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漂浮著兩把一模一樣的飛劍。

左護法已經退到北山掌櫃附近。

“以一化二,還能同時御劍,難道是神通嗎?”左護法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神通便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是對靈氣的極致運用而創造出來的,真正的殺招。

“不對,這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頂多是技巧,應該不是神通。”左護法感覺眼前這人在藏,而且藏的很深。

左護法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覺得對方態度過於懶散。

如意劍,的確是方才山自創的神通之一,可以憑藉極其小的消耗調動飛劍,並且可以以一化多。

不過只是在御劍的時候呼叫了巧勁,借的都是對方的力,隨後又給送了回去。

之所以用這種辦法是他就剩下這一把破劍了,所以琢磨出這降低飛劍損耗的辦法。

所以說懶人中聰明人較多,他們總是想用做最少的力來取得最大的效率。

“怎麼手感像劈在棉花上一樣?”左護法煩躁的彈飛飛劍,隨後試圖透過高速移動找到對方破綻。

可那飛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北山掌櫃和左護法二人完全靠近不了方才山半分。

那二人就一直在防禦飛劍,不肯向前,也不退後。

“師父喝茶。”夜凝安已經把付往生帶了回去,按照師父說的她還泡了一壺茶。

“嗯不錯。”方才山悠閒的抿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那左護法感覺氣血上湧,手上的力道逐漸控制不住,他感覺體內有股燥熱的氣息上升。

這!這還喝上茶了!

“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啊。”左護法眼神一狠,一道極其刁鑽的斬擊朝著夜凝安而去。

“啊,師父!”

夜凝安反應迅速,堪堪躲過了斬擊。

不過這倒是讓方才山臉色拉了下來,“凝安你回去。”

“好的師父。”夜凝安知道對方實力太強,自已待在這裡只會讓師父分心,於是快步的退下了。

左護法突然感覺氣氛有一點點不對。

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氣勢,好像,陰暗了不少?

“終於要動真本事了嗎?”左護法冷哼一聲,他身在高位,自然是對人刻薄,並且尤其不喜歡這種藏頭藏尾,故弄玄虛之人。

用他的話來說,你到底還要裝什麼?

這個時候,其餘三個掌櫃帶著手下已經抵達。

左護法也懶得在意方才山,臉上多了一絲喜色,“快,紅槍紅刀進去抓人,你們四個掌櫃與我合力將他拿下!”

得到命令,血衣幫眾人馬上四散開來,對面人數眾多,方才山只能再多分化出幾柄飛劍阻攔紅刀,可還是溜進去三個紅槍兩個紅刀。

“十一把飛劍!真是好手段,不過這麼多人,你應付的過來嗎?”左護法笑道。

人數優勢太大了,他很難不囂張起來。

方才山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於是左手掐訣。

口中念出劍訣。

“千般如意同我心,萬般順遂隨我行!”

天上的十一把飛劍變化起來,一化二,二化三,轉眼便是鋪天蓋地的飛劍。

左護法眯著眼睛,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冒出,“這招式好像有點眼熟。”

其中一個掌櫃突然大喊:“大家別怕,這劍法我見過,本體劍只有一把!只要將其破壞,他的招式自然潰散!”

可說的簡單,這鋪天蓋地的飛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我還以為要藏多久呢,不過只是哄人的玩意罷了。”左護法右手大刀泛著紅光。

他擺好架勢隨後說道:“諸位,掩護我。”

隨後他身形立即消散。

那萬千飛劍在空中愣了片刻,隨後才觀察到左護法的身影,以每次數十把的數量朝著目標飛去。

這個時候,精度已經無所謂了,同時驅動這麼多的飛劍本身就已經很費勁了,方才山現在只能依靠數量壓死對方。

那四個掌櫃都明白左護法想要做什麼,於是他們招呼身邊手下,帶著眾人去抵擋飛劍。

歘歘歘。

飛劍萬千,遮蓋了天空,無數的血花迸發。

左護法高速移動,想快速接近方才山,可每到距離五米的距離就會被大量飛劍無死角圍堵,他不敢強行突圍,只敢在空地上不斷拉扯。

天上的飛劍順著他移動的軌跡快速落下,可惜他速度太快,飛劍的速度總差一點。

不過面對這種狀況,方才山本人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此人到底什麼修為?”

“這麼多飛劍,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掌櫃幾人都是苦不堪言,面對如同暴雨般的攻擊他們感覺逐漸疲憊。

左護法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們現在完全沒有發揮出人數優勢。

“北山掌櫃!這事情因你而起,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北山掌櫃的臉黑到了極點,他表情痛苦的點了點頭,沒辦法,實在沒辦法,為了突破,只能犧牲他了。

北山掌櫃大喝一聲,無數掌印飛對上飛劍,但很快就落了下風。

但他還是選擇向前!

他猛的往前,吸引方才山護在周圍的飛劍同時大喊“開山!”

碩大的掌印硬生生的打出一條路來。

左護法抓住機會靠近方才山。

飛劍來不及反應,只是將北山掌櫃紮了個千瘡百孔,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左護法了。

“棄子?”方才山手指一指,想要擊退左護法。

但左護法卻露出得逞的邪笑。

“這一刀!我看你怎麼躲!”左護法身形瞬間化作黑煙,免疫了方才山的攻擊,隨後身形顯現,大刀朝著他的脖子砍去。

這就是他的憑仗!這就是埋藏許久,最危險的一刀!

方才山表情沒變,甚至呼吸都是順暢的。

因為一個光球已經出現在面前。

“轟隆!”

那左護法倒飛出去幾米,身上沒什麼傷,只是腦袋有些昏沉,他一臉懵圈看著屋頂。

發生什麼了?什麼東西擊中我了?

“你砍我一刀,那我就打回去!師父,闖進廟裡的壞人我們已經解決了,我們來幫你啦!”夜凝安左右手分別捏著光球,樣子有些可愛。

方才山終於是笑了,“真是乖徒兒,這樣的機會不多,你趁機好好練練,都是壞人,你不用留手。”

夜凝安點頭的同時還在丟出光球砸向眾人,“我知道啦!”

數顆光球像不要錢一樣的丟出,飛在天上倒是好看。

他們見夜凝安境界不高便想硬抗光球,但無一例外都被轟飛了出去。

“什麼玩意?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擊退效果?”幾個築基期掌櫃都在這招上吃了虧。

“只是一點點星芒罷了,沒想到威力挺可觀的。”方才山對夜凝安修煉的竊星訣很滿意。

直到看見方才山那滿臉笑意,左護法才覺得一陣後怕。

他看著滿地的飛劍,懷揣著恐懼問自已,“我到底是在和什麼東西在打?”

雖然築基期的五人只有實力最低的北山掌櫃倒地,但他們四個已經一點戰鬥慾望都沒有了。

左護法以為是自已實力強勁逼迫對方使出了絕招,結果對方似乎,只是在玩?

只是在鍛鍊他的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