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說的話顧北月心知肚明,便沒有再說別的,問他可要回端王府,豈料李大夫捋著鬍子傲嬌的說道“郡主讓老夫在你這常住了,我看你這地方也不錯,我得去挑個好點的院子!”說完便離開了。顧北月有些好笑的吩咐顧誠派人跟著李大夫,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李掌櫃說過這裡的人都是顧家堡的人,是可信的,但顧北月還是要讓顧誠篩查一遍,畢竟都京不比臨安,不可不防!

那邊沈沐秋剛到端王府便看見端王與王妃站在門口等著,沈沐秋忙下來馬車,快步走到端王面前,激動的喊道“父王,母妃,秋兒回來了!”端王拉過沈沐秋的手,從上看到下,聲音有些嚴厲道“傷勢如何了?非要出去,這下可知道錯了!”

沈沐秋笑著撒嬌道“女兒無事,父王便不要再說我了!”端王妃看向沈沐秋的眼神中也露出些許心疼,只是沒有上前,聽到沈沐秋這般說便開口道“王爺,快些進屋吧,郡主趕路也累了!”端王這才拉著沈沐秋進了王府。

一進王府,端王便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信裡也講不清楚!你仔細與我說說。”沈沐秋忙開口“父王,端王府可在都京得罪了什麼人,那夥人是專門衝著女兒去的!”沈沐秋又把事情經過仔細與端王說完,說到太妃的時候,沈沐秋看向端王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異樣,就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即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不可能對一個人的生死這般平靜,就好像是故意掩飾自己的情緒一般。

沈沐秋接著又說到徐家被滅門,端王這才表現正常了些,忙問“一方商賈之家,竟是說滅門便滅門了!”沈沐秋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端王也不願多說,端王妃在一旁開口“不若先讓秋兒去歇息吧,明日再說!”端王也覺得她舟車勞頓,又受了傷,是得好好歇息,便開口道“此事不急,我派人去查,你先好好歇息!”沈沐秋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沈沐秋並未回她的院子,而是去了顧北月去的當鋪,那地方沈沐秋知道是顧家堡的產業,她今日看他身體有些不適,始終不能放心。那邊沈沐秋離開後,端王妃也想告退,被端王叫住“王妃,太妃為何會自盡?她不是最喜歡這滿眼的人間富貴了嗎?”端王妃沒有回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她想王爺只是想找一個人聽聽罷了,一個人的一念之間,能成惡事,也能成善事。端王問完便低垂著腦袋,顯得落寞至極,眼眶微紅,嘴裡喃喃道“以後再也沒有人惹我生氣了,再也沒有人演戲給我看了,也再沒有人喊我瑞兒了!”聽到這話王妃嘆了口氣,在王爺心中還是在意太妃的。

那邊沈沐秋從李掌櫃那得到了顧北月的地址,忙趕了過去,感嘆這地方離端王府倒是近,省了她不少麻煩。進去之後直接讓下人帶他去顧北月的院子,一進院子便看見顧北月倚在躺椅上,眼睛緊閉著,沈沐秋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顧北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他的腿上,冷哼到“郡主不去與你的柳少爺敘舊,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沈沐秋一聽這話嘴角微揚,這是醋意還未下去呢!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北月開口“那顧少爺這是做什麼,敢調戲郡主?”顧北月瞪了她一眼。沈沐秋才求饒道“好了好了,顧北月,你幼不幼稚,我一共與那柳少爺說了兩句話,怎麼在你這裡我們便有說不清的關係了!”顧北月還是語氣有些彆扭道“那柳若塵,堂堂丞相之子,為何會對你這般卑躬屈膝?”沈沐秋瞪大眼睛反駁“我是郡主,他是臣子,這本就應該!”顧北月冷哼一聲說“沈沐秋,你是裝不懂還是看不明白,他喜歡你!”

如當頭棒喝,一下子便讓沈沐秋無話可說,顧北月的聲音又想起“而你對他也是極為溫和的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你與他說話都是故意放慢語調的,若不是知道你喜歡的是我,我也覺得你對他有意思的。”

沈沐秋聽到這話仔細想了想,才開口回話“他與我而言就像大哥哥一樣,我從小長在宮裡,他是皇子伴讀,所以算是一起長大,他對我也很好,所以與他說話不自覺的便溫和一些,但我對他絕對沒有任何的感情摻雜的。”

顧北月雖然明白,但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沈沐秋掰過他的腦袋,讓他看著自己,緩緩開口“顧北月,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永遠都不要懷疑,不是任何人任何事就能輕易讓我改變心意的,能改變的都不是心意。”顧北月傲嬌的撇了她一眼,才把她擁入懷中,沈沐秋問道“你的身體如何,李大夫怎麼說?”

顧北月有些心虛的搖搖頭說“李大夫說有些勞累,並無大礙”,沈沐秋這才鬆了口氣“那便好,我只是來看看你的情況,不便久留,父王若是知道我出來定不會給你好臉色,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

顧北月點了點頭,摸了摸沈沐秋的腦袋說“你也好生歇息一下吧,這一路也累壞了!”沈沐秋笑著打趣道“不生氣了?”顧北月抬手就要去打她,沈沐秋一個激靈就跑了出去,離開顧府之後,沈沐秋便回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