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現在這房子怎麼辦?那些邪物會不會跑出去害人?”宋麟陽看向自已的別墅,他已經在思考搬去哪裡了,哪怕解決了,這房子自已也不會再住了。

“天雷地火,神兵急急如律令。”忽然,葉歲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交談,一道火焰閃過,瞬間在空氣中爆燃,隨後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似乎焚燒著什麼東西。

流雲看得到,是黑色的惡意在被焚燒著,但是速度很慢。

“要去除惡意,就要根除源頭,單純焚燒外散的惡意是沒用的。”幽蘭的聲音出現在流雲腦海裡。

同時,葉歲跑了回來,身邊糾纏的惡意也被他悉數焚燒。

葉歲的眉頭緊皺,隨後撥通了電話:“林市長嗎?天上人間小區有重大事件,請馬上派人來封鎖,另外派一輛剷車過來。”

說完話葉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看向江挽:“小江來幫我佈陣。”

說完從背後的包裹裡拿出一摞黃符扔給江挽,自已也拿出一摞,流雲本來也想幫忙,但是被葉歲婉拒了。

流雲和宋麟陽在一旁看著兩人佈陣,兩人在別墅周圍不斷佈置黃符,流雲完全看不懂,但是幽蘭懂,直接解釋給流雲聽:“這是鎖陰陣,以八卦為根基,陽氣為引,鎖住其中陰氣,要破陣有兩種辦法,一是破去死門,二是遁入生門,但是陣中之人難明方位,生門難尋,死門難辨。”

十分鐘後,流雲聽到了外面警笛聲響起,數十輛警車開了過來,圍住了別墅,裡面下來了許多警察,還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人看著老氣橫秋,約莫四十五歲,一臉威勢。

這人流雲認識,但對方肯定不認識流雲,這人是A市的市長,叫白建國,流雲老在學校看到他,一年大概會來四五次,以前他還給流雲發過三好學生獎狀。

這時葉歲也佈置好了陣法,見白建國已經帶人來了,葉歲擦了擦額頭的汗,過去迎接對方。

“老葉,什麼情況?”白建國語氣帶著一絲焦急。

“和十年前那個爛尾工地一樣的情況,不用多說了,封鎖周圍,開始挖。”葉歲嘆了口氣,白建國眉頭也是一皺。

隨後看向流雲和宋麟陽,宋麟陽他認識,本市首屈一指的企業家,他旁邊這個貌若天仙的小女孩……

沒聽說過宋麟陽有女兒,可能是包養的小情人吧。

“宋先生,還請你帶著你的愛人先避一避,有結果我會通知你的。”白建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麟陽看了眼流雲,欲言又止,最終接受了白建國的說法,準備帶著流雲離開,臨走前說道:“如果可以,請幫我儘量保全一下屋內的玉石珍玩。”

白建國點點頭:“那是自然,保全市民私人財產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宋麟陽點了點頭,帶著流雲離開了,江挽和葉歲也沒有說話,流雲這種沉默的表現,是不想捲進來,他們自然不能強人所難。

隨後葉歲開始指揮現場。

流雲跟著宋麟陽出來,走了很遠之後才開口:“宋先生,那房子就不要再住了,近期少出門,每天多吃紅棗,糯米飯,住的地方放幾隻公雞,或者養幾條黑狗。”

“也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你身上的氣息已經被熟悉,再回去可能被纏上。”

宋麟陽點點頭:“今天謝謝你,沒想到這問題這麼嚴重,如果不是你,我估計就凶多吉少了。”

宋麟陽拿出錢包,掏出了一張黑卡,遞給了流雲:“限額五百萬,隨便刷。”

流雲沒有接,搖了搖頭:“只收兩千,隨便找個銀行取一下吧。”

宋麟陽也沒有多說,只是遞了一張自已的名片過去,流雲也沒有拒絕,放在了口袋裡。

隨後宋麟陽找了一個銀行,取了兩千塊錢出來交給了流雲,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兩千塊錢是什麼樣子了,二十張紅票子,很薄啊。

宋麟陽也很意外流雲沒有獅子大開口,他其實心理價位在五百萬左右,但是對方只要了兩千。

“宋先生,我先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流雲揮了揮手同宋麟陽告別,宋麟陽也揮手回應。

流雲打了個車回學校,這地方她是真不認識,車上流雲詢問著關於惡意的細節,幽蘭也耐心解答。

“惡意很難消除嗎?那究竟是怎麼形成的?”流雲還是不明白,仇恨怎麼能沒有源頭,而是無差別憎恨。

“你聽過大宏願嗎?比如著名的地藏菩薩說,地獄不空,永不成佛,惡意也就是這個意思,是某個人臨死前發出的宏願,加之怨念不散,逐漸就形成了惡意。”幽蘭給出了一個很形象的解釋,流雲也大概是明白了,就是一個對於所有人的恨意,最終形成了這種惡意。

“這種東西能消除嗎?”

“難,惡意要很長時間才能形成,一旦形成 就像是噴泉一樣,會源源不斷湧出惡意,只能鎮壓封印,如果想要消除惡意,就要毀滅根源,但是散發惡意的東西,周圍會瀰漫濃郁惡意,難以靠近。”

隨後幽蘭話鋒一轉,語氣帶著疑惑。

“不過,那個別墅為什麼是從宋麟陽買回他說的那尊雕像以後才開始散發惡意的呢?還是說以前他妻子的魂靈在惡意沒有那麼嚴重的情況下能護住他?”

“但是這時間未免太巧了。”

幽蘭雖有疑惑,卻也沒辦法印證了,兩人進屋並沒有看到那尊宋麟陽提起過的雕像,這件事情也無從查證,只能晚點打電話給江挽問一問情況了。

回到學校以後,流雲和幽蘭告別,就回宿舍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好在十二點才會鎖宿舍樓門。

剛進宿舍門,就聽見三人齊刷刷的聲音:“阿雲,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報警了。”

“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王怡生假裝嗔怪,實際上鬆了口氣,她真以為流雲被拐賣了。

流雲啊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一看全是王怡生她們打的,有些愧疚:“抱歉,手機靜音了,沒注意,讓你們擔心了。”

“好了好了,吃飯了嗎?”妙雨連勝歡笑,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嗯,吃過了。”其實流雲並沒有時間去吃飯,不過為了不讓她們擔心,她還是說在僱主家裡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