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寧區道。

墨鴉一拍大腿,“哪個王八蛋這麼勇,竟敢誣陷你,你說個名字,我去幫大佬殺了他。”

寧缺拍了拍墨鴉肩膀,“敢陷害我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啊,你敢嗎?”

墨鴉沉思,隨後抬頭認真道,“大佬,我心意至少是到了,對吧?”

寧缺笑著搖頭,隨後目光看向這些刺客。

墨鴉道,“看這些傢伙口音,是遼國人啊。”

“大佬,莫非你已經暴露行蹤,他們是打算拿這丫頭要挾你?”

寧缺在思考什麼。

“蒹葭,我們走。”

寧缺拉著蒹葭就走,墨鴉跟上,道,“大佬,你知道嗎,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啊,實力強大,毋庸置疑,一人便足矣威懾江湖。”

“要不你就收了我這小弟吧?”

寧缺懶得理會,這傢伙好歹也是琅琊榜的頂尖刺客,傳言冷漠無情,嗜血成性。

怎麼今兒一瞧,竟是這副德行?

不過想來江湖就是江湖,江湖傳言他寧缺還是一個老頭子呢。

寧缺找到大家會合,將蒹葭被遼國人刺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奎刀皇道,“為何要刺殺這丫頭片子?”

寧缺沒有解釋,而是囑咐大家,折返回去的船上估計還有殺手,讓大家務必小心。

若中途燒了船,黑雷霆沉入江中,得不償失。

“可是要怎麼把他們找出來呢?”曦月好奇。

“簡單啊,主動讓他們現身就行了,”曦月走到蒹葭身邊,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

寧缺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利用蒹葭引出那些蟄伏的殺手?”

“沒錯。”

寧缺搖頭否決。

蒹葭是百曉生託付給他的。

既然他寧缺接了這個任務,那肯定就不會讓蒹葭涉足危險。

曦月道,“沒說讓蒹葭去引出來啊,阿祖不就可以?”

阿珠一愣,指著自己,“長公主,我?”

“這丫頭雖然是瘦巴巴了一些,但身段高,跟你差不多,你只要蓋上麻布效果不是一樣?”

......

深夜,寧缺,奎刀皇,老黃三人穿著武王帝國護衛服裝,出現在船舶港灣。

寧缺看著阿珠,有意無意在附近亂逛。

“你看起來個子不高,還挺重啊?”寧缺抬手朝著阿珠屁股上拍了一下。

阿珠悶哼一聲,又羞又怒道,“寧缺,你別過分了。”

“你家主子都是我媳婦兒,你一個陪嫁丫鬟難道我摸一下有問題?”

忽然就在這時,前方走來十幾人。

“你們搞什麼,不是讓你們把那丫頭殺了嗎,你抬到這裡來做什麼?”

然而當十幾人走來看清楚寧缺的面容,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涼...涼王,是您啊,您不是在顏城玩嗎,這怎麼突然抬著一個東西回來了?”

寧缺淡淡一笑,“全部人都到齊了是吧?”

男人僵硬笑著,“涼王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沒有聽懂啊。”

“哼,”寧缺一笑,右手陡然一揮。

“砰!”

男人腦袋隔空當場被拍碎了。

寧缺淡淡道,“當我傻子?”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其餘十幾人不斷後退,卻聽見一人顫抖道,“都別怕,反正都是一死,殺了一個丫頭不虧,若帶走涼王那就是光宗耀祖。”

話落那十幾人發了狠,朝著寧缺殺來。

奎刀皇都給逗笑了,“宵小鼠輩,狗急跳牆。”

只看見奎刀皇一步上前,一掌轟去。

霎那間,十幾人化作血霧,屍體不留。

“好強,”阿珠從麻布口袋爬了出來。

正好看到這一掌。

最終屍體全部沉入江中,幾人重新回到了酒樓。

寧缺想來這件事情不應該就這麼算了。

既然蒹葭已經是自己的人,那就該表明自己的態度。

深夜,寧缺將墨鴉叫了出來。

“大佬,你有何吩咐啊?”

寧缺笑道,“你不是想要認我為大哥嗎,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墨鴉一聽大喜,“大哥,你請吩咐,小弟一定為你鞍前馬後。”

寧缺趴在墨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頓時墨淵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啊,這任務有點艱鉅啊。”

“你實力不錯,但膽子卻小。”

“你想好了,這機會只有一次。”

墨鴉猶豫片刻,眼角閃過一絲狠色。

“大哥,行,你就看我表現吧。”

當天墨鴉離開。

第三天,遼國皇宮深夜。

大皇子公孫平安頓感鼻尖有冰冷的刺骨感。

“嗯?”

隨著公孫平安睜開眼睛,只看見房梁之上掛著一顆死灰色的頭顱。

很快護衛衝了進來,將頭顱取下,發現頭顱嘴裡有紙條。

公孫平安拿出,上面赫然寫著,“煌煌帝國,何懼獨苗,星星之火,不可燎原,做人留一線。”

公孫平安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怒極而笑,“好你一個寧缺,為了一個小丫頭,你竟敢威脅我?”

......

第四日,一行人馬不停蹄,寧缺既然已經表明自己要保住蒹葭,那肯定就是要承受遼國的報復。

這一路自然不敢停下。

只要進入北涼,一切都好說話。

這一日,寧缺卻見江面有數艘漁船在打魚。

前方護衛來報,是否需要驅趕。

畢竟這裡可是有黑雷霆,此地又是各大帝國的三無地帶。

寧缺走出,發現奎刀皇已經站在船頭,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捕魚百姓。

“看出什麼沒有?”寧缺問。

奎刀皇冷笑,“此地乃是死人江,絕無半條魚可捕撈。”

“那些人看似百姓,但實則充滿殺氣,世子,你的麻煩來了。”

寧缺命人停船,自己帶著奎刀皇乘坐小船兒去。

來到距離捕魚船不到百米距離,寧缺作揖道,“諸位江湖好漢,本船隻是小買賣,不知道是否可以放我們一馬?”

都是帶著蓑衣,紛紛打量起寧缺。

只看見其中捕魚船上,一名絡腮鬍男人走出,氣質不凡,威壓內斂。

“小兄弟,今天你們的船怕是過不去了。”

“為何?”寧缺問。

那人冷笑道,“遼國有個有錢的主兒,讓我告訴你,他要殺的人,你帶不走。”

寧缺沉思,頷首道,“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除非你交出那女娃娃,否則休要怪我弟兄們無情。”

寧缺一笑,“生路我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不想要,那都全部沉了。”

話落寧缺轉身,對奎刀皇道,“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