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是一個休閒種田型別的綜藝。

節目會邀請明星去合作的農村體驗種地,感受農民的辛苦。

雖說是為了體驗下農民的辛苦,但每天給他們指派的任務卻並沒有多少。

嘉賓們更多時間會用在餐桌上,聚在一起相互交流。

剛好,綜藝裡到了飯點,大家都圍在了一起。

池夜安站在沙發後定眼看過去,不由得瞳孔一震。

因為,他在裡面看到了喻家的養女-喻永秋。

之前查的時候時間緊迫,只知道喻家待她不錯,並且去了娛樂圈發展。

並沒有仔細看過她目前的發展成就。

但就目前來說,她能和一些老戲骨、老前輩一起上同一檔綜藝,那就說明她在娛樂圈的地位並不低。

他看向喻之,見她看的專心致志的看電視,也沒忍心讓她沾染不開心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池夜安都沒起床呢,喻之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哐哐哐的敲他的房門。

池夜安看了眼手機,十分無奈。

“祖宗,現在才早上六點,我們約的是下午兩點。”

喻之刷著牙道:“你現在起床,洗漱好吃完飯,再做下準備工作,出門就差不多了,萬一路上遇到堵車或者別的事情呢?”

池夜安拍著自已腦門,“你還記得,七年前你是一個喜歡踩點到教室的‘好’學生嗎?”

喻之刷牙的動作一頓,瞪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已房間,躺床上刷手機。

刷著刷著,就睡起了回籠覺。

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池夜安過來敲她門。

“不著急,離得很近,半小時就能到了。”

最終,他們還是提前了半小時到達了指定地點。

喻之看著掛在高處的店名牌匾陷入了沉思。

“她竟然一個人開啟了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蛋糕坊。”

池夜安看著牌匾,神情溫和:“是啊,我也才聽說嘉之糕點在S市很有名,許多公司下午茶都會選擇這一家,同時這裡也是一個網紅打卡點。”

喻之臉上帶笑,閨蜜被誇,自已也與有榮焉。

她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就是收銀臺那十分醒目的招財貓。

客人很多,收銀員很有耐心的給顧客結算賬單。

一個店員走過來,語氣平和的對他們說:“先生女士,可以用手邊的托盤裝喜歡的糕點哦。”

“本店招牌-思念在收銀臺右邊的架子上,可以自行拿取。”

“小姐姐,我找你們店長,我們已經約好了。”

店員疑惑幾秒後點頭朝後廚喊了一聲。

“老闆,有人找。”

她口中的老闆不多時就出現了,一眼就看到了隔著人群站在店門口的喻之。

沈嘉晴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裡一個聲音發不出來。

喻之眼睛亮了亮,蹦蹦跳跳的跑到沈嘉晴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嘉晴依舊沒說話,呆呆地看著她的臉。

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眼睛看到的東西。

最後還是池夜安站了出來。

“外面不好說話,有空房間嗎,進去說。”

沈嘉晴慌不忙的點頭,手死死捏著她的手。

“晴兒,鬆鬆手,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沈嘉晴這才鬆開手,抬手伸到她耳朵後面。

喻之笑嘻嘻,“沒有面具哦,如假包換。”

誰知沈嘉晴聽完後卻直接上手給了她一巴掌。

沒使什麼力氣,但是把喻之和池夜安都給打懵了。

沈嘉晴邊哭邊說話,“你SB吧,你活著不找我,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喻之愣愣的回話:“那個我也是才剛活的。”

“······”

用了將近三小時,沈嘉晴才勉強消化了自家閨蜜重生在七年後的事實。

天知道,她人生觀都快要炸裂了。

“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你會重生?而且還是重生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七年後。”

喻之聳了聳肩膀,表情無辜極了:“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老天看我可憐吧。”

沈嘉晴摸著她一頭沒有經過任何拉漂染燙的烏黑秀髮,打心底裡覺得她的話是對的。

可能老天確實看喻之太可憐了。

明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爹不疼娘不愛的,還要被哥哥姐姐不爽。

明明剛剛高考完,有著大好的未來,卻橫遭災禍,再無緣人間。

“但還好,現在的你是完整的,好好活著的。”

敘完舊,沈嘉晴看向池夜安,一臉的感激。

“還要感謝我們池學霸了,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流浪呢,我們也不會這麼快見到面。”

“恰巧而已,剛好碰到的。”

池夜安語氣淡淡,但眸子卻直直的看著喻之。

喻之以為是在暗示她,看她態度。

立馬站起來,給池夜安鞠了一躬。

“對,如果不是池·學霸,我可能還在什麼陰暗潮溼的角落流浪呢。感謝大恩人。”

池夜安嘴角抽搐,眸子裡的光很快暗淡下去。

跟著站了起來,對沈嘉晴說道:“我約了朋友,明天要給她辦一個新的身份證。後續還會有一些事情,我先帶她回去了。”

沈嘉晴張大了嘴巴,“啊?”

“我覺得要不還是我來吧?”

池夜安嘴角略帶笑意的看向她,語氣裡滿是篤定。

“哦?你怎麼讓一個死人擁有一個不會起疑的身份的?”

沈嘉晴閉嘴了,雖說背後有個沈家,但這確實是一個解釋不清楚的問題。

相比之下,池夜安就好搞多了。

高中同學中混的最好的就是他了,如今一人獨當一面。

人脈資源相對來說也是最上乘的。

“好的,您請慢走。”

假笑著拿起喻之手裡握著的手機,熟練地輸了密碼,然後掃碼新增好友。

“乖乖的,不要給人家添亂知道嗎?十八歲的小朋友。”

喻之不服氣,大聲辯解:“你才小朋友,我已經成年了。”

“好好好,成年了成年了。”

饒是到現在,喻之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她依然覺得十分不真實。

這太像是一場即將睡醒的美夢了。

從窗戶往外看去,倆人的背影越走越小。

直至消失在與天空的分界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