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週末。
一直到大中午了,喻之才有了起床的打算。
簡單梳洗了一下。
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池夜安兩個小時前給她發的資訊。
池:【我今天下午有時間,可以去吃飯了。】
喻之一邊擦水乳,一邊給他回了一條語音資訊。
之曉:【歐克歐克,新街裡新開了一家法餐館,就去那裡吧?】
不到兩分鐘,對面回了一個‘好’字。
勉強吃了一點午飯,她就上樓去給自已挑選下午出門的衣服。
上次喻姣讓人送的衣服有點多了,喻之犯起了選擇困難症。
就把衣服大致拍了一張照片給沈嘉晴發了過去。
這樣,選擇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喻之美滋滋的想。
晴天:【??】
之曉:【法餐廳,幫我選一套合適的。】
晴天:【和池夜安出去的?】
之曉:【是呢,怎麼了?】
晴天:【哇咔咔,沒啥。就穿淺藍色連衣裙吧,然後再編一個麻花辮,綁上一根藍色或者白色髮帶,絕對仙氣飄飄。】
之曉:【好的,你們公司不是在研究那個衣服搭配的軟體嘛,快點上吧,不想動腦子了。】
半分鐘後,沈嘉晴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晴天:【放心,這個專案我爸交給我了,我親自監督。】
喻之對此表示很擔憂。
認識沈嘉晴多年了,她有多不靠譜,自已是最清楚不過的。
喻之給自已畫了一個不出錯的妝容,背上白色包包就出了門。
打的網約車已經到了。
坐上車,就聽到了江妄在叫自已的名字。
搖下車窗。
“你剛說什麼?”
江妄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嘴角勾了勾。
“你要出去玩嗎?”
喻之一臉明知故問。
“對啊,和人約好了一起吃飯來著。”
江妄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喻之看了一眼手機,就打斷了他。
“我快遲到了,不和你說了,拜拜。”
說罷,司機就開車離開了原地。
江妄停留在原地,嘴巴要張不張的樣子。
喻之急匆匆趕到餐廳的時候。
時間剛剛好,再多一分鐘就算遲到的那種。
池夜安已經在等著了。
看她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坐在他面前。
池夜安又感動又無奈。
“又不是很著急,你沒必要這麼趕,慢慢來就好。”
喻之接過他遞過來的滿滿一大杯水。
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我可以早到,可以踩著時間到,但是就是不能遲到。”
這是她一直以來給自已定的行為準則。
在自已看來,她是很討厭等人的,所以將心比心,她不能讓別人等。
侍者站在邊上,喻之看著桌上的選單報菜名。
“來一個香煎焦糖鵝肝,煙燻三文魚、再來一個蔬菜湯、紅酒燉雞,還有菲力牛排五分熟,謝謝。”
說完,她將選單遞給了池夜安。
池夜安加了幾個餐後甜點,將選單遞給侍者。
“兩位稍等。”
喻之並沒怎麼吃過法餐,她覺得法餐並不如中餐香。
但她覺得池夜安現在事業這麼成功,中餐應該不太能入他的眼了。
吃飯吃到中途。
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
喻之扭頭一看,發現是兩個女生不知道為什麼和人起了衝突。
回過頭一看,池夜安看著門口皺起了眉頭。
表情明顯的不悅。
“怎麼了?你認識?”
喻之斟酌著開口。
池夜安回過神,道:“沒事,不用管。”
說實在這麼說,但麻煩總是會自動找上門。
門口的騷動沒多久就結束了,而兩個女生則趾高氣昂的走到了她們桌前。
“池夜安,你怎麼回事?看到我被刁難,你竟然不過來幫我。”
女生聲音尖銳刺耳,喻之忍不住捂住了一隻耳朵。
池夜安見此,表情也拉了下來。
“池婉,這是在外面,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一點不顧池家的面子。”
池婉急了。
“呵,我來這裡吃飯,是他們天大的福氣,憑什麼我要受氣。”
池婉身邊的女生也站了出來。
“是啊,池哥,確實不是婉婉的錯,是那個人不長眼,撞上了婉婉,婉婉還委屈呢。”
池夜安冷冷的說:“所以呢?這就是你口出狂言,要讓這家餐廳在S市混不下去的原因?”
“池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能耐。”
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她們兩個女生盛氣凌人,把侍者逼迫的快要下跪的場面。
池夜安一開始還以為,池婉在外面好歹能控制一下自已的大小姐脾氣。
沒想到她牛氣的都快衝出天際了。
池婉一臉不可置信。
“你可是我堂哥,讓它倒閉,這不是你分分鐘就可以做到的事嗎?”
“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喻之就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吵鬧。
聽到這裡,真的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位小姐,鷹國總統都說不出這種話,你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話的?”
“剛剛那個侍者確實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但人家不是都向你認真的道歉了嗎,甚至提出了,你本次消費免單,這還不夠嗎?”
池婉看向一直被她忽略的喻之。
眼神生氣都就像要吃人。
“你是什麼東西?我和我哥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看了一眼喻之的長相,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又是一個來勾引我哥的人,我告訴你,想做我池家的兒媳,你還不夠格。”
池夜安聽到此話,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順手拿起一杯水潑到了池婉臉上。
“夠了,池婉,你真的越來越沒有教養了,向她道歉。”
池婉梗著脖子,傲氣十足。
“憑什麼,她也配?”
餐廳的客人,因為池婉倆人的鬧事,經理清退了場上的客人。
並給他們全部免了單。
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但對面是池家的大小姐,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只能打碎牙齒往嘴裡咽。
這就算了,為了保證不被弄關門,他們還得畢恭畢敬的去服務她。
兩個字,憋屈。
‘啪’的一聲,池夜安揮手打上了池婉的臉。
池婉不可置信的看著池夜安。
“池夜安,你怎麼敢的?我要告訴爺爺,你死定了。”
池夜安冷笑:“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們每個月揮霍的到底是誰的錢?”
“你以為,靠老爺子那些老底,你們能揮金如土到現在?”
池婉眼神閃爍,不願意相信他的話,但又不敢全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