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女生臉上,女生留著齊劉海,髮尾微微蓋過眉眼,小鹿般的眼眸帶著羞澀,五官清麗,就是面板有點糙,應該平時不常保養,穿著肥大的t恤和寬鬆牛仔褲,把身材團團裹起,讓人看不到一絲曼妙。

而在餘姚的視角里,面前的女人海藻般濃密的黑髮,柔順而自然地鋪散在腰間,鼻樑翹挺,唇不點而朱。嘴唇微微上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隨和的感覺,穿著一身簡約的衣服,沒有過多的修飾。卻能夠展現出她獨特的個人風格和品味,她的氣質舒雅而迷人,很容易吸引人們的目光,而她身上散發出了慵懶的氣息,更是讓人不禁為之傾心

餘姚在心裡默默感慨,我也不想啊,憑誰問,一個大美人站在你面前你會不緊張?如果文漾知道餘姚對覃暮溪這般描寫,肯定會笑掉大牙,然後說,你別看她外表這麼文雅正經,內心裡可是個實打實的搞笑女。

而餘姚不知道, 看向覃暮溪的眼神都帶著欣賞。

我應了餘姚的話,帶她瞭解這間博物館的一些隱秘,順帶還給她介紹了一些文物。

現在下午5點多,外面天還吐著白晞,博物館裡的光線不暗,我指著釘在天花板上的鬼刀斬,這是檀香紫檀木椅,老趙應該有跟你提過這玩意兒,晚上會隨機分散在博物館裡的各個地方,並且帶有偽裝,會扮成員工休息椅,通常單個分佈也會有兩個一起。而真正可以做的員工椅分散在東西南北四個柱子那裡,都是兩個合併在一起的,你千萬不要把兩者弄混淆了,等走到那邊,我再跟你講那個員工椅。”

餘姚聽得十分認真,眸光中滿是欽佩,可把我美的,腰桿不自覺都挺直了一點。

“那個檀香紫檀又名叫鬼刀斬,我上一個同學就被它斬沒了,所以千萬不要弄錯,不然坐錯了,你命也完了。”

“哦,西邊那頭角落有個玻璃室,收藏著阿姐鼓,沒事不要老去那邊逛,特別危險的,嗯,你是唯物主義者還是唯心主義者?”

餘姚斬釘截鐵道:“唯物主義者啊”

“啊,那有點難搞哦,那你相信老趙跟你說的那些奇異的事嗎?”

餘姚垂眸思考了一會兒,說:“信……的……吧……,畢竟我長這麼大也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我嘆了口氣,“能……相信就好,晚上以防萬一,你跟在我身後就行,我建議你買一個手環,像這種的,能讓你在意識混沌的時候保持清醒。”我給餘姚介紹了一下我手腕上的手環,“這能幫上很大的嗎?不過你不想買也行,只要你不怕鬼就可以了。”

說到鬼,餘姚苦哈哈乾笑,“鬼啊,我恐怖片都不怎麼敢看,這得怎麼辦?”

我抹了抹額間不存在的冷汗,笑容有點僵, “怕鬼啊,那……也……沒事的吧……只要你不大叫就行。”

餘姚尷尬的摸摸頭髮:“哈哈——我儘量——”

兩人面面相覷尷尬在無聲中蔓延,(沒事的沒事的),我自我安慰中。

“你只要知道,晚上可能會看到一些“非人哉”的東西,只要你意志堅定,不理會他們,他們會自行離開的,為緩解尷尬,拿出我身為前輩的氣勢,我決定給她講解一些文物:

“這是西晉青釉,神獸尊神,雙目突出,張才叫嘴,口含圓珠,前上,後作伏地狀,裝飾刻畫紋來表示雙黑,毛髮等施青,神獸遵循略微呈梨式,部兩倒和部各有兩隻橫系,上大下小,作品字形排列,平底微內回。

這是銅盂,產於西周,高43.5厘米,口徑62厘米,1964年出土於齊都鎮河崖頭村,是目前山東出土的西周時期最大的青銅器,侈口,深腹,腹部有兩個杵形把手(一個缺失)圈足,頸部飾窈曲紋,腹部飾環帶紋。

四漢綠釉陶壺,綠柚壺盤口,灰白胎,翠綠色釉,屬鉛柚陶器,肩部對稱雙耳,扁圓腹,肩腹飾弦紋,腹下承以外撤高圈足,一九八四年出土於六合新篁鄉耿山莊。

北宋婺州窯青瓷堆紋瓶,瓶身為橄欖型,寶塔蓋,頸至腹部分為三層,上貼塑喪葬佇列24人,有舉幡旗的,有奏哀樂的,有抬棺材的,有披麻戴孝送葬的,下貼塑不同形態的羊等9只牲畜,反映了當時送葬儀式全過程和宋代時期的民聞喪葬風俗,是用於陪葬的器具。

南宋纏枝牡丹紋玉梳,是古代女性使用的髮飾,它們都是半圓形,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紋,左邊的玉梳顏色較淺,呈現出一種淡雅的氣質。右邊的則色澤深沉,顯得更為端莊高貴,兩把玉梳都採用了鏤空雕刻技法,在暖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非常美麗動人。

這兩把玉梳又名“梳女”,相傳在南宋時,有一貴家小姐特別喜歡她的頭髮,源於她的頭髮從小就特別柔順潤澤,烏黑髮亮,逢人就被贊,家裡人也特別注重幫她保養頭髮,因為她家是顯赫,從小慣得驕縱蠻橫,眼高於頂,為此得罪了不少人,而及笄後,更為囂張,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被擄走關了一天後才被放回來,而回到家後,那位小姐就整天閉門不出,鬱鬱寡歡,據說是因為她的頭髮被人燒了,全都卷在一起,成了碳化物,而她的右臉更是被火灼燒壞死,成了一攤爛肉就算回家治好了,也留下了一大片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特別嚇人,她爹為此發大火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兇手,而她也在一個月後抑鬱而終。”

“那雙白色紗質高跟鞋腳叫唯愛,國內著名設計師所做,你半夜起來的時候小心一點,別不小心穿到了它,可……可是會折斷腿的”,我回憶著之前夢裡的內容,許月怡好像就是被折斷了腿,嗯,想想就心驚。

餘姚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不確定道:“它不是被關在玻璃室裡嗎?怎麼跑出來的,這……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呃……好像又符合常理了,畢竟這個博物館就很不正常。”

餘姚說到後面越來越小聲,似乎也想起來這裡本就不同尋常,聽著她後面的喃喃自語,我補充了一句:“我來這的第一晚上就見他跑到了我的床邊,我那時還差點穿到了呢,幸好之前有老趙提醒”想想自已那時還真是機靈,聽話,老人的叨叨都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