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不在意的擺擺手,“我知道,你一向討厭江妄,怎麼可能想讓他出現在自已面前呢。”
前面的周堯似乎是突然想了起來,開口道:“江家小少爺啊?前幾天聽人說過一嘴,說是江家老爺子突然病重,所以這才回來了。”
“病重?”
喻之愣了一下。
在她記憶裡,江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很好,而且多年來也一直都在堅持鍛鍊。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都還是一個面色紅潤的小老頭呢。
沒想到短短七年,就能讓他一下子垮了下來。
“五年前,江總出軌被江夫人知道後,大鬧了一架,江老爺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氣倒的,自這之後,他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了。”
池夜安解釋著,默默地觀察喻之的反應。
見她情緒低落,連忙說:“現在情況好多了,沒有那麼嚴重,不用太擔心。”
“嗯嗯,我都懂的。”
只是接受不了。
她的長輩緣一直不是很好,絕大多數的長輩似乎都是更加喜歡哥哥姐姐。
只有在江爺爺身邊,她才能感受到被長輩關愛照顧是什麼感受。
理所應當的,江爺爺在她心裡,是一個很重要、很親近的長輩。
聽到他病重的訊息,比自已腿斷了還要難過。
沈嘉晴嘆了一口氣,把手搭在她手上,語氣輕快的說:“先別想了,去完醫院,我給你介紹我未婚夫。”
喻之一聽,果然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十分詫異的說:“什麼未婚夫?你不是說你不結婚的嗎?”
沈嘉晴羞澀一笑,扭捏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哎呀,這不是緣分來了嘛,我也沒想到啊。”
她看沈嘉晴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叛徒。
倒是一旁的池夜安驚訝了。
“你們真的成了?”
沈嘉晴迅速的點頭。
池夜安抿了一下嘴,不說話了。
給坐中間的喻之急的左右扭頭。
“不是,你也知道啊?誰啊,我認識嗎?”
想了一下,臉色突然有些驚恐,哆哆嗦嗦的指著沈嘉晴。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人吧?”
在她逐漸死去的目光中,她看到了沈嘉晴飛速的點頭。
喻之冷笑了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池夜安身上。
池夜安以為是在演呢,也沒管她,任由她倒在自已身上。
但聽著不對勁的呼吸聲,他震驚的偏頭去叫她。
“喻之?醒醒,別睡了,快到了。”
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沈嘉晴都快被嚇哭了:“不會吧,剛活過來,就要被我氣死了嗎?”
周堯也震驚了,猛踩油門,飛速趕往醫院。
“以後不要對她說這種事了,真的能氣死的。”
下車前,池夜安這麼對沈嘉晴說。
·······
喻之再次醒來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嘴巴乾的要死,口腔分泌不出一點口水。
恰巧池夜安剛好端過來一杯水。
急忙搶了過來,一口悶嘴裡。
徹底得到滋潤後,她才覺得自已活過來了。
扭頭看四周,發現只有池夜安一個人。
“沈嘉晴呢?”
“門口面壁呢。”
池夜安開啟門,Duang大的一個人就站在門口。
低著頭,好像在懺悔。
聽到聲音,她才抬起頭。
和病床上的喻之對上了眼神。
立馬創著池夜安飛奔過去。
“對不起寶,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提了。”
喻之把人巴拉下來,嫌棄的說:“不敢當,你去找你寶貝去吧。”
沈嘉晴坐在床邊,委屈的解釋:“其實他對我很好的,他······”
突然間和池夜安眼神碰撞在一起,沈嘉晴緊急剎住了嘴。
感受到越來越不安的寒意,她一把抓住床尾的包包,奪門而出。
“那個我想起我還有事,麻煩池總照顧一下喻之啦。”
“喂,你個逆賊,站住。”
能看到的,只有沈嘉晴的尾氣。
她真的被氣到了,捶著床和池夜安吐槽:“我都跟她說了,那狗逼就是一個渣男,她非得愛死愛活的。”
“他說是妹妹就信了,三歲小孩都知道有鬼。”
“真的氣死我了。”
“她寧願信狗逼喜歡她,也不願意信我是吧。”
池夜安無奈的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好啦,她撞牆了自然就知道回頭了,勸也沒什麼用。”
喻之氣鼓鼓的反問:“就她那智商,還知道自已撞牆了?”
池夜安閉嘴了,確實可能不一定。
他也是見證過沈嘉晴倆人的感情的。
明明沈嘉晴的學習還是很不錯的,情商也不錯,但一遇到那男的事情,智力一下子就倒退了。
那會兒,喻之還是他的搭檔,也經常聽她吐槽倆人。
更多是想手撕渣男。
聽到喻之說想吃醫院門口的餛飩,池夜安就馬上出了門。
喻之拄著柺杖,在醫院走道間閒逛。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有電視機屏的大廳。
電視裡,放著一檔休閒生活類的綜藝。
嘉賓需要完成每日的任務才可以領到當日的食材。
任務基本上是種地、養殖、捕撈等。
喻之覺得有點意思,當即坐了下來。
綜藝裡,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嘉賓剛出場,喻之久認出了,這是在不久前,她看綜藝看到過的女生。
好看是好看,但是心裡莫名不是很喜歡。
耳邊是刺耳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女鵝好美,好甜啊。”
“啊啊啊啊,女鵝就是最美的,別的歪瓜裂棗別來碰瓷我女鵝。”
喻之皺著眉頭看向倆人。
是兩個女生,穿著中學生的校服,一臉激動的盯著前面的螢幕。
“那女的為什麼對我女鵝這麼冷淡,是不是欺負她?”
“肯定是啊,張顏笑名聲那麼差,還敢明晃晃的欺負秋秋,看我不去罵死她。”
說著,從兜裡掏出最新款的水果手機,切到圍脖,逮著一個評論就開始罵。
從喻之這裡看過去,女生手速快的飛起。
飛速打著字,嘴巴里也跟著振振有詞的。
喻之翻了個白眼。
人家哪裡冷淡了?對所有人不都這樣嘛?
而且,明明是那個叫秋秋的不想和她多說來著。
這年頭追星這麼癲狂了?
正無語呢,看到了大廳門口的池夜安。
手裡不但提著一份熱得冒煙的餛飩,還提著一些街邊小吃。
喻之看的眼睛都冒光了。
“哇,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接過餛飩,正想接小吃呢,池夜安卻走開了。
“誰說這是給你的?醫生都說了,你只能吃點清淡的,關東煮什麼的就更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