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和我說清楚你以前的事。”

阮鯉低頭:“那是我說了你們都不相信......”

“什麼?”

阮鯉抬手,輕輕碰了一下他手肘:“好,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

江渝辭盯著前方開車,聽到阮鯉道歉,心裡又一軟一點也生氣不起來,“以後不要這樣了。”

阮鯉知道江渝辭說的是不要單獨和他媽媽見面,但其實阮鯉想的很簡單,那就是想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江渝辭的媽媽一定是有原因才這樣的,還有就是想知道江渝辭以前的事情......

“嗯,我不會了,以後我和她見面,都提前和你說好不好?”

江渝辭剛鬆了一口氣,聽到她說還有以後,而且聽她話的意思,她還要見戚如,“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阮鯉挑了挑眉,“你真的願意都和我說?好吧,那你先說說你和你媽媽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江渝辭:“......”

阮鯉哼哼了一聲:“看吧,你又說不出,但是你知道阿姨今天和我說了一個什麼訊息嗎?”

江渝辭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她和你說什麼了?”

聲音中的緊張阮鯉聽得清楚,她神色暗淡下去,“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也不是什麼很不能接受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你那位念念不忘的初戀的事情了,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當初放棄報送華大的機會轉而去京大,還中途換了專業,就是為了她呀?”

阮鯉聲音幽幽道:“原來你還是默默付出型的。”

江渝辭眼神恍惚地眨了眨,這事情,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了。

“你很在意嗎?”

阮鯉聽他冥頑不靈還敢這樣問自己,心裡生著悶氣,“如果是她坐在這裡問你以前的事情,你會不會說。”

江渝辭踩了剎車,“阮鯉......”

他一時既分不清自己喊的名字是眼前的人還是那個阮鯉。

江渝辭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過去,他以為自己很明白自己現在的內心,可就在剛剛,那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女孩似乎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江渝辭腦袋一片茫然,心裡隱隱發慌,他對身邊這位的愛真的純粹嗎?

如果純粹,為什麼會還會想到故人。

“江渝辭!”阮鯉盯著他:“你剛剛在想什麼?”

江渝辭垂眸,突然覺得悶得很,開了旁邊的車窗,額前的碎髮被微風吹拂撩過面板,亂亂的,什麼都是亂亂的。

吹進來的風亂亂的,動盪的髮絲也是亂亂的,江渝辭的心也是亂亂的。

......

霍興洲看著江渝辭,手上提著的西裝外套扔去了沙發:“你,怎麼在我家?”

“我問你點事。”

霍興洲打了個手勢:“等等,你知道你現在在我家嗎?”

江渝辭盯他一樣:“那不然呢?我在外太空?”

“哇,好大怨氣。”霍興洲聳聳肩:“我只是很疑惑呀,雖然之前和你說過我家的密碼,但是你從來沒有擅自進過我家,今天居然一聲不吭就坐在我家沙發,看起來心情很不爽?”

霍興洲看他不說話,知道他準是有事情,笑了一記:“我發現自從那個小姑娘出現後,你動不動就情緒不穩定,少見啊。”

霍興洲倒了杯冷水遞過去:“喝點冷水消消氣?”

江渝辭接過,一口氣喝光了。

霍興洲長步一跨,直直往沙發上靠:“你終於遇到克你的人了。”

咯噔一聲,玻璃水杯被擱置在茶几上,這聲音有點重了。

聽得霍興洲心疼:“輕點,老闆送的,貴著呢。”

“今天阮鯉單獨去見戚如了。”

“啊?”霍興洲聽此躥一下坐了起來:“不會又是那種老套路,你媽給張支票讓她離開你?你這麼生氣?她沒經得住誘惑拿錢了?”

江渝辭瞥他一眼:“不是,她中途騙了戚如上了我的車。”

霍興洲頓了一下才笑出來:“牛啊,能騙到戚如?”

“但是在車上,她和我生氣了?”

霍興洲蹙眉:“這又是為什麼啊?她單獨去見你嗎,不應該是你生氣嗎?”

江渝辭:“本來是這樣的,但是戚如和她提到了......我以前的事情。”

霍興洲這下明白了,“但是......阮鯉不是知道你以前有一個初戀嗎?你現在不是已經忘記往事一心愛她了嗎?”

江渝辭面部凝了一下,霍興洲的話聽起來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說得那麼肉麻。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江渝辭手肘撐在膝上,按住了臉:“今天,我聽著阮鯉的聲音想到了她。”

霍興洲“

額.....你能幹點人事嗎?”

霍興洲站了起來,“看吧看吧,我當初見她第一面我就覺得你瘋了,你肯定是把她當做替身了,後面我還以為你真不是,你這明顯的自欺欺人,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霍興洲扯了下領帶,想不明白:“你以前也挺拎得清的啊,現在怎麼這樣了?你這個行為被叫做渣男行為。”

江渝辭抬頭:“我,我......”

他無力解釋,因為他現在這個阮鯉是真的,但腦子裡想著她也是真的。

記憶是不能騙人的。

“那你最好和她說清楚,等她現在用情還不深,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案子都是些小姑娘用情太深離不開男方要死要活的。”

江渝辭低頭,合上眼。

也不說話。

霍興洲一頓,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你不會放不下這個又放不下那個吧?”

江渝辭倏地一下站起來:“我放下了,我東西都扔了,那些陪了我十年的東西我都燒了,或許只是記憶突然冒出來了,並不能代表我同時喜歡兩個人。”

江渝辭看著霍興洲:“因為我更明白的是,我現在離不開阮鯉。”

霍興洲嘈了句:“你他麼真噁心。”

霍興洲給自己灌了口冷水,“我管你,一天天上班累死了回來還得管你的情感問題,反正你要是不和阮鯉說,等她以後自己發現了,你倆才是真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