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王倫那已經隱隱上翹的嘴角。
此時的周維熙已經根據張學希的命令,帶領著最精銳的近衛步兵師和第十七步兵師的一部分,以及剛剛收編的部隊,扮做河東軍部隊開始返回。
周維熙騎在馬上,神色嚴肅地看著前方,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他身旁的副官輕聲問道:“將軍,我們這樣偽裝成河東軍,真的能騙過王倫嗎?”
周維熙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只要我們做得足夠逼真,就有很大的機會。王倫現在滿心期待著抓住少帥,必然不會太過仔細地分辨我們的身份。
而且,我們剛剛收編的部隊對河東軍也比較熟悉,應該能更好地扮演這個角色。”
“再說了,就算被他們識破又怎麼樣?難道以我們軍隊的戰鬥力還不能夠直接正面擊潰河東軍剩下的這個步兵師嗎?
我們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為了降低我們戰士們的傷亡罷了,無需擔憂。”
聽到自家長官說出來的話,副官也是點了點頭。
這話沒錯,很明顯是自已多慮了。
就算被識破又怎麼樣?
難道他們遼東軍還會怕這些如同烏合之眾一樣的河東軍嗎?被識破了大不了就直接正面上把人家擊潰就是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能成功的話還是要成功比較好。
畢竟按照少帥的謀劃,可是要佔據整個杭州的佔據瀚州之後需要有足夠的部隊以應對嚴老頭的反撲。
部隊的傷亡自然是能少一點就是一點,否則的話嚴老頭反撲拿什麼去抵抗他呢?
副官沒有繼續再說話,而是低頭趕路。
具體成不成就看前面的河東軍戒備高不高了。
就在周維熙和自已的副官說話的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已經直接碰上了河東軍的崗哨。
那些剛剛被收編進來的河東軍士兵昂首挺胸地走在前列,他們臉上洋溢著一種別樣的自信。
他們當中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已曾經的部隊有什麼感情,畢竟剛剛那一頓管飽的白麵饅頭實在是太香了。
各大總督的部隊只要戰敗了被對方收入部隊中本來就是常態,更何況張學希這邊還拿出了更好的待遇。
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人打算回到河東軍的作戰序列中去。
回去幹嘛呢?難道回去繼續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剛剛被收編的部隊對遼東軍的歸屬感可謂是直接就爆棚了。
那些新加入計程車兵一看到熟悉的河東軍面孔,臉上立刻綻放出熱情的笑容,直接就擺出一副自已得勝歸來的樣子。
“嘿!老張,我們回來了,趕緊開啟哨卡讓我們進去”一名士兵大聲打著招呼。
河東軍崗哨計程車兵老張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喲,這不是老李嗎?你們總是回來了?看你這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應該是抓到張學希了吧。”
聽著對面這個熟人的話,那名士兵的臉色先是一頓,但是又立刻恢復了正常,然後拍著自已的胸脯說。
“那是肯定是抓到那個張學希了,張學希手下的遼東軍算什麼,在我們的面前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說完這句話,這名士兵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向後瞟了一眼跟在自已旁邊的軍官看到軍官的臉色如常,還對他點了點頭。這才重新放下心來。
這些動作做的極其輕微,所以對面的那個老李並沒有發現,他只是理所當然的說的。
“我就說嘛,你們肯定能抓到那個張學希的,我河東軍天下無敵呀,怎麼可能被一群殘兵敗將所耽擱。”
“只不過你們這一次回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咱們的州長都已經大發雷霆過了,要不是我們師長替你們求情,你們怕是要少不了一頓責罰了。”
“我也就不繼續和你說了,州長等得都快急死了。快進去吧,別讓州長等太久。”
說完這句話,這個老李就轉過身去對著他自已身後的那些士兵大喊。
“兄弟們解除警戒狀態,回來的是咱們自已人不用擔心他們把遼東軍的那個少帥抓回來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咱就可以回到城裡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後面的那些士兵聽到這句話,一個個動力也就立刻上來了,他們迅速的解除了自已的警戒狀態,然後開啟了哨卡。
完全沒有一個人懷疑自已面前的這些戰友會是敵人,畢竟今天下午剛剛出去的時候,可都還是好戰友。
怎麼可能就一個下午的時間,自已的好戰友就變成了敵人呢?
而且遼東軍就那麼幾千人,難道他們河東軍數萬人的大軍還會被對面打敗不成,這怎麼可能?
