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一進門便看見等著的沈沐秋和臉色蒼白的顧北月,來不及多想便坐在顧北月身邊為他把脈,臉色有些凝重的開口“脈象怎麼這麼亂,可是出了什麼事?”顧北月搖了搖頭,看著沈沐秋安慰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是剛剛用力過猛了些,休息休息便沒事了,是吧賀先生!”說著轉頭看向賀天,賀天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口“我開幾副藥調養調養便好!”

沈沐秋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賀天見狀便出去煎藥了,沈沐秋拉著顧北月的手,有些愧疚的說“是我不好,該聽你的話在家裡陪你的,這樣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顧北月反握住沈沐秋的手,他的手有些涼但格外寬厚,他緩緩開口“秋兒,你要這樣想,我能護住你已是最大的幸事,是他們的錯,即便我們不出門,那些想害你的人也會找機會動手,是我的身體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

看沈沐秋還有些蔫蔫的,顧北月忙找了個話題開口“太后說答應你的事是什麼呀?”沈沐秋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又狡黠的開口“到時你便知道了!”顧北月不再說話,沈沐秋扶著他去自己院子裡歇下,確認他沒事,便回了王府,這件事還得好好查查。

那邊丞相府內,柳若塵看著眼前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著桌子喊道“裴元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裴元晉不在意的玩弄著手裡的茶杯,抬頭看了氣憤的柳若塵一眼,嘲笑的開口“柳公子跟我耍什麼威風,把高高在上的郡主拉下水,她不就任你宰割了嗎!”“胡鬧!我想娶她,並不是讓你毀了她!”“我偏偏就要毀了她!”裴元晉的眼神冰冷,說這話的盯著柳若塵的眼睛,有一瞬間柳若塵在他眼中看到了恨意,為何會有恨?即便他厭惡皇權,但一個郡主為何會讓他憎恨?柳若塵不知道裴元晉的反常是為何,說完這句話他便離開了。

沈沐秋回到王府與端王說了榮王府的事,惹得端王一陣後怕,他氣憤的開口“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明目張膽的算計你,我要了他們的命!”沈沐秋安撫端王開口“父親,榮王不值一提,最關鍵的是那黑衣人,他武功高強,我懷疑跟臨安那夥人有關!”端王皺了皺眉,沉聲開口“這幕後之人向來沉得住氣,如今出現,看來是得到了什麼!”說著便吩咐人去查。

端王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母妃留給你的那幅山水圖,你可仔細收著?”沈沐秋不明白父王此時提這個做什麼,便隨意答道“柳公子跟我要,我便給了他!”誰料端王猛地一下站起來訓斥道“你母妃留給你的東西,怎麼能隨意送人!”沈沐秋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毀約一事本就是我有錯在先,他從未跟我開口要過什麼東西,我怎麼就不能給他了!”

端王不知如何跟她說,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直往宮中走去。沈沐秋也沒有在意,他以為是父王在意母妃的東西,不願她送給旁人。還是眼下的黑衣人要緊,但今日這黑衣人對顧北月卻是格外的寬容,似乎有些不願與他動手,還有那句“早知道就不該留你”是什麼意思?

沈沐秋這般想著,誰料王妃小跑的進來了,沈沐秋有些不解,她從未見過王妃這般慌張的樣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沈沐秋問道。王妃深吸了一口氣,一看王爺不在,對著沈沐秋說“王爺呢,去哪裡了?”沈沐秋搖了搖頭,她也不知父王出去後去了哪裡,又問王妃到底出了何事。

王妃有些憂愁的開口“裴國公府的裴少爺來提親了!”什麼?裴少爺?她怎麼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王妃解釋道“這裴少爺自幼在外面長大,說是身子不好,可我瞧著不像身體不好的樣子,倒是這裴國公府不可小覷!”沈沐秋點了點頭開口“我知道,這國公之位不是世襲,是裴國公在戰場上打下來的,聽聞裴國公所到之地,百姓無不夾道歡迎,就連皇叔也要忌憚他幾分,只是他向來不與皇家有過多牽扯,如今怎麼來端王府提親?”

王妃贊同的開口“就是這麼說,那裴少爺說見過郡主一面,便愛慕上了你!”沈沐秋皺了皺眉,真是胡說八道,她去會會這個裴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