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的淚不知不覺中已經湧了出來,手也有些顫抖,陪伴她這麼多天的幽蘭姐,竟然這麼走了,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告別。

“怎麼了?”王怡生見流雲眼眶溼紅,淚水止不住地流,拿出隨身帶的紙巾為流雲擦著淚。

流雲深吸一口氣,破涕為笑:“沒事,一個朋友去外地打拼了,寫信和我告個別。”

“嗯,那就祝她前程似錦,別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雖然她不一定是去追夢,但她敢於為了自已的想法邁出腳步,這就很好了,你應該替她高興。”

王怡生安慰著流雲,又遞了幾張紙巾過來。

流雲點點頭接過了紙巾,擦著眼淚:“謝謝你,怡生,你說得對。”

“那就上課吧。”王怡生笑得很高興,流雲的情緒被她安撫了,她感覺良好。

流雲嗯了一聲,開始專心準備,這時上課鈴聲也響了起來,她迅速進入狀態。

既然幽蘭姐是去處理自已的事情,那等她處理完,應該會回來的,她等著那一天。

上課的時光總是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下午,週三的下午很快樂,沒有一節課。

中午夜雨樓發了資訊,說下午兩點就到學校找自已,流雲一點五十時候就到了,穿了那件米色連衣裙等在東門,她要把最美的樣子展現給夜雨樓。

“娃啊,打扮這麼漂亮,在等男朋友嗎?”保安大爺注意到了流雲,詢問道。

“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那應該是男朋友噻,娃啊,你這麼漂亮,可小心莫讓人騙了感情啊!”保安大爺一副情場高手的樣子。

“你大爺我當年追你奶奶時候,可努力了,早些年我們還在S大教書,後來老了,我就申請調來看看門,你肯定說我奇怪,放著辦公室不坐,來這裡受苦噻。”大爺不自覺地講起了自已的崢嶸歲月,臉上的幸福感洋溢,原來是S大的教授。

“大爺,那你和奶奶感情一定很好吧,你看你笑的嘴角都壓不下來了。”流雲看著大爺的上揚的嘴角,難以下壓,不免一陣羨慕。

“都是老家常了,娃啊,看你很面熟啊,哪天來家裡吃飯,你奶奶做的糖醋魚可是香了。”

流雲剛準備回答大爺的問題,眼睛就被一雙手捂住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的小公主,想我了嗎?猜猜我是誰?”

“我猜不到,怎麼辦?”流雲故意不說。

下一秒,手就放開了,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瞬間讓她羞紅了臉。

“我的小公主,我回來了。”

流雲睜開眼睛,夜雨樓那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靜靜地看著流雲,比起半個月前,她的臉頰消瘦了一些,但是稜角更加分明瞭。

“你受苦了。”流雲微微撫摸著流雲的臉龐,眼中滿是心疼。

“沒事,不苦,你就是我最甘甜的糖果。”夜雨樓摸摸流雲的腦袋,隨後轉身看向保安大爺。

“大爺,回頭我們一定去拜訪您,嚐嚐奶奶的手藝,祝您身體健康,我們先走了。”

“嗯,要滴要滴,你注意安全噻。”保安大爺朝兩人揮了揮手,就回到保安室坐著了。

“你穿這身真漂亮。”夜雨樓看著流雲的穿搭,恨不得現在就把頭埋在流雲的胸口裡,感受一下溫馨。

“專門穿給你看的,怎麼樣,好看吧,花了我五百塊錢買的。”流雲自豪地伸出了五根手指,夜雨樓心裡一暖,她知道流雲不捨得花錢,身上也沒多少錢,竟然還花了五百塊錢買一身衣服來見自已,十分感動。

“走吧,小公主,帶你去逛一逛。”

流雲點點頭,挽住了夜雨樓的胳膊,兩人朝著附近的街道走去。

首先夜雨樓的目的地就是小吃街,她可是有計劃的,她要把流雲養好,不能再這麼消瘦了。

“中午吃了嗎?”夜雨樓帶著流雲進了一家小吃店,點了不少吃的。

“嗯,吃了一些。”流雲想了想,她中午吃了一份素菜和兩個饅頭,大概是吃飽了。

“真的嗎?”夜雨樓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流雲,似乎想看透流雲的胃裡面到底有什麼,確認一下她中午到底吃了什麼。

“對了,習慣學校的生活嗎?有沒有什麼缺的東西?”夜雨樓從最基本的生活問題開始聊起,她想知道流雲過得怎麼樣。

流雲也講了自已的三個舍友特別愛護自已,經常幫助自已。

“我今晚請她們吃飯,你也來吧?應該有空吧?”流雲的語氣有些小緊張,她覺得夜雨樓是那種大忙人,不一定能隨時有時間。

“當然,我可是個閒人,每天都有時間。”

這時候,點的小吃上來了,是一份小籠包,裡面有十個,還有兩碗牛肉丸子湯。

夜雨樓夾起一個包子,吹了吹,說道:“我的小公主,請小心燙。”

流雲臉一紅,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包子的表面被夜雨樓吹得更好適宜入口,流雲一咬,就有些微湯汁流出,十分好吃。

“我的公主,你也吃。”流雲學著夜雨樓的樣子,也餵了夜雨樓一個包子,夜雨樓臉都快笑成花了。

隨後一份炸雞腿和炸雞翅也送了上來。

兩人開動了起來,流雲趁此機會講起了自已和幽蘭的事情,夜雨樓聽得津津有味,看到流雲如此勇敢獨立,夜雨樓也是欣慰地笑了。

在聽說幽蘭今天剛剛離開時,夜雨樓惋惜地說道:“我應該感謝她幫你這麼多,只能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了。”

“沒想到我離開以後有這麼多事情,看來這片地界,還是很難寧靜下來。”夜雨樓夾起一個包子吃到了嘴裡,隨後說起了流雲經歷的那個鬼蜮。

“那件事情我聽說過,據說是一位高人去超度了死去之人的冤魂,看來那高人要麼是失敗了,要麼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那個半身黑衣我見過,不過那時候她還只是紅衣,別的不說,她應該不會主動害人,但是你們那天遭遇的事情……或許裡面發生了什麼巨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