正是介於這個想法,這些河東軍的哨卡,甚至連一些自已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生面孔也直接放了過去。
畢竟他們河東軍瀚州的部隊這麼多,自已也不可能全部認識,總有些人是不認識的。
這一點根本不需要大驚小怪。
大軍開始浩浩蕩蕩的走過哨卡,不過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整支大軍的人流中又隱隱走出了一些單獨的人,走到了那些哨卡計程車兵身邊去。
對於這一點哨卡的警戒,士兵也沒有任何人防備。
畢竟這可都是自已人,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還能是敵軍不成?
當然這只不過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就是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誰能看清楚向。自已走來的是不是自已的老友。
在這樣的掩護下,每一個走到河東軍哨卡旁邊計程車兵都順利到位,然後開始和對方拉起了家常。
至於大部隊只是繼續正常的向前進,沒有任何的停留。
就在他們互相拉家常的時候,那些走到他們旁邊計程車兵手上,瞬間就出現了一把刀架在了那些警戒士兵的脖子上。
在出刀的那一瞬間,還用手堵住了他們的嘴巴,然後在他們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朋友保持安靜,我們是遼東軍,保持安靜,你接下來就可以加入我們遼東軍吃上這白白的饅頭。”
一邊說著這個遼東軍計程車兵,一邊拿起了自已手邊上的饅頭。
饅頭的清香直愣愣地往這些站崗計程車兵鼻子裡撲,那味道饞的他們肚子又開始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我相信你應該是聰明人,你們河東軍的失敗已經就在眼前了,就是你們這個步兵師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要麼加入我們吃白麵饅頭,要麼我現在讓你去死。”
“如果你同意的話,那就把你的武器放在地上,不要多說話。”
幾乎每個河東軍的警戒士兵都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們邊上的那個戰士還用刀往他們的脖子下面比劃了一下。
這樣的動作如出一轍,但是河東軍士兵的反應也同樣如出一轍。
這些河東軍計程車兵在看到遼東軍計程車兵拿出那白白的大饅頭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個饅頭,根本沒有說話的想法。。
看到對方的這個反應,河東軍計程車兵也是慢慢的把手從他們的嘴巴邊移開。
但是移的距離也不遠,只要他們有誰敢直接開口,就會立刻重新堵上他們的嘴巴,把它結果掉。
不過很明顯他們多慮了在遼東軍計程車兵把自已的手掌移開他們的嘴後。
反倒是這些河東軍計程車兵感覺到了沒有安全感,他們直接升起了自已的手,捂上了自已的嘴巴。
然後用自已的眼睛看著自已面前的這位遼東軍士兵在眼神中彷彿就好像是在說。
“別怕兄弟,我不會說話的,你不堵我堵我自已給自已堵上,別害怕。”
一邊眼神示意,一邊用自已的手指了指遼東軍士兵手上拿的白麵饅頭。
那手語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直接在說。
兄弟我不說話,但是饅頭能不能直接給我吃?
你要實在不放心,你就乾脆用饅頭堵上我的嘴,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自已眼前這些滑稽的河東軍士兵遼東軍的戰士們有些傻眼。
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誰想過居然會這麼順利。
不過心中想歸這麼想,他們還是手腳不慢的將自已手中的饅頭遞了出去。。
看到遼東軍計程車兵真的把饅頭遞了過來,河東軍計程車兵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把饅頭揭了過去,然後塞進了自已的嘴裡。
看著他們的反應,遼東軍有個士兵實在忍不住向前悄悄地問了一句。
“兄弟,你們咋投的這麼爽快?”
那個河東軍計程車兵一邊連忙往自已嘴裡塞吃的,一邊用含含糊糊的話對著他說。
“你看看你下面那些你們遼東軍的軍隊,然後再看看這白麵饅頭,你沒餓上一天你是不會理解這種感覺的。”
一邊說著他還不忘,一邊把自已的饅頭往自已的嘴裡塞。
“咳咳咳……”
“有水吧兄弟,快給我喝喝水有點噎到了。”
聽著對面說出來的話,遼東軍計程車兵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懂了這是為什麼。
隨後急忙從自已的腰間拿出水壺遞給了那名河東軍計程車兵。
“有水有水慢點吃慢點吃,先喝水,饅頭管夠,不用擔心。”
河東軍計程車兵二話不說直接接過了水,然後給自已滿滿的灌了一口。
“啊~爽了爽了,這輩子能吃上這麼好吃的饅頭也是值了。”
喝完水之後,河東軍計程車兵就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已身邊的遼東軍士兵。
“你們早說啊,你們早說有這麼好的待遇白麵饅頭管飽,我們早就投了,幹嘛不早說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