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憐沒和他們二人待多久,就趕緊來到宴席。

“皇太女駕到!”

在太監尖銳的嗓音中,雲憐剛一出現,熱鬧的宴席立刻鴉雀無聲。

雲憐逆光而來,身上珠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更加刺得人睜不開。

太上皇和雲惜坐在上首。

雲憐進來就被她們二人發現,本想叫雲憐跟她們一起坐在那裡,卻只見雲憐視線一直在席間掃視。

就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雲惜默默壓下她的聲音。

和母皇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她如坐針氈。

第一次迫不及待期望母皇宴席流程能夠簡單一點,再簡單一點。

也非常希望此刻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不是她,她最嚮往自由,也最想一直跟在皇姐身側。

好在很快就到送禮環節。

周邊小國送完禮後,才到她那些幾乎沒見過幾面的皇兄,皇妹。

雲憐率先送出。

她很簡單粗暴,送了一顆美顏丹,還有可以青春常駐的藥劑。

太上皇雖然好奇雲憐送給她的東西是什麼,可還是壓下心底激動。

這還是女兒回來後第一次給她送禮物,她一定要珍藏起來。

雲憐

“是什麼?你快說,皇姐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先保密,皇姐已經累這麼久,該好好休息了,先養精蓄銳,等你身體養好再告訴你,反正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雲憐笑出聲。

任由雲惜抱著自己撒嬌。

難得看她那麼放鬆,起了逗她的心思。

“先說好時間太長,我可不應。”

“當然不會太久,只要你身體養好,我一定會努力壓榨你的。”

兩人之間的美好氛圍,很快就被打碎。

太監急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太女殿下,太上皇有請。”

兩人相互對視,齊齊起身。

“母皇這還是第一次同時宣召我們兩人,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別胡思亂想,都當女皇陛下了,沉穩一點。”

兩人很快到達福壽宮,太上皇難得整裝待發。

今日的她看起來格外神采奕奕。

“今日叫你們姐妹二人同來,其實是我有一個想法,想尋求一下你們二人的意見。

如今我已五十大壽,想借五十大壽,讓你們在遠處的兄弟姊妹們也能聚一聚。”

如今雲國是多事之秋,哪怕她常年都在深宮之中,卻也知道四處危機暗伏。

就連她盼了很久的雲憐,也是剛回來沒多久,就投身於雲國江山社稷的安危之中。

此時提出這個想法是不明智的,可也因為雲憐的回來,讓她感受到時間流逝。

她總是對雲憐有一種盲目自信,只要她在,無論出現什麼不可控局面,都能穩住。

雲憐自然上前摟住太上皇胳膊。

“母皇,有什麼命令直接說就可以,哪用徵詢什麼意見,只需要通知我們就行。”

太上皇捏著雲臉臉砸,眼神帶著寵溺。

“通知二字都用出來了,難道在你眼裡母皇我就是一個獨斷專行的老太太?”

“母皇,你怎麼又曲解我的意思?我敢這麼想嗎?要我腦袋這麼想,父後都能爬出來揍我。”

“你這小滑頭,快閉嘴吧,說的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太上皇把目光移向雲惜。

對於二女兒,總是虧欠的。

可即使知道自己虧欠於她,卻如何也不能彌補。

哪怕知道錯不在她,對她父後的怨恨總會不自覺流露在她身上。

她們註定無法親近。

“惜兒呢?關於我說的那事,你是怎麼想的?”

雲惜對母皇永遠都帶著幾分敬畏,有意識以來,她永遠都無法像皇姐一樣自然而然向母皇撒嬌。

站在不遠處恭敬低頭。

“兒臣和皇姐同樣的想法,母皇想幹什麼都可以,無論是什麼想法,我們都答應。”

“更何況這可是母皇的五十大壽,於情於理,都應該一家團聚。”

太上皇走到雲惜身邊,替她整理不算凌亂的衣服領口。

“惜兒,有你這句話,母皇就放心了。”

冬去春來。

在太上皇過壽辰的這一天,整個雲傾城熱鬧非凡。

雲國雖是女子為尊,綜合國力卻遙遙領先周邊其他小國。

在太上皇壽辰這天,各國恭候的使臣早已等在驛站。

街邊四處擺著具有云國特色的小攤,來往遊客,絡繹不絕。

整個雲傾城都喜氣洋洋的。

公主府內。

雲憐大清早就被抓出被窩洗漱。

三個夫君早早洗漱完畢,齊齊等在雲憐門口。

在宮女給雲憐挽發時,白沐接過宮女手中梳子。

“妻主,讓我給你挽發吧,最近新學不少髮式。”

比白沐先到雲憐身旁的是,獨屬於他的中藥清香。

“白沐,你這雙治病救人的手,用來給我梳頭豈不是大材小用?”

白沐手指輕輕從雲憐髮間穿梭,漾起笑意。

“哪有什麼大材小用?只要妻主不嫌棄,這雙手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雲憐把把玩他垂下來的髮絲在指尖纏繞。

“真的做什麼事都可以?”

“嗯,白沐人都是妻主的,妻主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雲憐這是第一次認真看白沐,他長相在雲國排得上數一數二的名號。

甚至不少千金小姐,為了找他看病,不惜給自己身體弄傷。

只願一睹真容。

可在雲憐面前,他就像一隻收起獠牙的狼,溫順無比。

“那你先欠我一個願望,等我想好什麼時候兌現,再來找你。”

白沐飛快偷瞄雲憐一眼。

心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靜候公主佳音。”

別說一個願望,就是妻主要他這條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給出。

只要是死在公主刀下,他就無怨無悔。

魯努看著他們二人你儂我儂,完全把他排除在外。

心裡嫉妒得都快冒酸水,仍然維持著他該有的風度。

直到白沐給雲憐戴上最後一串珠花,魯努才到二人身前。

“妻主,我們該出發了。”

雲憐望著今天特意打扮過的魯努,真誠誇讚。

“魯努,今天的你也非常不一樣。”

魯努耳朵迅速爬上一抹紅。

“妻主今天也很美。”

妻主,我們該出發了。”

雲憐望著今天特意打扮過的魯努,真誠誇讚。

“魯努,今天的你也非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