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你說他們為什麼要上去和左護法打啊。”
張麻子聳了聳肩：“他們覺的那人不夠格，或者他們也想當護法，之前的左護法那可是築基六層，是幫主下第一戰力，這換了一個凝虛境紅槍，有人反對很正常，不過這新護法可真能打，可所有的紅刀都上了，真刀真槍的拼，真敢啊，沒想到他居然贏了。”
張麻子還又補了一句，“還贏的那麼輕鬆。”
牛老二感嘆道：“不過這事情還是和我們沒啥關係，感情咱們來這看戲了。”
張麻子對他笑了笑，他也是這麼覺得的，小人物啊，就做好小人物的事情罷。
不過他還是有些在意左護法的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說要上青天呢？難道以後有大動作？”
......
此時的夜凝安又經歷了幾次死亡，她也逐漸有模有樣的使出了流光無影劍法。
就算人影使出劍法，夜凝安也可以勉強抵擋了，終於是有了一點劍修的樣子。
直到一次，她的劍上也冒出了光芒，那代表著流光無影劍法小成。
終於！終於掌握了！
幾乎是用命堆起來的！
夜凝安心裡憋著一股氣終於釋放出來了，稍微黯淡的眼中也多了一分神采。
振奮精神！四周的迷霧開始消散，人影開始顯現。
等到夜凝安提劍做準備，那人影才開始行動。
別忘記了一點，這人影的實力，也是會增強的。
“好重。”對方的會心一擊差點讓夜凝安受傷，好在艱難抵擋。
只是幾次交手過後，她馬上又被擊敗，連著五腹六髒全部被光芒洞穿，最後被一劍封喉。
第二次，她又多拉扯了些時間，但那人影的速度越來越快，夜凝安後面只剩下一隻右手苦苦抵擋，隨後那人影一個掃腿，將夜凝安撂倒在地最後一劍刺死。
第三次夜凝安打算偷襲，但被對方彈飛寶劍，很快就被殺死。
死亡次數繼續飛增，而她的表現甚至不如剛剛領悟流光無影劍法的時候。
在第十二次的時候，夜凝安深吸一口氣，她不再根據對方出招進行臨時反應，而開始更加專注貫通劍法。
她的劍越來越快，那屬於初學者的遲緩和猶豫已經逐漸消失了。
二人交手的時間開始拉長。
終於！單方面的碾壓轉變為了相互之間的拉扯。
第二十三次，她的右腿被砍下，左手手腕流血不斷，脖子上還有幾道猙獰的劍痕，身上滿是溫熱的鮮血。
不過那人影，終於也是受了傷，人影胸口被光芒擊穿，可對方只是傷口只是空洞的，並沒有血液。
夜凝安單腿站立，腦袋開始變得沉重，這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
“差一點......”
人影雖然不會流血，但動作確實遲緩了不少。
夜凝安臉上的稚氣幾乎全部消失，幼嫩的臉龐沾染鮮血，瞳孔中的殺氣讓人膽寒。
“死多少次我都無所謂了。”
“我要贏。”
夜凝安聲音很小，但卻很重，重到能堅持她幾天幾夜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廝殺！
夜凝安感受冰冷的劍身，此刻卻是異常熟悉這手感。
隨後，二人幾乎同時衝向對方，水面激起漣漪，薄霧散去一片。
夜凝安已經熟悉了對方的劍法，對方的下一招，絕對會朝著她的腹部而去！
她因為怕疼導致躲不了後面的一劍封喉和劍法所散發的光芒。
但這次，她不會躲了！
不就是斷腸的疼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夜凝安眼中滿是兇狠，就任由對方把劍刺向她的肚子，疼啊，疼的渾身都在顫抖，疼的連手裡的劍都握不住了。
但是，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夜凝安刺向對方脖子，人影側頭躲過，得了便宜，對方自然是要追擊。
劍身滑動，似乎要把夜凝安攔腰截斷。
夜凝安幾乎就要暈厥，她死死咬牙，整個人的上半身因為慣性而短暫懸停在半空。
“流光無影！”
最好的時機！最後的機會！
那人影無處可躲，位置實在太近了，再怎麼劍法高超，再怎麼速度之快，也躲不過這捨命一搏！
嘩啦！
人影破碎，只剩下夜凝安呆呆的站在水池之上。
夜凝安捂住嘴巴，豆大的眼淚流下，終於是成功了。
哭了一陣子，隨後她又倔強的擦掉淚水，帶著一點微笑看著天空。
......
“不錯，這等心態，比我好上不止百倍，學會了狠辣，到時候就算我不在你身後又有誰敢動你？”方才山感嘆無限，徒弟的努力他看在眼裡，每次她的死亡，他也都會心疼一下。
大樹下長不出什麼燒不死的小草，只有在絕境的邊緣，才會冒出最為頑強的生命。
從外回來的付往生也見證了師姐的最後幾次廝殺。
他本身戰鬥就非常狂熱，但看到這一幕他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到最後看見師姐的微笑，他感覺有一種無名的震撼在心裡氾濫。
“怪不得她會被師父選上......如果是我，可能都瘋了吧。”
付往生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夢境中的夜凝安。
這師姐，比他狠！
......
滴答，滴答。
大概是申時，也就是下午時分，屋外下了一場小雨。
夜凝安感覺有些微冷便從夢中甦醒了。
醒來之後她總感覺缺了什麼。
心裡有種不安的情緒，好像牆角的某一個位置會突然出來一個人將她擊殺。
她揉了揉眼睛隨後馬上下床，直到握住那把紅劍，心裡的焦慮才逐漸消失。
是啊，習慣了和平的少女，突然面對如此高壓，有些轉變也是正常的。
雖然她能在夢中殺敵，但若在現實，怕是還是無法對人下殺手。
不過不著急，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來。
夜凝安握著紅劍，隨後拔劍出鞘。
劍身倒影出她的臉龐，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神中已經帶來一絲的狠勁。
“凝安，透過測試了，感覺怎麼樣？”
此時方才山出現在門口。
夜凝安警覺的持劍而立，氣氛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
“對不起師父，我......”夜凝安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聽見有人過來了，她就自動擺出了戰鬥的樣子。
方才山，輕輕一笑，似乎看見了從前的自已，他擺擺手示意她坐下。
“無妨，這是正常的，習慣了就好了，這次我過來是要和你說說管理紅衣閣的事情。”
夜凝安馬上收劍，隨後掛在腰間，但在坐下的時候，手一直放在劍上，似乎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