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即將出獄
路到盡頭，才知一無所有 老頭不聽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夜總會包房內，伴著勁爆的舞曲，一場激情正在上演。
白虎t…
野馬y…
玄蟬f…
在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三位老闆汗如雨下卻樂此不疲。
…
……
………
！
…
“哈哈哈，不賴不賴，不愧是‘金樽’的招牌，下次來我還找你。”
男人抽出幾張鈔票抬手扔向桌面，結果卻力不從心都散落在了地上。
“哎呦你看看，我呀都快被你個小妖精給吸乾了，哈哈哈…”
“謝謝老闆！”
女人沒顧身上的凌亂，即刻躬身將鈔票一張張撿起。
pia！
回頭看去，卻記不起身後這位是王老闆、孫老闆還是李老闆。
“老闆，你好壞呦。”
“哈哈，哈哈哈…”
……
“真特麼缺德，折騰一晚上才給七百小費，這讓咱仨怎麼分？”
“我要二百就行，先走了。”露露隨手拿起兩張鈔票，便離開了包房。
於小妹看了看桌上剩下的五張，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正在吞雲吐霧的葉子。
雲霧中，那雙迷離的眼神，頹腐又帶著一絲超脫。
“親愛的，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那些老闆都爭著點你，小費你可收的比我多多了，要不這多的一張，就給我吧。”
…
“你不說話就當是你同意了啊，嘿嘿。”
於小妹欣然地將鈔票塞進乳罩，隨後撿起地上的副遞給葉子。
“給，趕緊穿上吧，別一會兒再感冒了。”
葉子將煙叼在嘴裡，穿上後也將鈔票塞了進去。
於小妹看她有些不對，“喂，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又懷孕了？”
…葉子依然沒有作聲。
——————
午夜的街上，霓虹燈大部分都已熄滅，厚重的烏雲壓抑著整座城市，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停下腳步點燃一支香菸，抬起頭盼著雨水快點到來，盼著它能將一切洗去，但烏雲下又何處不是陰霾。
“葉子你能不能快點，再不快點，咱們就要挨澆了。”
葉子輕輕吸了口煙，而後面向空中緩緩吐出。
“…挨澆有什麼不好，就當是洗澡了。”
“你瘋了，雨水怎麼能洗澡，告訴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雨水怎麼不能洗，反正都是一樣洗不乾淨。”
“神經病吧你！”
“呵呵，說的沒錯。”
“哎，真是沒救了，今天又是初七吧，月經都沒你發神經來得這麼準時。”
滴答——
滴答——
“下了下了，”於小妹拉著葉子跑了起來，“我們快走。”
感受著冰冷的雨滴劃過臉頰，葉子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
還有一個月他就要出獄了，面對一個淪落風塵的女人，他會是怎樣的目光呢？
“明天，我就不幹了。”
“不幹什麼呀？”
“不幹小姐了。”
“啊？”於小妹突然停下，一臉震驚地看著葉子，“你欠的錢都還清了？”
“老闆都跑了，還還什麼錢。”
“哦，對對，那我們就趁著年輕再多幹幾年，多攢點錢。”
“呵呵，”葉子不禁笑了，“你的錢都給小白臉花了，你攢什麼錢？”
“喂，我們那可是真愛，情人節他還送了我一條項鍊呢。”
“什麼項鍊，銅項鍊？”
“葉子…你！你別跑。”
……
——————
“為什麼別人七夕都有情人節禮物，而我連個情人都沒有。”
“可能是你太難看了吧。”
“你說什麼，哼！我告訴你，以後每個七夕，不是，是每個初七，你都必須要送我一件禮物。”
“那我不就成你情人了。”
“對，以後每個初七你都是我的情人，直到…直到我嫁人為止。”
……
滴答——
滴答——
雨滴敲打著玻璃，將陳紅十從回憶的思緒中喚醒。
每個初七都是情人麼？
呵呵，…
兩年多沒見，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或許已經結婚生子，或許已經離開臨安，或許…
忽然窗外一陣風起，將一片紫花槭的樹葉壓在了玻璃上。
暗淡的紅色透著暗淡的憂傷，沉默中又彷彿在低吟著苦楚。
它想擺脫風，但沒有風它就不能飛舞；它想擺脫雨，但沒有水它又會很快枯黃。
不知何時，樹葉不見了。
不知何時，他睡著了。
……
咣咣咣咣——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突然在頭上響起，陳紅十一驚，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向四周，原來是獄友們正在敲著臉盆，慶祝他出獄。
“言傷於塞桑瑤給鍋基給”
“多修姚一囊倉群”
“剛牙比類共內桑桑稜阿掃”
“姚一傷拽內我傷雷”
……
“紅十，恭喜你！”
“恭喜你，紅十！”
“…，……”
“……，…”
“紅十，這外邊其實也沒啥意思，我看你還是別出去了，在這有吃有喝，幹活也不累，沒壓力也沒危險，多好。”
“對呀紅十，別出去了。”
“你們就別逗他了，人家在外邊可有相好的等著呢。”
“哈哈，哈哈哈…”
……
辦完手續走出監獄大門，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監獄門外是一條長長的土路，前後無村無店，沒有汽車，也沒有人影。
掏出最後一根菸點上，雖然只是一門之隔，但煙入肺的感覺卻大為不同。
多了些自由，多了些期待，也多了些彷徨。
一路步行走出土路，在公路邊搭了一輛順風車。
坐車進入市區，街面已被昨夜的暴雨，洗刷的乾乾淨淨。
看到路口有間報亭，便向司機叫停，下了車。
“老闆，來盒生命源。”
拆開煙盒，靠著報亭點上一根，隨著一口煙霧吐出，心中那份思念又再次泛起。
想去找她，
但又怕面對結果。
……
隨便吃了口飯然後來到浴池，由於最近都沒怎麼睡好，所以洗完澡，陳紅十就躺在休息區睡著了。
在烏雲的籠罩下，夜幕提前降臨，看來這將又是一個雨夜。
葉子趴在窗前點燃一支香菸，想著自已今後該何去何從。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葉子葉子，不好了，夜總會來了幾個變態。”
“變態，”葉子笑了笑，“男人不都是變態麼，有什麼好稀奇的。”
“哎呀，這幾個不一樣，好像是故意來找茬的，小妹已經被他們折騰得快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