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舒又被召見。

她不過一個孤女,宣帝真的有心想查,也能知道她爹孃是誰。那樣的人家,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技術。

秦舒一開始以為她是身穿,後來發現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才明白她是魂魄穿越而來,系統也隨之出現。

她努力完成任務,富甲一方。跟隨風雲謹入京,幫助他平步青雲。

這大棚的技術,風雲謹也不知道。

宣帝難免會猜,秦舒到底是誰。

是神仙,還是鬼怪。

世上會有長生不老藥嗎?

好在此時的宣帝,還是以人為本。

百姓好了,大盛富了,他才有心情去想這些事情。因而才隔一段時間召見一次,對秦舒旁敲側擊,想多挖東西。

但秦舒還是有所保留。

她可沒有復活甲。

即便宣帝表現的溫柔,把她當晚輩疼愛,也不能深交。

秦舒站在殿中,聽著陛下的關心,選了幾個有趣的說給他,宣帝又大方的賞賜了好些金銀珠寶,讓白貴妃眼熱。

秦舒若是真被陛下看上,換個身份納進宮中,她年老色衰,又比不過她這稀奇古怪的腦子,只怕是麻煩了。

白貴妃終於還是下定決心。

正好楚昭意今日被風雲謹接過來,她藉著給女兒送東西為由,讓貼身宮女去聯絡幾個殺手,一定要一擊斃命。

怕被發現,白貴妃同意讓他們過些日子再動手,以免被人發覺。

又過了幾日,翁蘅和甄越沁約秦舒出來踏青,秦舒欣然而來,幾個人在湖畔野炊,秦舒自然是帶食材的那個。

甄越沁帶了圍擋,翁蘅幫忙搭建。

各自的丫鬟捧著點心茶水,另外接了一張桌子,把食材放上去,中間鋪上一大塊厚厚的地毯,頗為漂亮。

等做完這些,丫鬟們上了秦舒的馬車,主子不用伺候,自有她們輕鬆的。

秦舒三個人以地毯為席,坐在一起,一人拿著一杯酒,這是秦舒特意拿來的,不醉人的果酒。

如同她們這樣的,也有幾處。

倒不顯得孤零零。

甄越沁靠在秦舒的肩膀上,“若是每日都像今天這樣自在,就好了。”

爹孃已經開始催她相看了。

而翁蘅,自從有過牢獄之災,她也想明白了,除了去看望祖父,她都不會回翁家,爹孃冷心冷肺,她不想見。

秦舒孤女一個,和離以後,就更隨心所欲,根本沒人催她。

但最近流言愈演愈烈。

整的她都有點擔心,陛下會不會給她安個新身份,讓她入宮為妃。

她可不願意。

甄越沁見阿舒不說話,想著明日再尋個由頭出來,她可不想去相看。

“阿舒,你明日無事的話,咱們去泛舟吧。再不然就去莊子上住一陣兒也好,或者我搬過來,和你同住。”

翁蘅之前倒是住在秦舒這裡,但她開了醫館以後,就常住在那了。

她本就是個有本事的,又得了陛下的允許開醫館,就算翁家有人氣不過,也沒辦法阻斷病人來找她看病。

眼瞧著翁蘅的名氣,要比翁家還要大了。翁家怎麼能沒有動作,只是翁蘅都能擺平,也就沒說出來。

“越沁哪裡是想去你那住,分明是怕伯父伯母催她成親。只怕是讓那書生給傷到了,覺得所有男人都不好。”

翁蘅是沒打算成親的。

原想著阿舒和離後,未必還會再嫁,以後就跟阿舒搭個伴。再不然就是收個學徒,也能給她養老送終。

“我明日有事,怕是不能隨你去泛舟了。但你只管住進來,就怕伯父伯母捨不得,只怕你也只能是小住幾日。”

秦舒收到了齊軒之的信,他和家裡鬧翻了。帶著母親來投奔她,家產都還給了父親,再也不是齊大少爺了。

秦舒知道里頭髮生了事情,並沒有在信裡問,只管讓他們過來住。至於和齊家的生意,秦舒不太放心交給那個齊二,他實在是太蠢,容易被算計。

秦舒想著,實在不行,就自己弄船隊。齊軒之做管事,往後給她打工。

秦舒明日就是要去接齊軒之。

甄越沁自然要問,秦舒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告訴她了。甄越沁早就覺得齊軒之不安好心,這都要住進去了。

“我也要住進去,今日回去,我就同爹孃說,軟磨硬泡,總能成。”她可要盯死了這個人,不能把阿舒給騙了。

秦舒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反正她那邊地方也大,住幾個人不成問題。

甄越沁又給翁蘅使眼色,翁蘅只好應和她,“阿舒,等我回去交代一聲,也過去住幾日,咱們三個更熱鬧。”

“可惜,你那位朋友不能來。”甄越沁想起了徐絨花,“到底是成了家,不像咱們,如此的自由。”

“你哪裡自由了,若是回去的晚了,看伯母會不會嘮叨你。”

甄越沁被戳穿,笑著去撓翁蘅的癢癢肉,秦舒起身去燒烤。

等吃過燒烤,幾個人各自離開。

翁蘅還要回去和藥鋪夥計交代,若是有什麼急診,就來阿舒這找她。

甄越沁回府和甄夫人磨,終於讓她同意,過來住上一陣兒。甄夫人忙著給甄越沁收拾,簡直要把家搬過去。

而秦舒,她坐在馬車裡。

馬車突然停下,紅枝掀開簾子,看到馬伕叮的一聲,打掉了射過來的箭。

“東家,有埋伏。”

好在馬車是練過的,但殺手也是訓練有素。一時街道上亂起來,秦舒讓紅枝趁亂下去,找金吾衛來幫忙。

殺手有五個,馬伕只有一人。

到底還是讓人到秦舒的跟前。

秦舒雖然不會輕功內力,但也學過格鬥等東西,還算能應付過來。

但對方是奔著她的命而來。

秦舒胸口中了一箭,倒在地上。

沒有英雄救美,眼看著她就要見到太奶了,多虧金吾衛來的及時,而秦舒的血流了一地,紅枝急得哭了。

紅枝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馬車和金吾衛幫忙,把東家送到附近的醫館,紅枝又讓馬伕去把翁蘅帶過來。

翁蘅知道後,快馬加鞭而來。

已經給秦舒診治過的大夫,搖了搖頭,“不行了,這箭上有毒。”

這毒他都不知道是什麼。

他也不會弄解藥。

翁蘅還是趕緊給秦舒看過。

她抿著唇,神情嚴肅。

“殺手還有活口嗎?”

聽她這麼說,那就是要跟殺手要解藥啊。紅枝撲通一聲跪下,“您救救東家吧,他們要殺人,肯定不會說的。”

“我……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