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八又是黑化又是氪命的,煩死了。”

何松躺在床上心煩意亂,他看了眼自已的境界。

【境界:感靈期八段(4%)】

“都八段了。”何松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同時他也更加堅定了替墨青青報仇的決心。

但他仍不滿足,還想著快速提高境界。

不單單是為了確保能拜入內門,更重要的是他想得到自家師尊的誇獎。

“如果師尊回來看到我感靈期十段,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麼想著,何松拿定了主意。-

如今境界越來越高,所需吸收的靈氣也隨之越來越多,想在拜師大會前到達感靈期十段,僅憑九轉聚靈丹顯然無法做到。

那就試試你這氪命功能吧。

何松不再猶豫,發動“同甘”,但又立馬傻了眼。

【宿主若想提升兩段,需繼承主角百分之四十修為,消耗75年陽壽,是否繼續發動?】

“坑爹呢這是?我特麼就升兩段,你要給我陽壽幹一半?”

【是否繼續發動?】

聽著系統冷冰冰的回答,何松一陣心寒。

思忖片刻後,他最終還是決定發動能力。

“反正等老子突破了也會增加陽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給爺升!”

得到何松肯定的答覆後,系統直接將他的意識拉進一個異空間。

緊接著,幾串資料形成的鎖鏈向何松逼近,隨後將他的雙腳捆了起來。

“什麼捆綁Play?你非得玩這麼花才行?”

【系統能力發動中,請宿主不要亂動。】

話音剛落,又是幾串資料襲來,將他的雙眼矇住。

漸漸的,何松耳邊傳來高跟鞋踩過地板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正朝他走來。

“又見面了叼毛。”

這聲音,這語氣,何等熟悉。

“你......”

沒等何松說完,女人憑空搓出一團金色光芒,將其塞進何鬆口中。

何松右手背上的印記不斷閃爍,一股神力從手掌蔓延全身。

沒錯,絕對是命運女神!

【能力發動成功。】

【“同甘”剩餘冷卻時間:1年】

【剩餘陽壽:75年】

何松的意識被拉回現實,他捂住喉嚨一陣咳嗽。

“這BYD女神往我嘴裡塞的什麼東西,真噁心。”

抱怨完,何松看了看系統,果真到了感靈期九段。

嗯?九段?

“尼瑪的就給老子升一段?還我命來!”

【身為配角,境界自然無法與主角平齊,請耐心等待主角境界提升。】

“什麼意思?”

何松似懂非懂,隨後又仔細看了眼境界。

【境界:感靈期九段(104%)】

此外,溢位的經驗還在緩慢增長。

“還壓級?不帶這麼玩兒的!”

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何松不再糾結,閉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

次日。

清晨的陽光照在何松臉上,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來。

“若如系統所說,秦天現在恐怕已經感靈期十段了。”

他簡單洗漱後,決定探探秦天的虛實。

過了一會兒,秦天的房門被敲響,他起身開門。

何松趁機發動“洞穿”,發現秦天的境界果真在感靈期十段。

“何師兄,可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何松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我正在潛心突破,不過還是有些困難。”

“大境界之間的突破,講究一個穩紮穩打,短時間內是急不得的,你這麼年輕就快修靈期,已經非常不錯了。”

“師兄過獎了。”

“那啥,我有個東西給你。”何松懷裡掏出一張字條,“這二十四字真言一定要牢記於心。”

秦天接過字條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你好好突破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罷,何松轉身離開。

但願這小子能看進去吧,別動不動再黑化......

一連數天,何松的修為沒有絲毫上漲。

而這外門所授的東西,他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拜師大會就要開始,何松最終還是坐不住了。

“不行,得幫幫這小子突破,不然我怎麼升級?”

這麼想著,他來到了忘塵峰。

此刻,張季正在煉製丹藥。

見他正忙著,何松不好打擾,便在清心宮門前等候。

等了快兩個時辰,張季出門一看,發現何松倚著大門睡著了。

張季拿起拂塵,輕輕將何松敲醒。

“何松,什麼時候有空來師叔這做客了?”

“害,肯定是有求於師叔啊。”

“呵呵,你還是這般直率。說吧,想從師叔這撈點什麼?”

“瞧您說的,是請教,請教。”何松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此番前來是想問問師叔,什麼丹藥有助於突破?”

“有是有。”張季眯著眼,取出一枚丹藥,“這顆靜心丹能驅除雜念,對突破有益,不過這次師叔可不會輕易給你......”

“師叔有何要求儘管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呵呵,沒那麼誇張。我煉丹正好缺一味藥材,名叫孤魂草。此藥藥性極陰,生長在墳頭前,你若幫師叔採十株來,這顆靜心丹就歸你。”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何松一口答應下來。

隨後,張季畫了張圖遞給何松。

“此藥長這樣,記住,如若採藥時被發現,斷斷不可說是我鳳鳴宗的弟子。”

“呃......弟子明白了。”說完,何松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都感靈期九段了,師姐,我好像明白你為何執意要收何松為徒了。”

......

山下,何松買了一些紙錢。

“竟然要去採人家的墳頭草,為什麼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都要我來做啊!”

何松抱怨了幾句,御劍來到郊外的野墳。

他照著圖紙,終於找到一株。

不過令他感到蛋疼的是,這個孤魂草根深蒂固。

這也意味著,他得刨人家的墳。

“對不住對不住,小弟特此前來求助,這點錢不成敬意,望您大人大量別記恨小弟。”

何松邊說邊顫抖著燒紙錢,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幹。

又對著野墳磕了幾個響頭後,他才顫顫巍巍地拿起鍬。

“特麼的,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事,我真是不得好死!”何松自罵道。

好不容易採了一株,收穫的喜悅夾雜著刨墳的負罪感湧上他的心頭。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停下。

就這麼刨了填,填了刨,一直忙活到晚上,方圓十里的野墳都被他刨了個遍。

“呼,就差一株了,累死我了。”何松大口喘著氣。

此時的他正坐在樹下休息。

突然,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寒冷。

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樹上傳來動靜,何松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男孩兒正笑嘻嘻地盯著自已。

“大哥哥,你是來陪我玩兒的嗎?”

眼前的小男孩面板慘白,全身浮腫,時不時還有幾滴水從他身上滴下來。

此情此景,何松十分驚慌。

壞了壞了,今天刨了太多墳,撞鬼了這是。

小男孩兒跳下樹,走到何松面前再次問道:

“大哥哥,你是來陪我玩兒的嗎?”

頭一次遇見這種靈異事件,恐懼瞬間侵蝕了何松的身體,竟讓他下意識地點頭。

“那好,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釣魚!”

說完,小男孩兒朝河邊走去,何松也鬼使神差地跟在他後邊兒。

何松現在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後悔。

嗚嗚嗚,報應來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