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油燈直接把紙條點燃,見著它燒成灰燼。

“你們先養傷吧。”

抬腳離開這間屋子,剛剛紙條上的話自己並不信。

沒有惡意,也有企圖。

沒有一個人是會無緣無故幫你的,一定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利益才會幫你。

她的身上有什麼值得淑德公主覬覦?三番兩次的幫自己,是想博取自己的好感,還是有自己的目的?

一切的一切,謎團重重。

但是,自己並沒有去解開這個謎團的想法。人活一世,難得糊塗。

不知道一件事情就會省很多麻煩。

以後多提防點她就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們五個會什麼?一一說來。”

盯著門外的五個人,四男一女。年紀看著都不大,和知意她們差不多的樣子。

從左到右依次回答,首先開口的是一個面板黝黑的男子,“我會趕車,我是個馬伕,我還會一點手腳功夫。”

第二個男人面白如玉,就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鄙人墨玉,會輕功,還有些醫術在身。”

第三個就是這裡面唯一的女子,“在下燕如風,江湖之人,擅長鞭子。”

“鄙人林漆,是今年中榜的新科狀元,不過我已經被陛下剝奪了狀元身份,三代不許科考。”

“我叫達柏巴圖,草原人。”

“知道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些人,沒一個是簡單人。

每一個都是有故事的人,為什麼會聚集在這裡這裡?

至於那個馬伕,看起來也不是很簡單的樣子。

不過剛剛的話倒是也沒騙人,那就隨他去吧,誰還沒有些秘密,只要不影響到自己。

不然……殺無赦。

保證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天實在是太晚,今天依舊是留宿在二樓。

天都快亮了。

……

再次醒來,天光已大亮。

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床頭的衣服換上,不錯不錯,還挺好看的,符合自己的審美。

帶著澤五花二兩人離開,“知意,這裡目前就由你做主。”

“去城西看看。”

沒有帶馬車出門,只能步行,好在離得不是很遠。

走了半個時辰。

沒辦法,現在自己滿頭珠翠,身披華服,武功什麼的還是洗洗睡吧,輕功更是別想。

人在前面跑,簪子在後面掉。

泡了那麼多天的藥浴,現在自己也只能偶爾用用輕功。

按照自己的估計,還得泡十天才行,能暫時恢復的和正常人差不多。

城西

沈晚凝到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太對。

吵吵鬧鬧,甚至有打鬥聲。

“澤五,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站在外圍,靜靜的等待,瞥了一眼旁邊的地,事實是什麼樣的?心裡也有了個數。

呵,還以為能忍住呢。

片刻,澤五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小姐,魏國公府的人過來鬧事,說是我們運材料的車,壓壞了這一段的路。

不許我們再動工。”

“呵,魏國公好大的威風呀!”

撥開人群,走到事件的最中心,翠之被一群壯漢護在後面。

眼神不善的看著對面的人,“普天之下從來沒有這樣的說法,什麼叫壓壞了這一段的路?這一段路也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不讓我們過?”

“那現在就有了,反正我說你壓壞了,你就是壓壞了,你能怎麼辦?就不讓你們過,有本事你打我呀。”

對面的人看著打扮應該也是個丫鬟,態度囂張又傲慢。

“你們的拉貨車,不許再經這條路,不然……我們就把這幾棟屋子全毀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囂張的放狠話。

沈晚凝眼神一閃,掏出袖子裡的瓷瓶,在丫鬟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悄悄的灑在了她的身上。

這種毒藥都是吸入式的。

雖然吸入式的毒性會輕很多,沒有,直接割破一個小傷口來的有用。

但是自己這種毒又不在意這些,不管吸入的量多不多,都會變成智障的呀。

嘻嘻~

“這位……”上下打量了小丫鬟一圈,“狗奴才,回去給你家主子帶句話,瘋狗也別逮著,誰都咬。

狗咬我一口,我不會咬回去,但是我會殺……狗……吃……肉。”

一字一頓,語氣陰森恐怖,配著臉上掛著的笑容,格外滲人。

小丫鬟打了個哆嗦,“你誰呀你?我家主子可沒時間聽你這些廢話。”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呀,你應該知道在中秋宴上把你家主子踢骨折的人吧,沒錯,就是我呢。”

這件事情也是自己後來才知道的,魏念芙的骨頭斷了,是後腰的肋骨。

可能是自己哪一下的力氣沒有控制好,直接被踢骨折。

不過當時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你!”你了好幾聲,卻也說不出來個什麼。

能在魏國公府混的如魚得水,自然也是懂得看人臉色的。

剛剛面對的是一個丫鬟,還是自己佔著理,怎麼罵都不為過。

而且府裡肯定也會保下自己。

和侯府的丫鬟發生了矛盾,府裡一定不會處理自己,讓魏府臉上無光。

但如果是和侯府的夫人發生了矛盾,幾個主子心裡高興,面上確實會懲罰自己。

被髮賣都是最輕的懲罰。

“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侯夫人,望侯夫人恕罪。”

小丫頭挺會審時度勢,哐的一下就跪在地上。

“起來吧!”

沒在理會她,看了眼這一段路,沒辦法要來自己的這塊地,就得從那一條路上過。

但是那一條路是魏國公修的,但是記得自己是花錢買了使用權的吧。

去死吧,狗東西,敢坑她錢。

今晚就去給你們下各種各樣的毒,哼,坑不死你們。

如果從另外一邊拉東西過來,路程是三倍不止。

不過目前也就只能這樣。

眼神看向遠方,那邊有一條小路。拉料車過不來。

但是,只要遷走幾戶人家位置就空出來了,就是一條很寬敞的路。

打定主意這樣幹,那就得快點了。

自己腳下現在站的這塊土地,是沈若初送給自己的。

兩塊地的上下是連著的。

那這一段基本上都是屬於自己的。

修一條路倒是也不吃虧。

就是白白花了那麼多錢,該從誰的身上討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