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結束。

薄宴臣和尤蕪都收到了警方的來電,他們一起去了警局。

看著被手銬腳銬控制住的薄言禮和尤婉清,尤蕪緊緊抓著薄宴臣,也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但薄宴臣比她想象中的更堅強,他並沒有情緒崩潰地衝過去打他,而是很冷靜的看著他們。

倒是薄言禮,他在看到他們完好如初地站在他們面前時笑了。

“哈哈哈……明樺那老巫婆死了沒,哈哈哈,死了沒,我要你們一輩子活在愧疚裡,我要你們一輩子愧疚……這是你們欠我的!”

“薄言禮,沒有誰欠誰的,其實有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我現在還你真想!”

薄宴臣將手裡的一份檔案遞給了警察,警察送到了他手裡,那是一分薄言禮與薄天泓的親緣鑑定報告,上面顯示他們之間並不存在親緣關係。

“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薄家二少爺……我爸爸是薄明輝……我是薄家人……”

“你錯了,我一直對父親的死耿耿於懷,所以我找人調查過,一切都是你母親的陰謀。

當初我父親在認識你母親的時候,你母親在外面還有個男人,你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但那個男人拋棄了你母親,她又不想你生下來沒爸爸,所以對我父親死纏爛打,甚至用自己的命來威脅。

我父親迫於無奈,只能與我母親分開,而我生日宴那天,你母親選擇結束生命也是她早已做好的決定,為的就是給你鋪路,讓所有人都可憐你,讓你這個薄家人的身份坐實,而我父親,他並不想死的,是你母親強行拉著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薄家人,我是薄家的……”

薄言禮聽到這些,完全瘋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血脈是假的,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尤婉清在見到尤蕪時,也顯得很激動。

“尤蕪,你看到我這樣很得意吧,憑什麼你一出生就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孤兒,我不甘心!”

“既然薄言禮的身世揭開,那我也來說說你的吧,很不巧,我也調查過你,你可不是尤家的假千金,雖然你不是許如筠生的,但你身上確實留著尤昌海的血,是他和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子,你的母親因為產後抑鬱症失去生命,你便被送去了福利院,但你母親把所有錢都給了一個老道士,讓他說我是災星,你是福星,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罷了!”

尤婉清整張臉煞白,繞了一圈,她嫉妒了一輩子,到頭來,她真的是尤家千金,她不是卑賤的養女。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爸爸……爸爸……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現在說對不起太晚了,尤昌海聽不到,尤婉清,在裡面好好改過吧,好歹你還有兩個哥哥!”

尤婉清眼眶通紅,痛徹心扉!

離開警局,他們便去了醫院,只是沒想到明樺的病房門外多了一些人。

他們並不認識,但那些人看到尤蕪後,十分激動地跑過來,圍著她看。

薄宴臣本能地將她護在身旁,生怕這些人會傷害到尤蕪。

“像,確實像!”

“爸,我在新聞裡看到的時候就確定,她一定是我們的妹妹!”

尤蕪特別奇怪,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什麼情況呀。

“請問你們是?”

“妹妹,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尤蕪後退了一步,她很確定她就是尤昌海和許如筠的女兒,怎麼突然又冒出來這群碰瓷的家人。

“你們別胡說……”

“我們沒有胡說,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的,當初咱們媽媽和許如筠在一個病房裡生的孩子,許如筠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尤昌海怕他傷心難過就把你抱走了,妹妹,你不是尤家的孩子,你是我們家的。”

尤蕪有些懵,這幾天的事情已經夠亂的了,怎麼又跑出來一群認親的。

薄宴臣也微微蹙眉,“你們說你們是阿蕪的家人,那就先做個親子鑑定吧,如果是,後面再找時間談,但這裡是醫院,麻煩請各位先離開!”

“好,先做親子鑑定,我們都聽你的安排!”

片刻後,凌川親自過來取走了尤蕪和他們的毛髮去做鑑定,因為做的是加急的,兩個小時便出了結果。

親子鑑定顯示,尤蕪與他們是存在親子關係的,那個一頭白髮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恨了一輩子的尤家,與她毫無血緣關係。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尤昌海能夠這麼狠心把她丟到山裡去讓她自生自滅,原來只有他知道,她壓根就不是尤家的人。

多可笑呀,這就是個大笑話!

薄宴臣很擔心尤蕪,他將她摟在懷中安慰,“阿蕪,別多想,我來處理這件事!”

“不用,我能承受,凌川,可以麻煩你替我們準備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嗎?我想跟他們聊聊,站在這裡很不方便!”

凌川立刻將他們帶到了辦公區的休息室裡,一群人坐在那邊,看得出來,他們很激動。

薄宴臣一直陪著尤蕪,她現在懷著孩子,不能過於激動,他更怕這群找上門來的人動機不純會再次傷害到尤蕪。

“妹妹,爸媽一直不相信你已經死了,我們全家一直都在找你,終於團圓了!”

“是呀,當年我們以為你夭折,爸爸一夜白了頭,媽媽也哭瞎了眼,媽媽原本要一起來的,但她怕你看到她難過,就在家裡等著咱們回家。”

“孩子,都是爸爸的錯,當年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被人調包,在外受了那麼多苦,你一時間沒辦法接受我可以理解,對了,你幾位哥哥現在在各行各業發展得都不錯,咱們家現在有錢了,爸爸想接你回家!”

“妹妹,你是咱們家的小公主,往後我們都寵著你,家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聽著他們一句一句的話,就像是做夢一樣。

尤蕪打小就想要一個爸媽和哥哥們都寵著的家,雖然在老君山上也有師父們和師兄師姐們寵著,但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同時,她也很害怕,他們說著會寵她,可她害怕呀,害怕一切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