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抗拒地扭動身體,但是老男人的力氣太大,她絲毫擺脫不了他的禁錮。

身後其他人大聲喊道:“人家爸爸還在這呢,別這麼心急啊?”

老男人一隻手伸到褲襠撓了一下,回過頭笑道:“去你的,少管老子。”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許諾被老男人拖著經過她爸爸身邊,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

他別過臉,雙手緊緊握拳放在膝蓋上,僵硬地端坐在沙發邊緣。

許諾往前走了一步走一步,他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衛生間的門開啟後,裡面是曖昧的暖光。許諾被老男人推了進去。

裡面很寬敞,比她的房間還大很多。

許諾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努力穩住自已搖晃的身體。

她眼神迷離地看著洗漱臺上面擺著的洗手液和紙巾,還有很多方方正正的袋子,紅色的,藍色的,上面還印著一個單詞,durex。

老男人關上門,摩擦著雙掌,一臉邪淫地看著許諾上翹的臀部,挺著快撐破衣服的肚子走向許諾。

“怎麼樣?有沒有好點了?”

他說話的時候,肚子已經頂到許諾的臀部。

她被嚇得連忙往旁邊躲,渾身顫抖著:“叔叔,您不出去嗎?”

老男人離許諾越來越近:“乖孩子,叔叔擔心你喝多了容易摔倒,我這麼喜歡你,肯定是要看好你的。”

許諾退到牆角,“不用了叔叔,麻煩您出去一下好嗎?”

老男人緊緊跟上,離許諾只有一步之遙:“沒事,叔叔照顧你。別拒絕叔叔好嗎?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心動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水靈的寶貝。”

許諾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老男人說的話,她的腸胃迅猛地收縮,剛剛喝下的酒和吃下的東西盡數從嘴裡抽出來。

“yue”

老男人身上沾滿嘔吐物,他的五官全都扭曲到一起,臉色陰沉可怖:“以為這樣老子就會放過你?”

他小心翼翼避開嘔吐物,一件一件剝去自已的衣服,嫌棄地扔到地上:“看老子怎麼教訓你,剛吐到老子身上,你個臭娘們。”

他全身上下就剩一條內褲,他每動一下身上的肥肉都抖三抖。

就在他還要褪去最後一絲遮擋時,許諾的恐懼終於到達頂峰。

她蹲在牆角,緊緊抱住自已的身體,埋頭放聲尖叫起來,房頂都差點掀翻。

老男人嘲諷地看著她:“你以為叫有什麼用?都排著隊呢。你留著嗓子等老子辦事的時候叫吧。臭婊子!”

他狠狠抓起許諾的頭髮把她拎起來。

正當他想繼續下一步的時候,廁所傳來一陣響聲。

“瑪德,等等能死?老子還沒開始,你踏馬想一起玩也等老子先破了處再說!說好了輪著來,這次到老子第一個你們他媽的就知道催!”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充耳不聞,青色的厚唇直直撲向許諾。

許諾驚恐地用手拍打他的臉,想抬起膝蓋踢他時,“嘭”的一聲,廁所門板倒在地上。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老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到地上動彈不得。

一個女警官衝過來抱住哭到失聲的許諾,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許諾被護著走出去時,飯桌上只剩下那個坐在主位氣質出眾的叔叔。

他看到許諾,點頭對她笑笑。

“許總,感謝您提供的線索。我們先收隊了。”

“這些人你們會怎麼處置?”

“這個儘管放心,我們都會嚴格依法執法,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許諾眼含淚珠,眼裡還殘留著恐懼:“我爸爸呢?”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微微愣住。

女警察拍拍她的肩膀,憐惜地說道:“小妹妹,你爸爸是共犯,必須和我們走一趟,你家裡還有其他大人嗎?”

許諾緩緩地搖搖頭,她媽媽很早就改嫁了,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音訊,她只有爸爸了。

女警察嘆了口氣。

世界上的磨難千千萬,她從業這麼多年,經歷過這麼多的案子,發現悲慘總是留給了這些無辜的孩子。

還坐在主位上的儒雅男人平靜地看著許諾:“先坐下來吃口飯吧,別餓壞了。”

許諾還是搖頭:“謝謝叔叔,不用了。我剛剛吃過了。”

“那留下來陪我吃點吧,我一個人吃有點孤單。”

許諾警覺地看著他,抓著女警官的衣袖躲到她身後。

剛剛發生的事她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女警官笑笑,竭力安撫她:“別擔心,許總以前就是我們局裡的,我們都認識,也相信他的為人。阿姨陪你好不好?”

許諾這才點點頭。

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他們三人。

女警官給許諾倒了杯溫水,溫柔地問道:“你的親戚都還有聯絡嗎?爺爺奶奶還健在嗎?”

“都不聯絡了。爺爺奶奶也沒了。”

自從爸爸三天兩頭去借錢,親戚們搬家的搬家,拉黑的拉黑,過年過節都不會相互問候。

女警官嘆了口氣:“你還這麼小,我們只能把你送到福利機構了。”

男人淡淡地說道:“你願意來我家嗎?”

許諾終於抬起頭,分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叔叔。

“我女兒剛剛去世,我的老婆情緒很低迷。你願意的話,和我一起生活吧。我們都需要新的開始。”

後來許諾被帶進許家,對外宣傳她就是他們在國外的女兒。

他們對她都很好,視如已出。

教她禮儀,給她買一整櫃的古馳,讓她讀最好的學校,從未虧待過她。

從此,她叫許諾,是許氏集團的大小姐。

而她的生父,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凍死了,沒能熬到刑滿釋放。

那些老男人不是在監獄裡離奇死亡,就是在出獄當天出意外,或者自殺。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得太唐突了?”

麥琪的聲音響起,許諾這才回過神。

她揚起嘴角:“沒有,只是時間有點久了,很多細節記不太清,不知道怎麼講好。”

麥琪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其實我覺得自已不應該到企業工作。這裡不適合我。”

“是嗎?企業裡也有很純粹的研究,比如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