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不為,天地不為,汝欲為而天地可為。”
一道身影緩緩於空中浮現,那人看上去金光閃閃,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無盡的威嚴。
“汝既為禍,吾當除之。”
天地靈氣入其手中,瞬間金光乍現,一柄金色長劍凝聚而成。
“汝知死否。”
並非疑問,金色長劍直指向彌,迸發而出。
彌舉起雙臂格擋,卻被金劍一擊貫穿,只得發出一陣陣嘶吼聲。
頌夏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先前讓眾人陷入苦戰的彌,竟然如此輕鬆的便被擊敗。
又是一劍祭出,直指彌的咽喉,彌已經無力抵抗了。
這時哀也坐不住了,出現在彌的身前,黃色光柱與金劍對轟在一起。
待得黃霧散去,哀也被那把金劍立斬,瞬間煙消雲散。
那道身影仍未言語,再次祭出一劍,而這一劍直接將彌格殺。
做完這一切後,那道身影開始慢慢的化為金光,緩慢的消散。
“前輩!未聞前輩名諱。”頌夏急忙說道,那種靈力的運用方式,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毫無疑問,與靈族同出一轍,最為重要的是,面前之人是個男子,如果他是靈族的話,那麼靈族的傳承就沒有滅絕。
那道身影見還有生靈站立著,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得到承認了生靈,他並不拒絕在這世間傳頌著他的名號。
“吾為天上星宿,金星塵白。”
塵白不急不緩的說道,待他說完他的身形也剛好消散。
嗯,這點卡的真好。
只是塵白並沒有注意到,頌夏沒有聽到自已想要的答案而顯得失落的眼神。
......
這...是哪?
韓聞笑依稀記得,他被彌打落山崖,在即將摔的粉身碎骨時,將全部的氣聚集在自已的身前。
然後他還是粉身碎骨了。
只是吊住了自已一口氣,讓自已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簡直是自已找罪受啊!要是直接失去意識他是不是就感覺不到疼了啊!!!
此時的韓聞笑,動也動不了,死也死不掉,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識格外的清晰,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
山崖下,暗無天日,韓聞笑根本不知道獸族的山脈下方還得這麼大的斷崖,周遭涼風吹過都讓韓聞笑感覺被針扎一樣的疼。
體內的氣無法徵調,看來是必死無疑了。
只是可惜我韓大道長...
在韓聞笑身邊響起了拖拽聲。
什麼東西?
有東西在拽我?
韓聞笑大腦飛速運轉,最後得出結論。
完啦!
看來這山崖底下還有生物,而自已馬上要給對方打牙祭了。
死就死嘛!幹嘛屍骨無存啊!
韓聞笑的思想很快就被疼痛打斷,無他,因為這拖拽的手法太暴力,太殘忍了。
等等?
韓聞笑的腦袋再次運轉,拖拽的手法?沒錯!拽著他的是一雙手啊。
是救命的手啊!
活了啊,吾有命矣。
韓聞笑昏了過去,這拖拽的手法太殘暴了。
不知幾時,韓聞笑緩緩甦醒,他躺在一張石床上,但感覺卻很柔軟,沒有熟悉的天花板,入眼處一片漆黑。
韓聞笑還是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
很顯然,全身粉碎性骨折不是那麼好康復的。
氣流轉在韓聞笑身邊,慢慢聯合著他的骨骼,正在緩慢的拼接。
雖說如此,但這一次的傷害終究給韓聞笑帶來的不可磨滅的影響。
無聊的躺著,翻身都做不到。
曾幾何時,躺著是韓聞笑最大的樂趣,但行跡匆匆,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躺著了。
在這時,一雙手拿著不知名的東西擦拭著他的臉龐,那東西溫潤如玉,略帶有一點潮溼,如同絲布一般。
韓聞笑很確信,就是這雙手的主人把自已救回來的。
漆黑的環境看不清相貌,韓聞笑就安靜的躺著。
畢竟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到。
沒過多時,那雙手停下了動作,如清靈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翎,換塊兒溫石。”
腳步聲響起,恩人好像走了。
不遠處傳來了交談聲。
“小姐,你已經擦了三遍了。”這應該是那名叫小翎的侍女說的,但是說話的調子和慵懶隨意的語氣讓韓聞笑覺得這兩位不像主僕,更像是姐妹。
“哎呀~在擦一遍嘛。”嗯,是姐妹無疑,畢竟恩人的語氣中有一絲央求的味道。
“小姐啊,那人已經沒了大半條命啦,幹嘛這麼上心啊。”小翎語氣依舊慵懶,絲毫沒有要慣著恩人的想法。
“畢竟人是我救回來的,你不知道當時那場景有多嚇人!”
恩人開始講述救韓聞笑的全過程。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
韓聞笑真的就是被這位恩人拖拽著回來的。
你哪怕在找個人抬著回來,或者用個單車推著回來呢。
韓聞笑知道自已為啥傷勢又嚴重了一些了。
顛的。
韓聞笑聽著恩人有聲有色的講述著,內心也是極為感動。
下回啊,可別救我了。
“咦?你醒啦。”恩人來到石床前看見韓聞笑睜開了眼睛,便出聲問道。
韓聞笑艱難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對了,我叫羽裳,這是我妹妹羽翎。”羽裳開始自我介紹了一下。
“唉!真的醒了。”一旁,羽翎也是發出一聲驚呼。
韓聞笑再一次艱難的點了點頭。
“哼哼~看吧看吧,我就說肯定有救的吧。”這個時候羽裳也得意了起來。
不過,她們的視力還真好啊,如此漆黑的環境,她們竟然能看見。
韓聞笑看向四周,除了黑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
嗯,只有旁邊的兩個姐妹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韓聞笑很虛弱,需要時間來康復,看來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氣不斷的組建的韓聞笑的骨骼,這個過程只會越來越快,直到他完全康復的時候,也就可以考慮尋找離開的辦法了。
韓聞笑躺在石床上,羽裳會時不時的餵給韓聞笑一些水,然後就坐在床頭自顧自的說著話,而韓聞笑也靜聽著羽裳講著故事。
透過了解,韓聞笑也知道了隱藏在山崖之下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