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記憶重疊，誰的影子在背後哭泣

手機的光芒照亮了那張熟悉的面孔，林曉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校長？\"

是的，站在角落裡的正是海晴一中的校長蘇明德。在那微弱的光線下，他的表情異常複雜。

\"你終於都想起來了。\"他的聲音沙啞，\"那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一晚。\"

\"為什麼是你？\"林曉雨感覺眼前發黑，\"為什麼你會在那裡？\"

\"因為...\"蘇明德深吸一口氣，\"二十年前，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徐玉芬姐姐的未婚夫。\"

禮堂內一片死寂。

\"什麼？\"徐玉芬踉蹌了一下，\"不可能...你...你不是在國外嗎？\"

\"我回來了，\"蘇明德苦笑，\"就在你嫁給林峰的那年。\"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趙菲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所以...所以那晚...\"

\"菲菲！\"林曉雨連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趙菲菲虛弱地說，\"但是...你們都被騙了。那晚的真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可怕。\"

\"到底是什麼？\"沈悅衝上前。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林曉雨的手機，來電顯示：徐曼婷。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徐曼婷明明就站在舞臺上。

徐曼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不要接...\"

但林曉雨已經按下了接聽鍵。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好久不見，曉雨。還記得我嗎？那個在後臺給你遞話筒的人。\"

林曉雨的瞳孔猛地收縮。一段被塵封的記憶突然湧現：比賽前的後臺，一個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遞給她話筒，然後是...一張照片。

\"是你！\"林曉雨的聲音發顫，\"你給我看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裡...\"

\"對，\"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笑意，\"那張照片裡是你父親、徐玉芬，還有她死去的姐姐。而在照片背面...\"

\"住口！\"徐玉芬突然尖叫。

\"為什麼要住口？\"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難道你不想讓曉雨知道，她父親當年是如何在那場車禍中活下來的嗎？\"

林曉雨的心跳幾乎停止：\"什麼意思？\"

\"告訴她吧，徐玉芬。\"電話裡的聲音繼續說，\"告訴她，為什麼你的姐姐會死在那場車禍裡，而你的未婚夫蘇明德會突然消失。告訴她，那晚在車裡的第三個人是誰。\"

徐玉芬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對不起...對不起...\"

\"不僅如此，\"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冷，\"告訴她，為什麼妍妍會在發現這個秘密後死去。告訴她，為什麼你要假扮成徐玉芬。\"

\"假扮？\"所有人都震驚了。

\"是的，\"電話裡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因為真正的徐玉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站在這裡的，是她的孿生姐姐沈月。\"

林曉雨看向繼母，看到了她眼中無法掩飾的痛苦和絕望。

\"這就是為什麼你要改名字，\"電話繼續說，\"因為你偷走了妹妹的人生，嫁給了她深愛的男人。而這個秘密，被妍妍無意中發現了。\"

\"不...不是這樣的...\"徐玉芬痛苦地搖頭。

\"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更殘酷，\"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不是嗎，曉雨？就像你以為蘇以臣是在保護你，其實他只是在完成一個二十年前的承諾。\"

林曉雨轉頭看向蘇以臣，後者的臉色比牆還要白。

\"夠了！\"蘇明德突然大喊，\"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我要他們付出代價。林峰、沈月，還有你，蘇明德。你們三個人，毀了我的一生。\"

說完，電話突然結束通話。禮堂內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

就在這時，林曉雨的手機收到一條彩信。她顫抖著點開，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父親和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

而在照片的右下角，還有一個被裁掉一半的人影。

\"這是...\"林曉雨還沒說完，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大量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炸開：後臺的槍聲，妍妍倒下的身影，一個戴著口罩的人影，還有...那天在車裡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我想起來了...\"她喃喃自語，\"我終於想起來了！那個人...那個人是...\"

話還沒說完，禮堂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逆光中看不清面容。

當那個人走進來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那個人，正是二十年前照片上被裁掉的那個身影。

而這一切的真相，似乎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