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將喻城扯到一邊,一臉無奈。

“二哥,不要那麼緊張。我又不是瓷娃娃,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

自從知道她還活著之後,喻城的神經一直都很緊繃了。

就像是怕她會再次出現意外一樣。

喻永秋瞭然一笑。

“放心吧,哥哥,我以後一定會和喻之妹妹好好相處的。”

喻城彆扭的把頭偏向一邊。

喻姣看的連連搖頭。

一家人愉快的吃完晚飯。

喻母牽著喻之的手,帶她去自已的房間。

“這個房間當時你姐姐說什麼都必須要空出了,現在想想,她應該是有點姐妹間的心靈感應的。”

喻之看了眼喻姣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這個房間很大,比自已七年前的房間還要大。

有單獨的淋浴間,沙發、梳妝檯、衣帽間應有盡有。

經過傭人的簡單打掃,整體看起來乾淨整潔。

窗戶面朝小花園,累了一抬頭就能看到底下的花花草草。

“這個房間,一開始永秋說想住進來呢,你姐硬是沒答應。”

喻永秋尷尬笑笑。

“那是我小不懂事嘛,房間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大點小點都差不多。”

喻城跟在後面,聽到這句話,翻了個白眼。

小聲嘟囔:“大點小點都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誰,沒能得到這間房的入住權,在破房打罵,還被自已給聽到了。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開始看喻永秋不順眼,總覺得她天天覬覦不屬於自已的東西。

喻母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房間還應該新增什麼東西。

“要不再弄一個小吧檯吧,平時沒事還可以隨便喝點。”

喻之聽的頭皮發麻。

“夠了媽媽,它只是一個房間,一個臥室而已。”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喻母這才反應過來,自已出了一個怎樣的餿主意。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已喜歡什麼你自已弄吧。”

隨後就出了門,不帶一絲猶豫。

喻之洗漱好後,躺在自已的新床上。

覺得怎麼都不適應。

“好像,還是池夜安家的床睡著更舒服。”

想著,他的資訊就過來了。

池:【怎麼樣,還回來嗎?】

之曉:【不了,目前一切順利,我哦已經躺床上了。】

池:【哦,那就好。】

之後就沒了訊息。

喻之就這麼一直躺著,直到半夜兩點,都沒有一點睡意。

她乾脆起床,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說幹就幹,她手機也不帶,摸黑到了冰箱。

從裡面拿出了白天沒吃完的小蛋糕。

身後卻突然傳出了聲音。

她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她身後。

喻之被嚇得想大聲尖叫。

那人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噓,是我。”

喻之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永秋姐姐,你幹嘛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啊。”

喻永秋尷尬地笑了一聲。

“我太餓了,想找點東西吃。”

“啊?”喻之不明所以,“可是你晚飯不是說你要控制體重,少吃東西嗎?”

喻永秋看了一眼四周,比了一個‘噓’。

“跟我來。”

喻之跟著她到了她的房間。

裡面已經有了很多吃完的零食包裝袋。

然後又從床裡側的一個角落,拿出了幾瓶啤酒。

“你不減肥了?”

看到她拿出的那些零食,喻之整個人都震驚了。

不是說,明星不可以亂吃零食嗎?

吃飯都要數著米粒吃。

喻永秋不管地上乾不乾淨,直接坐了上去。

“管不了了,我實在太餓了,再不吃點東西,我覺得我會被餓死。”

喻之找了一個乾淨的毯子坐上去。

“那你白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沒辦法,大不了明天累死在跑步機上。”

喻之對這種極端的方法表示不理解。

喻永秋趁機給她塞了一瓶剛開的可樂。

“酒就不讓你喝了,零食你隨便吃。”

喻之沒客氣,隨便拆了一包薯片就開始吃。

喻永秋就著零食不斷地炫酒,她吃完一袋薯片的功夫,這人已經有點微醺了。

“永秋姐姐,要不還是少喝點吧。”

喻永秋擺擺手。

“放心,對付他們,我有一個百試百靈的方法。”

看喻之不信,她轉身,從身後衣櫃角落裡翻出了一個香氛瓶子。

“喝完之後,這個香氛噴幾下,明天絕對不會有一點味道。”

“啊?”喻之撓頭,“倒也用不著這樣吧。”

面前的人搖了搖頭,“你不懂,你們可以不用在乎這些,但我必須在乎。”

說完,又是一口悶酒。

喻之沒說什麼,安靜的吃著零食。

根據喻城和喻姣的說法,喻永秋在家裡極為受寵,而且她還很會哄爸媽開心。

那都這麼受寵了,為什麼還要說那句話呢?

想不通,喻之乾脆就不想了。

吃飽喝足回到了自已房間。

第二天一早,她就掙扎著起床了。

前年後回家的第一天,做做樣子。

誰知剛下樓,底下喻母就笑著打趣她。

“你還有主動早起的一天呢?真稀奇。”

喻之努努嘴:“那我明天不這麼早起了。”

喻母笑笑:“隨你。”

餐桌上,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喻父坐在主座上。

“爸爸,早啊。”

喻父點頭:“嗯。”

然後就沒聲了。

喻之嘆了口氣。

爸爸性格脾氣還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啊。

喻永秋這時也從樓上下來了。

看樣子,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早上好呀,爸爸媽媽,還有喻之妹妹。”

喻之仔細的聞了一下,確實是沒什麼酒味了。

但好像也沒沐浴露的味道。

喻姣和喻城,按照正常習慣,他們一般都是將近中午了才會起床。

直接吃午餐。

早餐的量甚至都沒算上他們。

“既然回家了,就收收心。”

“不要做不符合自已身份的事。”

喻父一臉嚴肅的提醒她。

喻之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

喻母瞪了他一眼。

“孩子才剛回來,不得讓她先適應適應啊。”

“你看看你,成天板著個臉幹嘛,家人又不是仇人。”

喻之看向喻母。

她的媽媽,七年後,好像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是七年前她所希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