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姐姐在家嗎?”文商瑾一連等了三日都不見人,終於忍不住找到家裡。

小廝冬哥搖頭,“不巧了,主子剛出門。說是打馬吊去。”

“打馬吊?”原來這幾日人家一直在玩。

文商瑾難掩心中失落。但他不想承認,說服自已,你來是為了找人補貨的。對小廝交代,“那麻煩等姐姐回來轉述一聲,就說店裡不少東西缺貨,請她儘快補一下。”

“好嘞,小人記下了。”

*

收到訊息的林妗嫵心下了然。若真只為補貨,那讓同樣在店裡幫忙的白香遠傳話不就好了。何必跑家裡一趟。

小綿羊,真是不禁逗呢。

心裡思索,總是這麼憑空補貨出來也不是辦法啊。要不,開家鏢局吧。既能做生意賺錢,又能攜帶私貨掩人耳目。

有錢的人說幹就幹,馬上去店裡了。

文商瑾正在打算盤,一見她來,立即喜笑顏開,“姐,你來啦~有些日子沒見了。”這位嘴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絕對是做生意的料。

林妗嫵壓下來意,表情淡淡,“你說的貨物馬上就有人送來。還有其他事找我嗎?”

這樣的反應,讓文商瑾落差很大。

從他認識林妗嫵那天起,她就是溫柔大方,笑意綿綿的。

再加肉肉的長相,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像現在這種面無表情,公私分明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一顆玲瓏心立即想的遠了。

該不會是,我的拒絕讓老闆不喜,打算讓我滾蛋了吧。

馬上殷勤道,“姐,你三日沒來,要不,我給你報報賬目吧...”

林妗嫵看出他的侷促不安,仍是表情淡淡,“不用。到月底讓香遠跟你核對一下便好。”

說完,上二樓去了。

被冷起來的文商瑾,“......”心好慌。

很快,晚飯時間到了。若是以往,下人來送飯必然有他的份。且菜品也是他喜歡的。可這次,小廝只看了他一眼。就蹬蹬上樓去了。

沒一會,這位收拾碗筷拎著食盒下來。

一擺手,“回見,文公子!”

餓著肚子的文商瑾,“......”

他不差錢,他能訂到飯吃。

但他今日沒訂。因為知道她來,想體會這份溫柔的照顧。可現在並沒。她徹底疏遠他了。

生意打烊後,文商瑾整個人都是沒精打采的。並沒因為今日多賣出一百兩的銀子就開心。這一點不符合他最初的理解。

他以為,他留下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這裡生意火爆,他做的有成就感。

可現在,他忽然發現,那前提是上面的人對他有笑臉,時不時對他指點和肯定。

終於,他在林妗嫵下來準備回家的時候,鼓起勇氣問出口,“姐...”

“怎麼?”林妗嫵詫異駐足。

新買的酒紅色披風讓她熱情充滿活力。帽子外沿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又讓她多了幾分俏皮可愛之感。整個人圓圓軟軟,很好抱的樣子。

文商瑾眼神水汪汪,有些惴惴的,“姐,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林妗嫵知道小兔子徹底上鉤,露出一絲淡笑,“此話怎講?”

頓了一下,“我只不過是不想錯誤繼續罷了。你忘記那晚我說的?是我不該將你當亡夫的替身。這對你不公平。我會剋制自已,儘量遠離你再不給你增加困擾。難道,你忘了這話嗎?”

說完,提著燈籠邁步離開。

文商瑾,“......”

呆住。

急著追出幾步,卻發現,門外,身著寶藍色披風的高個子已經在等著了。

不是白香遠還能是誰。

若以往,文商瑾看到白香遠總是第一時間對林妗嫵綻開溫柔的笑,並把手不自覺擱在她腰上,他可能只會當弟弟對姐姐的親暱。

可今晚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不順眼極了。

細細回想,家族內姊妹多。有的跟他感情也不錯。可他好像...從不會對她們做這麼曖昧的動作。

“!!!”

難道...

兩人不是親姐弟?

難怪白香遠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卻可以錦衣華服不愁吃穿。他記得剛入學那會的白香遠,可是連筆墨紙硯都不敢隨便用的窮學生呢。

他氣憤!

既然你有弟弟了,為何還來招惹我。

年輕人啊,就是衝動。

第二日關門後,他再次攔截了林妗嫵,“姐,你等下,我有事說!”

看那眼睛紅紅,語氣很衝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人呢。

林妗嫵側頭,“怎麼了?”

“你...你跟香遠什麼關係?”

林妗嫵知道,對於這些尚有志氣的奶狗來說,包養一詞他們不愛聽。更不願意承認。於是,很聰明的換了說辭,“是戀人,難道他沒跟你說過嗎?”

一聽這風輕雲淡的話,文商瑾氣的憤憤,“那...那你為何還要對我暗示?”

林妗嫵勾唇一笑,漿果色的唇和魅夜女神妝,讓圓臉上的可愛被性感妖嬈代替。無賴道,“我只是說你像我亡夫,想借抱一下,我暗示你什麼了?”

“你——”

文商瑾盯著林妗嫵氣人的臉想跳腳。

都搞不清對她是什麼複雜心思了。

就在奶狗瀕臨炸毛之際,林妗嫵適時抬手摸上他嫩滑的臉,“姐又想開店了,是你陌生的領域。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年輕人初生牛犢,有朝氣不怕死。

文商瑾果然生出興趣。甚至,正在被吃豆腐都忘記阻止,“什麼生意?”

林妗嫵真壞。見他不躲開她的狗爪子,她忽的湊近。

貼耳相告,“鏢局,咱們自已的。免得每次進貨要額外花銀子~”

吐氣如蘭,直達心底。

血氣方剛的年紀,真經不起這麼撩撥。

某處,騰的抬頭。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林妗嫵過來人敏感的察覺了,但她不點破。只是,臨走前,囂張的銜了一下他的耳垂。

讓小夥子的臉瞬間火燒火燎。

這才留意,她今日又換了價值不菲的衣裙。

(改良版旗袍,上衣是狐裘披肩)

上短下長,只是裙子太修身了些。讓臀部被勾勒出迷人的曲線,猶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散發出性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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