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所有黑衣人都被凍成了冰雕,保持著滑稽可笑的姿勢,只有眼珠還能轉動。

季鳴撿起手槍走到領頭的黑衣人面前,用槍抵住他的額頭,語氣冰冷:“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老大梗著脖子,牙關緊咬,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季鳴輕輕地笑了笑:“硬骨頭?我喜歡。”

他略微加大了一點“冰凍之氣”的輸出,寒氣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入黑衣老大的面板,深入骨髓。

“呃……啊……”

黑衣老大渾身顫抖,臉色青紫,冷汗混著鼻涕糊了一臉。

他哆嗦著嘴唇,卻依然不肯開口。

“嘴硬是吧?看你能撐多久。”

季鳴乾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黑衣老大表演。

說著他又加了一點”岩漿之力“,讓他們體驗一下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再說了這種程度的懲罰而已,遠遠比不上他們做的,想到歷史上的種種事件,季鳴眼底的光越來越黑。

病房裡寂靜無聲,只有黑衣老大斷斷續續的呻吟尖叫和牙齒打顫的聲音。

沒幾下,黑衣老大就扛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快要沒知覺了,再這樣下去,估計還沒招供就先被折磨死了。

“我說我說。”黑衣老大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是,是升井誠……”

“升井誠?”季鳴挑了挑眉,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他是,黑暗奧特曼的信徒。”黑衣老大斷斷續續地解釋,“他想要,復甦黑暗奧特曼,稱霸世界……”

黑暗奧特曼?季鳴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想起自己穿越前看過的迪迦奧特曼劇情,黑暗奧特曼可是個狠角色啊!

“他還說了什麼?”季鳴追問道。

“他還說,要,要解決勝利隊,”黑衣老大哆嗦著說道,“把,把你們都,都幹掉……”

黑衣老大終於說出了最後幾個字,然後徹底癱軟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小日子真是時刻想著稱霸世界,屁大點地兒老想些不切實際的事兒。

季鳴心裡冷哼,解除了黑衣人身上的冰凍。

這幫傢伙凍得跟冰棒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估計心裡正把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

季鳴也沒客氣,一人賞了一記手刀,全部撂倒,姿勢還挺整齊,跟集體表演行為藝術似的。

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叔叔嗎?我在三山醫院發現了一群形跡可疑的人,好像還帶著武器,你們趕緊過來看看吧。”

季鳴裝出一副熱心市民的模樣,語氣裡滿是關切。

掛了電話,他滿意地笑了笑,這叫借刀殺人,啊不,借警除害。

處理完這些雜魚,季鳴的目光落在了居間惠身上。她依然昏睡著,臉色蒼白,眉頭緊鎖,

季鳴叫來醫生,一番檢查後確認居間惠只是吸入了微量的迷藥,並無大礙。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等著她醒來。

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儀器規律的“滴滴”聲。

居間惠悠悠轉醒,看見季鳴坐在床邊,眼神裡閃過驚喜,又很快被疑惑取代。

“季桑,你怎麼回來了?我是睡著了嗎……”

季鳴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居間惠。

當然,他隱去了自己使用異能的部分,只說自己碰巧路過,聽到病房裡的動靜不對勁,然後報警,制服了歹徒。

居間惠聽後,臉色煞白,抓著床單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起青白色。

“沒事,都被我收拾了,警察也把他們帶走了。”季鳴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安慰她,“你感覺怎麼樣?”

居間惠揉了揉太陽穴,“還有點暈,其他還好。謝謝你,季桑,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跟我還客氣什麼,”季鳴擺擺手。

“對了,那些傢伙自稱是升井誠派來的。”

居間惠臉色凝重起來,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季鳴連忙扶了她一把。

“他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居間惠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他痴迷於黑暗力量,一直在試圖復活黑暗奧特曼。”

“他還和一些神秘組織有聯絡,具體是什麼組織,我們還在調查。這次襲擊,恐怕只是個開始……”

跟黑衣人說的一樣,但是為什麼他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季鳴心中疑惑。

看來,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居間惠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視線逐漸聚焦在季鳴臉上。

幾秒鐘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裡閃過疑惑:“季桑,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會在我病房門口路過?”

季鳴心裡暗叫不好,他隨口編的理由,這會兒被居間惠這麼一問,破綻百出。

他支吾著:“啊…這個…我…”

看到季鳴窘迫的樣子,居間惠的臉頰飛上一抹紅暈。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就只是為了來送個粥?”

現在想來,那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在撒嬌?

天哪!居間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怎麼會在季鳴面前說出這種話!太丟人了!

意識到季鳴可能也聽出了自己話裡的意思,居間惠的頭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前。

她不敢看季鳴,生怕從他眼裡看到嘲笑或者,其他的什麼。

可季鳴完全沒get到居間惠的點。

他只當她是被剛才的襲擊嚇到了,所以才會有些反常。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我,我其實沒走遠,就在醫院附近轉了轉。然後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這解釋,他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哦。”居間惠輕輕應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蠅。她依然低著頭,手指不安地絞著床單。

病房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

“滴答,滴答……”

牆上的掛鐘不知疲倦地走著,每一秒都像是在放大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季鳴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氣氛,還不如讓他去接近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