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言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居然被旁邊正在修煉的修士發現。

他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兄弟,他倆熟嗎??

“……出去轉轉。”謝妄言憋了半天,回了這麼一句。

他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立即踩著鞋子,開啟艙門走了出去。

這艘船一共12層,下面3層,是他們這些沒錢的低階修士住的地方,中間6層則為單人或者與人合住的房間,價格需要500到1000下品靈石不等。

最上面三層則是上房。

尤其是最高的一層,一次需要花費100塊中品靈石,除非是家境闊綽的世家子弟又或者是大宗門的核心底子,一般修士是沒錢住那樣好的房子的。

雖然說是出去轉轉,但是謝妄言最多能去的地方,也只是到6層甲板的位置。

這兒算是個公共區域。

即便是最下面三層船艙裡的修士也能前往,再往上的地方,就是他們不能去的禁地。

離開了船艙,正準備往甲板的位置走,就見船老大與人在商量一些什麼——

“……怎麼會人手不足……”

“是,這次有所疏忽……”

船老大擦著額頭的汗,似乎也沒料想到這樣情況的發生——

“荒唐。”

那中年男子道。

“限你一日之內,找到能用的人,否則……”

他話沒說完,就甩著袖子離開。

謝妄言知道自己似乎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場景,於是稍微往後退了一些,那中年修士似乎發現了他,又似乎沒發現,只是往他藏身的角落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恰好此時船老大也從甲板處離開。

他一眼就看見了正準備從藏身角落裡走出來的謝妄言。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謝妄言,“你什麼修為?”

雖然不知道這段是什麼劇情,但謝妄言還是老老實實道——

“築基大圓滿。”

“築基大圓滿?”

船老大思索了一下。

“那倒是巧了。”

說到這兒,他臉上突然有了一些笑容,“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謝言。”謝妄言小心地用了個假名,看向船老大——他記得原著裡,這條船還是比較安全的,不是那種黑吃黑的船舶,也可以這麼說,所有在碼頭做生意的船,都還比較規矩。

雖然弄不明白對方的意圖,但他也大概能猜測到,船老大態度的變化,多半是和之前和中年修士的談話有關。

“行,我叫趙猛。”船老大開朗一笑。

“老哥有個不情之請……成,我趙猛就多了個兄弟,不成也沒事兒。”他拍著胸脯道,“我還不是那種小人。”

謝妄言在腦袋裡拼命呼喚系統。

想問問對方這走的是什麼劇情。

可腦袋裡的柯基迷迷糊糊的,叼著書翻了好久,才可憐兮兮道——

“宿主,原著你沒這段劇情……”

“……”算了,這個笨狗,就知道靠不住。

謝妄言想到這裡,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原著裡主角正常下船了,那想來應該是沒太大危險……想到這兒他也順勢和船老大去了對方的船艙裡。

……

“謝小兄弟。”趙猛開門見山,“我也不賣任何關子。”

“只要你幫老哥一個忙,那接下來老哥就幫你安排到上面幾層的單間裡。”作為船老大,趙猛不僅記航線的記性卓佳,更是能記住上船的所有乘客。

剛剛看見謝妄言的時候,他腦袋裡就已經回憶了對方的身份——

無名無姓的一個鄉野修士。

沒錢,沒門牌。

住在最下面的船艙,看上去很拮据,打動對方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事情成了,我不止讓你住上單間,還能再給你這個數。”他比劃了一個巴掌,“每天再給你50下品靈石。”

50下品靈石?

謝妄言聞言心中一動。

穿書到現在,他就發現了一件事,別管後面龍傲天多牛逼,這本小說前期龍傲天那是一個窮逼和慘,什麼資源都沒有。

要不然也不能去晏家打工。

況且50下品靈石一天的工資已經不低了。

即便是後面的晏家,也只能給到200靈石一天。

一般補充修士靈力的一些靈植和靈谷,包括那些珍獸都是要靠靈石買的。

有了這筆錢,謝妄言後面的修煉也能更順暢一些,想到這兒他已經有些意動,但還是決定先問問看趙猛,究竟要自己做什麼——

趙猛聞言苦笑。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目光看向了上面的船艙。

“只是上面的船艙少了一個伺候的下人。”

“你也知道那位大婚的訊息吧。”

謝妄言聞言點頭,他確實知道那件事,只不過還是沒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關係。

“那位真正訂婚的日期雖然是在半年之後,但這次晏家可謂是開門見客,先不說汾州城主已經送上了那位大婚的賀禮,就說晏家開出的條件,已經有無數世家弟子心動。”

“什麼條件?”謝妄言急忙問。

他記得原著里根本沒這段啊。

只是提到了需要一些人手去伺候那些各大世家宗門的核心弟子,所以才需要找人去打雜。

“晏家這次廣收門客。”

“優勝者可去斬龍淵住上一年。”趙猛說到這裡,也是一副意動的神色。

誰都知道晏家的斬龍淵擁有一條天品靈脈,八條地品靈脈。

雖說晏卿洲天資卓絕,但對方能修煉如此神速,也未免沒有這9條靈脈的功勞。

斬龍淵作為晏家地盤,想來除了晏家子弟不能進入,沒想到居然隨著少主的訂婚,可以讓門客進入,修煉上一年。

這對許多修士來說,當然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趙猛有些奇怪的看著謝妄言,“你不知道這事兒還想去汾州?”這條船是去汾州的船。

雖然不敢打包票,但船老大也敢說,整條船都是為了晏家那件事才去汾州的。

眼見著眼前的少年居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也覺得詫異。

然後他就看著眼前這個黃得和土豆一樣的少年尷尬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我是聽說晏家這次也需要一些打雜的人手……”

“才準備去汾州的。”

準確來說,他是去北上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