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家有悍婦，無奈逛花樓

就在王明等捕快進村之時，訊息已在村子裡傳開，村長也知曉了，可他一時間毫無應對之策。

恰在此時，大柱子匆匆趕來。村長家中，五六個村民、大柱子和村長正湊在一起商議。

“大柱子，你看現在如何是好？”村長滿臉憂慮地問道。其他村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大柱子。

大柱子目光堅定：“我們先觀望，只要老槐樹下空洞裡的張家父子沒被發現，我們就死不承認，就說對此事一無所知，看這些捕快能怎樣。”

“要是他們來硬的，咱們就和他們拼了。實在不行，就拿張家父子做人質。村長，你得寫份字據，等捕快走後，馬上讓張家父子畫押。他們要是敢不同意，就往死裡收拾他們。咱們都被他們逼到這份上了，要是他們死活不同意，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嗯，這辦法倒是可行，可這字據該怎麼寫呢？”村長眉頭緊皺。

“這個……”大柱子剛要開口。

砰！

王明一腳踹開村長家的門。安寧縣這五個村，除了村民家，各村村長的家王明等捕快都光顧過。

聽到屋外傳來的踹門巨響，眾人頓時噤聲，紛紛來到屋門口，透過門縫朝外張望。

此時已進入院子的王明和身旁的一名捕快，掃視了一圈村長家周圍，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王明扯著嗓子大喊：“村長在不在？在的話就出來，我有話要問。”

透過門縫聽到王明的喊話，村長額頭冒出冷汗，壓低聲音對大柱子說：“怎麼辦？”

“別怕，我們一起出去見他。”大柱子沉聲道。

“好。”村長咬咬牙，硬著頭皮將門開啟，幾個人一同走到王明身前。村長躬身行禮：“見過王頭，不知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王明目光從村長身上移到他身後的一眾村民身上，盯著村長問：“昨晚你們村的村民都在村子裡待著？”

“回王頭，昨晚我們村村民一個都沒出去，是出什麼事了嗎？”村長回答得小心翼翼。

王明冷笑一聲：“昨晚有賊人趁夜進城，綁架了張家父子，這事你知道嗎？”

“呵呵，王頭說笑了，我們窪子村離縣城將近二十里地，這麼遠，我們怎會知曉？”村長強作鎮定。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王明邊說邊將手放在配刀上，大拇指用力一彈，配刀出鞘一小截，寒光閃爍。

村長見狀，不禁嚥了口唾沫，但仍硬撐著：“王頭，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窪子村的村民向來本分老實，昨晚都老老實實在家中，從未出過村，怎會知道縣城裡的事。”

“本分老實？”王明冷哼一聲，“既然本分老實，為何三年前要去衙門誣告張家？我勸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否則……哼！”說著，他又將配刀彈出一截，眼神中滿是警告。

村長此時手心冒汗，後背早已溼透，他這把老骨頭何時見過這般陣仗，嚇得不知所措。

這時，大柱子上前一步：“別嚇唬村長，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說不定那賊人不是縣城周邊的，是外來的呢，您為何只盯著我們？”

“呦呵！”王明上下打量了這個竟敢和自己說話的小夥子，覺得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我和你們村長說話，有你什麼事？也敢插嘴？”說著，抬腿就朝大柱子踹去。

大柱子身形一閃，輕鬆躲過。

“嘿，好小子，你還敢躲！”王明惱羞成怒，噌的一聲抽出刀，刀尖直指大柱子，“你不是會躲嗎？有本事再躲啊，看老子不把你劈成兩半。”

看著持刀相向的王明，大柱子和其他村民都憤怒地攥緊了拳頭，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哎哎哎，切勿動刀！”村長急忙上前打圓場，“王頭，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一個孩子計較。您說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您不如再仔細查查？”

“滾開！”王明一聲怒喝，村長被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吭聲。

王明盯著大柱子：“臭小子，膽子不小啊，還敢攥拳頭？怎麼，想打我？來啊，動手啊，廢物。只要你敢動手，老子就一刀砍下去，有種你動啊！”

在安寧縣城及周邊，張家真正得罪過的，也是周圍五個村莊中和張家仇最大的，便是窪子村村民。況且三年前還有村民帶頭鬧事，除了窪子村，王明想不出其他可能。就算不是窪子村村民所為，既然來了，他可不能空手而歸。不抓幾個人回去，怎麼向知縣大人交代？只要大柱子敢動手，他就有理由把大柱子抓回去，哪怕屈打成招，也要讓大柱子承認和賊人是一夥的，這樣他才能交差。其實他心底倒希望是窪子村村民乾的，那可是整整五千兩銀子的賞錢，誰會和錢過不去呢？而且把張家父子救出來，說不定還能攀上交情，日後也好辦事。

“大柱子！”其他村民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在村子裡，王大嬸家。一名捕快一腳踹開院門，拔刀在手，小心翼翼地朝屋門口走去。

屋內，王大嬸驚恐地問身旁的老伴：“他爹，這可咋辦啊？”

王大叔回頭看了一眼緊緊抱住老伴的年僅十歲的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照顧好陽兒，我出去會會他。”

“你小心點，他有刀呢。”王大嬸滿臉擔憂。

王大叔在角落裡找到一根燒火棍，握在手中：“我有這棍子，別怕。”說完，開啟門走了出去。

王大嬸趕忙重新關上門，從門縫裡緊張地看著。

王大叔手持燒火棍，神色緊張地看著面前持刀的捕快：“你想幹嘛？”

捕快看著手拿燒火棍的王大叔，輕蔑地說：“昨晚有賊人進城，綁走了張家父子，我現在懷疑你們窪子村村民和賊人有關，要搜你家。”

“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王大叔緊握燒火棍，眼神冰冷。

“不讓？”捕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那就看看是你的燒火棍厲害，還是我的刀厲害。”

“到底讓不讓？”捕快提高音量，大聲吼道。

“不讓，你憑什麼說搜就搜？”王大叔毫不退縮。

“憑什麼？”捕快晃了晃手中的刀，“就憑我手中有刀，憑我是衙門的捕快，代表王法，我想搜誰就搜誰。趕緊滾一邊去。”

王大叔眉頭緊皺，心中權衡。對方有刀，自己只有一根燒火棍，真打起來，自己性命堪憂，萬一老婆孩子也……

“好吧，你可以搜，但要是搜不到，就趕緊離開，我們不歡迎官府的人。”

“好啊，搜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