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領袖,應當帶領族人走向強盛,應當為迷茫的人勾畫出未來的藍圖,應當堅定自已的信念。
現在,暗隱族需要一位領頭人,可以帶著他們清除影妖的威脅,但現在的問題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似乎並不是他們的族人。
韓聞笑安靜的躺著,每天都會有陌生的暗隱族人慕名而來,然後就像是看見了沒見過的新鮮物一樣開始觀摩起來。
額,這種感覺,挺奇怪的。
硬頂著這種不自在的感覺,韓聞笑愣是一下沒動 。
在一段時間後,這些人終於散去。
“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韓聞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哇~你現在都快成參觀像了,那些人除了睡覺之外就看你了。”羽翎坐在石椅上,打趣的看著韓聞笑。
“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啊,這些人怎麼回事,我到底得罪誰了啊。”韓聞笑不清楚原因,他很無奈,自已安安靜靜的躺著,先是被人家趕出去,現在又被人家來回參觀。
這段時間,韓聞笑恢復的很快,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但是,他不敢下床啊。
那群人不一定啥時候就會來一回,這裡也沒有時間的概念。
要是被看到自已可以行走,不會又要被趕出去吧。
“誰知道呢,滄琦大哥也沒有這樣的號召力啊。”羽翎也在思索著,經過之前一事她也想明白了,韓聞笑是自已小姐救回來的,那麼除了自已小姐外也就沒人有資格將他趕走。
“不想了,看看小姐是什麼反應吧。”羽翎雙手托腮,安靜的待著。
韓聞笑也微閉雙目,繼續用氣舒緩自已的骨骼。
真是難得的機會啊,只有將自身恢復到巔峰狀態,他才有信心順著山崖爬上去。
畢竟這次不是爬連天山,沒有輝鳥在身邊,他只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他也不想再一次渾身粉碎性骨折。
氣隨著脈絡流動,迴圈在韓聞笑的體內,氣血充盈讓他面色紅潤了幾分。
韓聞笑終於不再躺著,站起身來用心眼看路,羽翎這個時候早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羽裳不知道去向。
“嘿,看吶,出來了。”
在門外,一群聚在一起的暗隱族人在韓聞笑出來時便發出了聲音。
他們來之前被羽裳警告了,說謝絕來客。
他們也只能在門口等著人出來。
“貧道韓聞笑,見過諸位。”韓聞笑彎身行了一禮,面對外族最基本的禮數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這種未知的種族。
眾人面對韓聞笑行禮也一一回禮。
“道長之法,我族未曾得見。”一位看似有些年長者從人群中走出。
他打量了一下韓聞笑說道:“老夫司途,有一事想請教道長。”
“老先生不必多禮。”韓聞笑抱拳一禮示意其示下。
“影妖之禍,我族向來只能將其驅逐,而今見道長使法竟可必其性命,故而求教。”
司途表明來意,韓聞笑也是瞭然。
暗隱族苦於沒有對付影妖的手段,只能用明光法驅趕,看到韓聞笑可以殺死影妖他們自然想要學到這樣的本領,以後也好不被影妖威脅。
韓聞笑心中權衡一番,自已所悟道法肯定是不能傳的,那可是他為小山峰準備的本錢啊,但是吧,道合的心法和噴火術又不是不能傳。
老祖也沒跟他說不能外傳對吧?
又不是自已非要教別人對吧?
傳完後能悟到多少全看他們自已對吧?
雖然有點不尊師重道,但能讓一族為之傳頌也是功德啊。
老祖啊,你就原諒弟子吧!
“既然如此,那我便教你們我門道法吧。”
韓聞笑心中欣然,臉上為難的說道。
一族之術不便外傳,就像暗隱族的明光法一般,自已人都會,但別人要想學卻很難,因為沒人願意教。
當下,以司途為首眾人紛紛對韓聞笑表示感激。
韓聞笑隨後拿出了道合心法以及噴火術。
要他講?開什麼玩笑,韓聞笑哪有那個精力啊,給出心法和噴火術後,韓聞笑便開始了自身的修行,他還要儘快離開呢,可不能再分神去教一群弟子。
司途拿著兩本書,帶著族人們離開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再行討擾。
羽裳從外面回來,見自家門口安靜了許多,也終於放心了。
她明白,韓聞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暗隱族蠢蠢欲動。
滄琦與她自小相識,多年來雙方一直互幫互助,雖有影妖侵擾,但好在族中還算安全。
記得最近,滄琦不時就會找她交談,話裡話外間都在提及韓聞笑的事情。
在之前韓聞笑昏迷的時候,滄琦不只一次跟羽裳提出將韓聞笑扔出去,任由影妖分食。
但這次將韓聞笑帶回來之後,滄琦跟她提到的更多的是韓聞笑的術法。
這是利用,滄琦想要透過她對韓聞笑的救命之恩套出韓聞笑的術法。
這是野心,滄琦想要得到術法,在暗隱族中獲得高於他人的地位。
這種做法,羽裳心中不恥,但礙於情面也不好多說什麼。
“小姐?遇到什麼事情了嗎?”羽翎醒了,看到羽裳從外面回來還愁眉苦臉的,便詢問道。
看著韓聞笑醒著,羽裳沒有回答羽翎,走到了韓聞笑身邊。
“有件事同你說。”
羽裳將滄琦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了韓聞笑。
在暗隱族,有這兩股勢力。
這一股便是以滄琦為首,另一股以司途為首。
這兩派明爭暗鬥多年,彼此間多有矛盾。
但兩邊也都看出了韓聞笑所持之法將可以改變如今的局面。
按理來說,羽裳應該是站在滄琦這一邊的。
但也透過這件事,羽裳看到了司途謙卑中帶著狡詐,滄琦陰險中帶著狠厲。
滄琦要有透過羽裳取得韓聞笑的術法。
羽裳不想讓其中一方與韓聞笑有所關聯,那樣會讓另一方無端的敵視於他,因此滄琦和羽裳還吵了一架。
韓聞笑卻是不以為然,他已經將書給了司途,不管敵視也好,友善也罷。
只要有人提出,他就會把書拿出去,不管其目的為何。
所為從心,不以耳目聞名,君子,自當是問跡不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