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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亮被厚厚地雲層掩蓋住,寒冬的的樹上三三兩兩的掛著幾片樹葉,一陣狂風颳過,站在樹枝山的烏鴉嘎嘎的叫著飛走了。
H市,一棟高階別墅裡。
一個男人正用腳狠踹著一個蜷縮在地上的年輕女人,臉上滿是兇狠和猙獰。
“去死吧!你個賤人,竟然還敢給我戴綠帽子!”
“賤人,去死吧!”
男人狠狠地叫罵著,腳上也越發的用力。
“啊!我的孩子..!”
才懷孕不久被男人這樣狠踹,女人弓著身子,雙手捂著腹部,臉色發白。
紅裙因為下身流出的血,顯得更加暗沉了。
“孩子?哼!你還有臉提這個賤種!我包你就是讓你出去野的嗎?”
提到女人懷的孩子,男人更生氣了,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雙手用力的掐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臉色發紫,呼吸開始困難。
“我做鬼....也不會讓你好過。”
男人用力收緊手中的力道,女人慢慢的失去了氣息。
一股黑色的氣體從女人的身體飄出,女人的鬼魂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邊,黑色的 “氣” 不斷地從女人的魂魄中散出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H市大大小小的角落都佈滿這些黑色的氣,此時它們像是有了意識似的融合在了一起。
夜色似乎更濃了,天黑得像是染了幾層墨一樣,而正大聲歡笑喝著酒的人們絲毫未察覺。
那些黑色的氣掙扎著扭曲著,慢慢化成一個人形,黑色人影開心地原地蹦躂了一下,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醉漢走了過去。
醉漢喝的醉醺醺的,但已然醉了的他嘴裡還在不停的叫罵著。
“李四,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了珊珊。”
“我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你...”
醉漢搖搖晃晃的走著,怨毒的話一句一句的從他口裡說出。
在他經過一棵樹時,昏黃的路燈正好打在樹上拉出來老長的影子,影子旁邊若隱若現地站著一個紅裙女人。
在黑色影子靠近醉漢時,紅裙女人動了,黑色的影子像是被紅裙女人吸引了注意力,突然就轉移了作案目標。
紅裙女人揚起利爪襲向黑色影子,爪子穿過黑色影子的頭部,收回去時只剩下一隻手腕。
紅裙女人一驚,未待她做出反應,黑色影子顯得極其興奮,他朝著紅裙女人的方向張大嘴巴,那個嘴巴慢慢擴張逐漸形成一個黑洞。
頓時,紅裙女人身上的黑色氣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黑色影子吸入口中,紅裙女人尖叫著慢慢消失在空氣當中,在消失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醉漢離開的方向,那眼神似是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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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閻王殿的議事廳裡,幾十只鬼正討論著什麼,坐在最上首的閻王開口了:
"陽間的鬼正在莫名減少,截止今天已經有無數的鬼人間蒸發了。"
"咱們地府出去辦公的老馬,從昨天就聯絡不上。"
閻王面色凝重地嘆了口氣,坐在最前排的判官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夾開口道;
“老闆,根據調查組那邊調查得知,陽間現在出現的這個東西叫 ‘惡’ ,是人類的怨念所化,怨成了恨,而恨所產生的氣積久不化就成了‘惡’。”
“這玩意似鬼非鬼,更像是超脫於六界的存在,調查組目前也沒有辦法能殺掉他。”
“但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可能除掉‘惡’的人。”
議事廳頓時議論紛紛,閻王也好奇地開口:
“哦?這個人是誰?”
身著西裝的年輕判官,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
“你他媽的能不能快講!”
閻王翻了翻白眼暴吼了一句,閻王秘書狗腿的遞上一杯水。
“老闆,你別生氣,判官這b小子不是每到重要時刻都得裝一下嘛!”
閻王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判官假裝沒聽到秘書的話,理了理頭髮,裝b裝到這境界也是沒誰了。
“這個能除掉‘惡’的人自然得是一個極善之人,相傳古時候‘善’就出現了。”
“善和惡恰好相反,善是人類的真情所化,由愛而生,後來有了意識入了輪迴。”
“ 善生在一個富戶之家,一出生,善就淨化了周邊幾十裡的怨氣。”
“怨鬼們無法控制的靠近善,因為善的純元之氣能淨化他們身上的惡,而這些被淨化的怨鬼會變成普通的鬼,自然也就能重新轉世進入輪迴了。”
“那善現在在哪裡?”
早已等不及的黑無常插口道,被打斷講話的年輕判官不滿地看了一眼黑無常。
"善現在不知還有沒有能力淨化惡呢!"
“這又是為何?”正打算喝水地閻王放下杯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善經過幾十世輪迴,現在早已是個凡人了。”
“調查組查到,善現在在陽間的H市,是個剛畢業的窮學生。”
“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到他,把他吞噬掉,而善沒了純元之氣卻依然能吸引怨鬼,也會被怨鬼纏上,甚至是吃掉!”
閻王沉吟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在大家覺得他要說出什麼好計策時,閻王尷尬的開口了:
“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大家躲閃著他的目光,假裝忙起來,喝水的喝水,看檔案的看檔案,還是裝b王判官開口了。
“依我之見,咱們地府得找個人去保護善,在我們沒找出讓善恢復純元之氣之前,善一定不能死。”
閻王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那判官你去陽間保護善吧。"
輕飄飄的說完這一句,閻王揮了揮手錶示會議就此結束,眾人飛也似的一溜煙跑了,開玩笑,這要是閻王改變主意讓自己去陽間保護善,那到時候碰見了惡,那自己不得魂飛魄散。
判官這下不裝了,狂奔到閻王面前,順勢一滑跪倒在地,扯著閻王的褲腳嚎了一句:
“閻王.....!”
閻王大驚,扯了扯自己的褲子,沒扯回來。
“你...你鬆手。”判官抓的更緊了,由於剛剛的動作眼鏡掛到了下巴上,模樣顯及其可憐。
"閻王,我不行啊,能不能換個人啊?"
“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娶媳婦呢...!”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之處,判官的眼淚鼻涕一併湧出,他在判官的褲子上蹭了蹭。
閻王見此情景大怒,飛起一腳把判官踢了出去,並爆吼了一句:
“滾!現在馬上給我滾去陽間!”
秘書遙遙向著判官飛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鼓囊道:
“判官難道不知道閻王有潔癖嗎?”
當天地府的鬼都看見判官一改往日神采飛揚的樣子,只見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平日戴的眼鏡也不見了,挎著個小包袱,委委屈屈像是初次離開家的小媳婦似的,哭著離開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