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就這麼開心?
穿成虐文女主,我和男主互換身體 楊枝甘露去西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就這麼開心?”
曲澤沒有反應,他一個啞巴,本身也無法開口回答十七的問題。
十七又問:“看到我吃了你下了毒的魚,就這麼開心?”
曲澤無聲的笑容僵住,他心中閃過一個不願意承認的念頭:他可能,又被這個女人給耍了。
這個女人實際沒有嚥下那口魚肉?
十七當著曲澤的面,又咬了一口烤魚,嚼了幾口嚥下去:“沒有假吃哦,只是你的毒和你一樣,都挺廢物,對我沒什麼用而已。”
一條魚很快就被十七吃完,曲澤也從屈辱與不可置信自己的毒對十七居然無效的挫敗感中回神,他不願意再被十七看笑話,自顧自繼續朝另一邊爬,打算去弄點能吃的東西。
十七一腳踩在曲澤的瘸腿上:“亂折騰什麼,都說了給你烤魚吃。”
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了一條魚,只是明顯沒有完全烤好,有些半生不熟。
曲澤抓了一把土朝十七砸去,表明了自己不要十七的食物的決心。
“真是不乖啊”
十七嘆息一聲,只好親自將手上的烤魚餵給曲澤。要知道,就連小顏,都不是很能經常得到這種待遇的。
曲澤驟然又被踩住後腰,十七拽住他的頭髮,將人上半身扯出一個半弓的弧度,他的齒關被強硬捏開,半生不熟甚至沒怎麼處理內臟的烤魚,就這麼直接懟了進去。
十七手法粗暴,完全沒考慮過曲澤在這種情況下是否能夠完成吞嚥的動作,她知道曲澤不會因為一條烤魚就噎死,因此餵食的時候格外無所顧忌。
有什麼關係呢?
她想,反正書裡曲澤給女主硬塞食物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啊。
十七的效率很高,將已經沒有魚的樹枝抽出之後,她把這根小小的樹枝留在了曲澤的手邊。
她相信,只要能夠看到這根樹枝,曲澤就不會忘記她對他的餵魚之恩。
“要好好儲存哦。”
十七輕聲細語,握著曲澤的手,將那根樹枝攏在手心:“不然,我也只能讓它也去到你的肚子裡,和那條魚團聚了。”
“為什麼不說謝謝?”問完十七想起來這是一個啞巴,於是就將視線往曲澤的臉上落去,“為什麼也不笑?”
之前哪怕受傷,曲澤的模樣狼狽但也並不難看,此時他被硬塞進食物,臉頰鼓起,口腔中魚腥味與血腥味混雜,喉管的食物也未能全部嚥下,整張臉上都是在生理性刺激下泛出的汗水、淚水、涎水,順著他被迫仰起的腦袋不斷滑過下頜,沿著脖頸繼續向下。
十七也不想看曲澤笑了,她收回手,搖了搖頭:“你這樣子,好醜啊。”
充滿了嫌棄。
因著這份嫌棄,十七失去了與曲澤繼續對話的興趣,她走到水邊,洗了洗碰過曲澤的手。
想了想,她又重新編了一個墊子,比之前的那個要紮實許多。
四處略看了看,十七選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將墊子拿過去放下,然後躺了上去。
月亮高懸於天空之上,哪怕沒有篝火,這一片被月光照耀的地方,光線也並不至於暗到無法視物。
十七打了一個哈欠,欣賞著現代逐漸難以看到的好月景,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比起十七的閒適,不遠處的曲澤,已經像是一個死人。
可笑的是,那一條令他作嘔的魚還真的給他帶來了飽腹感,並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為他補充了體力與暖意。
自受傷逃亡流落到這裡,曲澤的狀態一直就不太好,因為腿也瘸了,他落地的地點附近又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地方,曲澤可謂是經常飢一頓飽一頓,最近更是捱餓很久。
若不是如此,在和十七的交鋒中,他也不至於全程受到壓制。
曲澤不明白,他的毒明明已經讓十七瞎了眼,為什麼之後反而變得無效起來。
被強塞食物固然屈辱,但曲澤更想活著。
在意識到如果他一直反抗,十七就會有用不完的手段來折磨他之後,哪怕是曲澤,也會因為十七的陰晴不定而有所顧忌。
難堪讓他不想面對十七,那一絲悄無聲息從心底冒出的懼意同樣讓他不希望引起十七的注意,至少,在短時間內,不要再惹得十七不知還有多少花樣的摧殘。
於是,曲澤艱難吞嚥後,沉默的趴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一條死魚。
他的內力還在,雖然因為受傷而不如以往,但這樣睡一夜也不至於凍死。
察覺到那個女人的呼吸平穩下來,像是睡著了之後,曲澤是鬆了一口氣的——能夠度過相安無事的一夜,對現在的他來說再好不過。
被蹂躪了一天,他也是需要休息的。
可惜還不等曲澤休息多久,危機感降臨心頭。
他第一時間去看十七的方向,卻在途中意識到危險來源於其他。
是狼群。
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緊盯著它們的獵物,似乎是沒想到曲澤突然醒來,還沒正式發起攻擊訊號的頭狼也是嚇了一跳。
眼前的這個人類看上去很弱,但是動物的直覺讓頭狼並不輕敵。
曲澤不信十七沒有感覺到狼群逼近的包圍圈,但是對方就是仍安穩的睡在墊子上,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曲澤幾乎屏住了呼吸,不斷計算著在狼群圍攻上來的時候,哪個方向更便於他逃出去。
全盛狀態下曲澤當然無懼於這些畜生,可他現在不僅受傷斷腿,就是無往不利的毒爪也被那個女人弄沒了,真要是和這群畜生死拼到底,那可能真就是剩個死了。
某個瞬間,頭狼一躍而起,剩下的狼群緊隨其後,然而大部分的狼都衝著十七去了,曲澤這邊需要應對的只有一小部分。
“哈就知道你學不乖。”十七輕掩嘴角,打了個哈欠,“就你會‘驅狼吞虎’?”
十七手腕翻轉之間,無數銀光射向曲澤,在瀰漫開來的血腥味中,她歪了歪腦袋:“好像不太對,以你的成色,還談不上是‘虎’。”
狼群調轉方向,幾乎將曲澤淹沒。
可惜,啞巴想要發出慘叫,是有些難度。
十七盤腿坐在墊子上,託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瘸子大戰狼群,怎麼不值得她當一個捧場的觀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