉聳聳肩：“可能是因為我一直盯著她看吧，她真人巨瘦。”
“怎麼可能是因為你盯著她看她就盯著你看，她可是當明星天天被人盯著看的，我覺得肯定是對你有印象。”
阮鯉搖搖頭：“不可能，江渝辭說他和她沒有過聯絡，他不可能騙我。”
“雖然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但是說不定是趙蔓蔓偷摸著觀察他呢。”
“人家可都是大明星了，不可能吧。”阮鯉拉著趙蔓蔓去買奶昔，暫且不提今天這事了。
晚上和江渝辭見面的時候，卻忍不住問江渝辭。
江渝辭站在廚臺切菜，阮鯉抱著貓跟在旁邊。
“我今天見到趙蔓蔓了。”阮鯉抱著懷裡的魚刺一下一下順毛。
“趙蔓蔓？”江渝辭停頓了會兒，像是思考了許久，“是那天你和我說的？”
阮鯉點點頭：“是，我感覺，她是不是認識我？”
“因為我她盯著我看的眼神真的很奇怪，像是早就認識我了，而且感覺還很不喜歡我。”阮鯉抿了抿唇，覺得自己說這話怎麼著都有點拈酸吃醋的意思。
“我剛開始以為是我盯著她看看久了她才這樣，但是落落說她是明星天天被粉絲盯著看，不可能因為我多看她幾眼就注意到我，所以我才......”
“她是不是見過我，或者見過我照片？”阮鯉試探著看向江渝辭。
江渝辭手上的動作緩慢凝滯，心裡有些猜測，卻不敢表現出一點。
“不會。”他說。
阮鯉被他生硬肯定的兩個字說得一啞：“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不定在你不知道或者我不知道的時候她見過我也不一定。”
“就算她見你，也沒什麼。”江渝辭洗了下手，拉著阮鯉：“都過去那麼久了，可能她早已經忘記我是誰，不是你提的話，我都記不起她了。”
“對了，你面試怎麼樣了？”
說起面試，阮鯉興趣更佳，“我和你說......”
江渝辭看她眉飛鳳舞連帶著手上動作開始說今天的面試時間有多緊迫，而她發揮得有多好。
江渝辭笑了笑，重新開始切菜。
......
“我回去了，魚刺今天陪你吧。”江渝辭抱著阮鯉摸摸她的頭。
阮鯉點點頭：“稀奇啊，你今天居然捨得把我魚刺寶寶還回來了，拜拜。”
江渝辭看著她進去關門，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才離開。
“喂？”
李醫生手拿著水果刀剛削好一個蘋果。
“江渝辭，你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啊。”
江渝辭坐在車上，外面黑幕已落，華燈初上，微弱的燈源照進車裡，更顯得他眉眼清冷，“當初你從我這拿走的那本書你還記得嗎？”
“啊？”李醫生嘀咕：“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我不是都賠你了嗎？”
“裡面有......”江渝辭語氣一頓：“你確定是丟了，沒有給別人嗎？”
“我是那種人嗎！我怎麼可能把你的東西不經過你的允許就給別人！我在你眼裡這麼不堪啊。”
江渝辭鬆了口氣：“沒什麼。”
“你給我說清楚，你就是那樣看我的？”
江渝辭：“當時你追人，差點幹了什麼你忘記了嗎？”
李醫生想起當初的趙蔓蔓，心裡一梗，“那我會被騙，還不是因為你，她不是一開始就是奔著你來的嗎，我沒讓你賠償我就不錯了，你還說我，以後不許再提我的黑歷史了。”
江渝辭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