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期修士已經辟穀。

但到底還有一些修士留有人的基本口腹之慾,所以船上一天會提供五頓吃食,都是些對修士身體有益的珍獸肉類又或者是靈谷靈植。

謝妄言之前交100下品靈石的船費,雖然也說是包含食宿。

但給的食物都是些凡人的東西,不包含任何靈氣。

且對修士來說,如果凡人的食物吃多了,身體內有太多斑雜的物質,反倒是不適合修煉。

而他們這些專門侍候孟家核心弟子的侍從,趙猛也給了優待,也提供了給了一些靈食,只不過會有固定的用餐地點。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這些貌美的少年少女們,在這些核心弟子心中的受寵程度了。

稍微受寵一些的,肯定是留在主子們的房裡,食用船老大精心挑選的各種珍饈美食——孟家這些核心弟子,最低也是融合期,早已經辟穀,不需要那麼多的食物。

賞賜給得寵的小情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一般這個時候,能不能當上這些天之驕子們的侍妾,已經能看出端倪。

而不太受寵的,又或者是侍候的主人比較苛刻的,就得來船艙內的“食堂”用餐——當然了,食堂也是謝妄言給起的稱呼。

在得知自己還有專門的食堂之後。

謝妄言在和孟公子說了一聲之後,就來到了用餐的地方——

剛剛走進去。

就發現了無數貌美的少年少女們,有人進來之後,屋子內的目光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打量他。

興許是沒人想到,這次來侍候的人裡,還有這般姿色的,有些沒城府的已經表情驚詫地看向了他。

然後開始和身旁的人竊竊私語。

謝妄言:“……”

好奇怪的氛圍。

他仔細看了眼人群,發現這兒人數也不算少。

大抵有個3、40人。

大部分穿著整齊,身上都佩戴著一些防禦的法器又或者身上的衣服就自帶陣法——某些角度也能反映對方在主人那兒的受寵程度。

屋子裡香風陣陣。

倒是讓大直男謝妄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這番“粗魯”的行為,已經讓人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我說怎麼會有個發黴的土豆混進來。”說話的是頂頭的一個少年,長相貌美,只不過表情有些咄咄逼人的,“原來是那個瞎子的……下人。”

他挖苦道,“也幸虧那位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不然看了你的臉,還不知道有多倒胃口。”

謝妄言:“……”

不是,這種土豆誤入選美比賽現場。

然後被人挖苦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咋還有點校園霸凌那味兒了?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這臉就塗得那麼像發黴的土豆?

那人見他的動作,嘴裡挖苦的聲音就更大了些——

“我要是長你這樣,早就一頭撞死,也不會汙了那些公子的眼睛……”

“霖兒……”

一個呵斥聲響起在房內。

說話的人靠近房間角落的位置,穿著一身白衣,嘴角含笑,“夠了,這畢竟也是修言公子的人。”不過看他眼底看好戲的模樣,倒是沒感覺出來有什麼真心解圍的意思。

“這位……”他想了下也不知道對方怎麼稱呼,“修言公子的侍從……”他挑剔地看了眼對方那看上去就沒啥錢的打扮,身上的衣服只是最普通的凡人的粗布麻衣,身上也沒有任何防禦類的法器。

雖然手上和脖子包括耳朵是上也掛了一些首飾,但一看就是凡人最不值錢的銀子做的,沒用上任何靈石,也不值任何靈石。

對方的眼睛看向了謝妄言耳朵上掛著的耳墜,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小世界來的吧?”也只有小世界的窮酸修士,才會打扮成這樣。

否則他們這些生長於大世界的修士。

都是有些家底,不至於如此寒酸。

“是。”謝妄言摸了下頭髮。

他也能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莫名的敵意和嘲弄。

只是他也沒明白……大哥,大家不是來打工的嗎?來和他鬥什麼氣。

他在穿越之前,也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剛上大一不久,因為長得好,平日裡幾乎也沒遭受到這樣的惡意嘲弄,宿舍的幾個兄弟也都非常照顧他。

他還藏不住情緒。

這麼一想,心情就頓時低落了一些。

然後在心底默默呼喚系統——

“系統……”

系統當然也發現了這一幕。

可他一個弱智小狗什麼都做不到。

只能用鼻子碰了碰宿主,全當安慰。

“我能不能……”謝妄言停頓了幾秒,“打他們一頓啊?”

“……啊?”小狗愣住了。

謝妄言越想越是生氣!

他看了眼這群人,發現沒一個修為比他高的。

大多就是築基中期。

而他已經築基大圓滿了。

“劇情裡沒寫這段,那意思就是我怎麼做都行了?”謝妄言歪頭問。

按理說不能偏離劇情,那沒寫到的地方還不是隨他發揮?

弱智小狗腦袋努力轉了轉,然後覺得宿主說的有些道理,它抬頭看著宿主——

“好像是這樣沒錯。”

謝妄言點點頭。

他看了眼還在咯咯笑著,準備繼續開嘲諷的幾個人,目光在笑的最開心的,也是最開始出言嘲諷他的人身上轉了圈——

“你,出來。”

“……?”那人不明所以,但也晾著謝妄言不敢做些什麼。

乾脆帶著嘲弄的笑,往謝妄言的面前走。

“我來了……你要做什麼?”他話音未落,就見對方突然發難!

直接拎著他的領子,把他摜在地上,然後捏著拳頭就對著他的臉來了一下——

讓你見識見識沙包大的拳頭!

謝妄言恨恨想到!他按著他的頭在地上,對方只是築基初期,根本掙扎不開。

然後他拎出自己的大刀。

看向房間內剩下的幾個人,“還有準備笑的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