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郎中倒是有幾分幽默,看著縣太爺憋紅了臉卻話也說不出來的模樣倒是讓李行高興了一下,

“你且找來幾個人叫他們在這兒等住,我想些辦法拿住他。”李行向著縣太爺這般說著,後者連忙答應,

李行說完,又回了住處,剛進門呢,那冷鋒便指著面門來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鈴兒拿著劍大聲說著,

“……”李行用手指把劍尖挪開了,“你這小蹄子,不知道不能亂拿劍指人嗎?”

“哈?!快報上名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

“嘶……哎呦……哎呦……”鈴兒摸著自已的後邊,一邊走一邊叫喚著,讓李行都忍不住說道:

“你別叫了,也不知羞恥的,若是被旁人聽了,怕不是當我欺負你呢。”

“公……公子就是欺負我了嘛!”鈴兒嘟著嘴說道,

“還不是你亂來,不給你個教訓,怎麼長得記性?”

“人家那是開玩笑的嘛!”

“這玩笑可不是亂開的,下次再有,可不是打屁股那麼簡單了。”李行這麼說著,

“你……我見公子就是饞人家的身子,就是想拍我屁股!”

“你這蹄子,盡汙衊我,今晚要你好受。”李行這麼說著,這傢伙就是不打一下不長記性,

“你……你……”鈴兒臉都紅了,狠狠的瞪了李行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兩人到了縣衙門口,縣太爺早就把人聚攏好了,八個拿著環首刀的衙役往門口一站,看著倒是威風,

但李行見著他們一個個汗流浹背,腿都好像站不穩一般,那李監事倒是站在前頭,拿著一杆尖槍,見著李行來了,拱手作禮道:

“好漢可來了,那妖物的事我已知曉,縣老爺有吩咐,我等都聽你吩咐。”

“你倒是好的,這些小廝這般懼怕,哪能派上什麼用場?”

“人多也威風些,好漢不是說了,那妖物只是平常妖怪,我們人多一去,怕不是能給它嚇死。”

“行吧行吧,你們且先歇著,”李行揮了揮手,“李監事,縣老爺讓你知了多少了?”

“不多,不過好漢莫慮,我早年是獵戶出身,知曉得妖物也不過那些山林野獸,略通人慧罷了,

野獸總歸是野獸,只會宵小伎倆。”

“怕不是如此,”李行搖了搖頭,說著:“那蚌精怕不是有了些道行,不是簡單妖物,此次得多小心一些,

再說了,那矮瘟神還不知道在何處呢,妖物在他家中,怕不是和他脫不了關係。”

“怪不得,”那李監事思索了一陣,露出了一副瞭然的模樣,“那矮瘟神五年前突然發跡,怕不是因為這妖物所致,不然他一個無所事事的痞子怎麼空得那麼多錢財?”

隨後李監事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問著:“好漢既去了他家中,卻沒見著什麼人?”

“他家中確是無人的。”

“不該啊,那矮瘟神家中還有一老母才對,那痞子雖說不幹什麼正經事,但也是十里八鄉的有孝義。”

“我確是沒見的。”

“他老母年邁,想來是不能隨他離開,我們倒是可以找機會去問問。”

“若是這樣便好……我怕是……”李行欲言又止,想說的話不言而喻。

又商量了一陣,算是得了幾個辦法,此事李行說過最好不要聲張,若是驚了妖怪反而會壞事,

又回到大院之外,李行說道:“我先進門一看,你們且在這裡等著。”

又是幾步上牆,躍進了牆內,這兒還是一片狼藉,卻不見了那妖怪人影,

李行小心翼翼的把門閂開了,讓幾人進來,個個躡手躡腳的,生怕驚動了妖怪,

李行看了一眼,便招呼著幾人過來,圍著井邊,然後兩個小廝扛著火油在旁邊等著,李行扛起旁邊一塊還磚往裡猛的一砸,裡頭猛的一聲鎮響,伴隨著尖利的大叫聲,

小廝趕緊把火油倒進去,但才倒了一半,兩根觸鬚就飛將出來,把人都給打翻來,

那蚌精一躍而出,張牙舞爪的向倒地的小廝撲去,

李行拿著鐵棍猛的向它一砸,把它都給打得一個踉蹌,打得黑色厚殼悶響一聲,

李監事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手上的火摺子彈往那怪身上一丟,轟的一下,火直接燃了起來,燒得滋滋作響,

“啊啊啊——!”那怪叫得慘烈,鐵鞭須亂揮,打傷了不少人,

但這一亂,就給了李行機會,便抓著機會照著這蚌精露出的下肢猛打,不出幾下,便腫得要冒白血出來,

不堪侵擾火燒,那妖怪又竄回了井裡,只是火油一時未歇,井裡頭冒著火光來,伴隨著哀嚎聲久久不歇,

妖怪回去了,算是有了時間收攏殘局,傷的小廝三四個,都先頭出去了,

“好漢,這又如何是好?這妖怪躲在井裡頭我們也是無計可施啊。”李監事倒是鬆了口氣,這妖怪確實有些道行,不過到還是能治的,

那蚌殼堅硬如鐵,刀槍不入,不過好在怕火,

“還能怎麼的?!你們快些拿些鐵鏟來,我們直接把井給填了,還怕它不出來?!”鈴兒在一旁趕緊說著,她剛才躲得遠遠的,若是見著形勢不對真的就直接跑了,

“這倒是,快些,趁妖怪傷了,把它再逼出來!”李行這麼說著,幾人趕緊找了鐵鏟鋤頭等等物件,

直接把這井敲爛了,連著泥土沙磚一塊倒騰下去,勢要把這蚌精給活埋嘍,

不出多久,那蚌精也是知道外頭這些人想做什麼了,只能不顧剛才的傷勢又竄了上來,

“你們真是,欺妖太甚!”

“臥槽,這蚌精都已經會說話了!”李行當下一驚,拿棍攔住飛舞來的觸鬚,而李監事也有幾分武藝,雖說有些狼狽,也能攔住另一條,

剩下的那些小廝直接拿著刀劍往蚌精裸露的地方揮砍而去,不出多久,便把它砍得遍體鱗傷,流出白黏的血來,

蚌精痛得大叫,便將頭做錘到處揮舞,但是渾身傷痛毫無章法,被李行抓著機會一棍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