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虧心的買賣
養崽日常,從小山村開始暴富 水醃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樂不思蜀?”何清雨重複一遍這四個字,冷笑一聲,一把奪過陳老三抽自己的棍子,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原主掉下山崖的時候,陳老三是看到了的,可他並沒有自己去救她,也沒有立馬回村喊人去救,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自己跑回了家。
這就意味著,原主這條命,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無足輕重,即使,一切都是他害的。
這樣的人渣,打死了都是活該的。
陳老三不明白,為什麼上次見面還是一臉膽小怕事,恨不得躲自己八百米遠的小娘子,現在突然變得如此生猛,那揪著自己頭髮的手像是鐵臂一般,差點把他頭皮撕裂,落到身上,臉上的棍子,力道也大的離譜。
何清雨離開的時候,陳老三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臉上,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數不盡的傷,狼狽至極。
因為名聲太差,陳老三被村民們集體給趕到了村外住,他的屋子距離何清雨現在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兩百米,所以,陳老三會說這些野地瓜是他的,用棍子打何清雨,也是有些說得通的。
但是,何清雨今天,還非就不讓他如意了,她將那些地瓜一口氣給挖了個乾淨,連個毛都沒留下,然後,施施然走了。
——
小院內,楊氏和阿意搬了兩個小板凳坐在院子中間,楊氏受傷的手上隨意纏了塊破布,正在低頭縫鞋底子。
阿意一臉擔心地盯著楊氏的手心,“奶,你快別縫了,先好好休息吧。”
楊氏手心被木塊劃了好大一個口子,都沒有上藥,看著那快被血浸透的破布,阿意快哭出來了。
娘不知道去了哪裡,哥哥和弟弟也半天不見回來,她現在整個人慌得不行。
楊氏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摸了下她的頭,“阿意乖,去外面看看你娘回來了沒,奶得趕緊把鞋底子縫完,不然,就沒銀錢給你們買好吃的了。”
楊氏的丈夫是老張家三兒子,三年前死在了煤礦洞裡,從那以後,老張家其他人就沒再給過她什麼好臉色。
她針線活做得不錯,平日裡就做些鞋底子或是給鎮上的裁縫鋪子縫點衣服掙錢,勉強補貼家用。
阿意耷拉著臉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從岔路口那邊慢慢走過來的何清雨。
“娘!”小丫頭喊了一聲,連忙跑過去扶住她。
畢竟在阿意心裡,何清雨還是個腿腳不利索的傷患。
何清雨給她看了一眼兜在衣服裡的野地瓜,算是解釋剛才幹什麼去了,一大一小並排走進院子。
“娘,我給你看看手。”這聲娘,何清雨喊得一點兒都不心虛,畢竟早在她在這副身體裡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要好好適應原主的角色了。
何清雨拿出一小罐藥粉倒在楊氏的傷口上,楊氏疼得一個激靈,縮了下手沒能成功。
“清雨,這藥粉,是從趙郎中那裡買來的嗎?”趙郎中就是給何清雨看傷的那個郎中,後山村地處偏遠,算是苦寒之地,只有他一個郎中。
“嗯,算是和他賒的,我過幾日會還他。”何清雨點了下頭,找了塊乾淨的布給楊氏包手,“孃的手若是不好好用藥,可能會感染,到時候會更麻煩,欠趙郎中的錢,我會想辦法的。”
楊氏嘆了口氣,終歸是沒再說什麼。
加上前幾日何清雨的診費,他們家,欠趙郎中的越來越多了。
家裡沒米,倒是角落裡堆了幾個灰撲撲的土豆和幾把發蔫的野菜,中飯她們三人就隨意吃了點,又烤了幾個野地瓜,勉強填飽了肚子。
和楊氏交代了一聲後,何清雨拒絕了想要同行的阿意,一個人拿著生鏽的鐮刀,揹著半人高的揹簍上了山。
如今他們家徒四壁,家裡也沒個青壯年,何清雨必須得挑起生活的擔子。
她並不像其他的穿越者那樣金手指滿滿,既沒空間,也沒醫療箱,就連那帶她來這兒的系統,也早在她的腿傷好之後,就拍拍屁股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要說她現在還有什麼能倚仗的,那大概就只有身上這還剩的一丟丟異能了。
在末世的時候,她就一直位於主城內最優秀的攻擊性異能者榜榜首,打喪屍猶如切菜,如今換了副身子,雖然弱了些,但在這種男耕女織,封建朝堂的世界裡,還是夠用的。
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婦,若說有什麼能夠快速賺錢的方法,那大概就只剩打獵了,若是能打到一些大傢伙,別說能賺錢,還能改善一大家子的伙食,划算得很。
何清雨本次的目的地,就是距離村子七八里外的深山。
——
日落西山,本該空無一人的深山內,有一名瘦弱非常,步伐卻異常穩當的女子正在快步往山下走,仔細一看,她前面還有一隻正在流血,身形踉蹌的野豬。
這深山因為地形複雜且磁場混亂,極易讓人迷失方向,附近的村民都不怎麼敢進,剛好,便宜了何清雨。
她才進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遇到了不少活物,再三挑選之下,她選中了這隻野豬。
身上的揹簍塞了不少野菜野果,何清雨也不想揹著這麼個大傢伙一路走回去,思索再三,她就先給了這野豬幾鐮刀讓它虛弱下來,然後用異能控制著,讓它自行往山下走。
為了不讓野豬乖乖跟她走回家這件事情被其他人看到,嚇壞路人,何清雨一路都選擇了崎嶇的山路,沒下大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撞破了一樁虧心的買賣!
“快點,趕緊把這幾個貨搬上車,別磨蹭!”
夜色已深,幾個村子交匯處的一個路口邊,停了三輛破舊的馬車,馬車外,有幾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正往上搬著什麼東西。
他們燃著火把,時不時看一眼周圍的路口,生怕有什麼人過來。
“一共八個,這次是賺大發了。”
“那可不好說,我看裡面還有個滿臉麻子,快燒死了的,弄不好怕是得砸手裡。”
“啥玩意兒?那小子發燒了?不是得瘟疫了吧?”
幾個大男人慌慌張張進去車廂裡,一番折騰後,又拖出一個半人高的灰麻袋,“嘭”的一聲扔到不遠處的草叢內,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