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精神過度緊繃,腦子脹腫得厲害,我按了按太陽穴,眨巴眨巴眼睛湊到卓嶼安旁邊問:\"午夜驚魂,夜半床頭懸斧頭!\"

卓嶼安重重的點頭,苦大怨深道:\"覺醒,驚坐,不得眠!\"

我倆對完資訊後,一致看向夏錦言,夏錦言動作優雅的吃著菜,絲毫沒有被我和卓嶼安這兩個熊貓眼驚擾。

“黑裙子女人沒去你那!!!”

\"為什麼你能安然睡覺,這還搞區別對待!!!\"

我和卓嶼安睜著那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夏錦言。

夏錦言嚼完嘴裡的東西,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看見她了,不就拿著斧頭站在床頭邊嗎,跟個模型玩具似的,這有什麼好得怕的。”

看到他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人比人,嚇死人。

我捂著我的小心臟,望著天花板懷疑人生。

\"噝——”

卓嶼安吡牙咧嘴,生硬的別開臉,反駁的話梗到喉嚨,怎麼都說不出口。畢竟他說的話非常有道理,那黑裙女人就眼珠子會動,但也是十分唬人的!\"

\"不對啊!卓嶼安,桑格不是跟著你嗎?你這都能被嚇到!\",我坐直身子,百思不得其解道。

卓嶼安順了順他凌亂的雞毛,得溜著眼珠子道:“那我膽子本身來就不怎麼大啊,況且……況且我昨晚一直呼叫桑格,都不見她有一點回應,那斧頭磨得鋥亮,那這一砍下來人頭都落地了,你說我怕不怕!”

我抹了把臉,回道:\"別說,我也怕。”

說著,我倆心照不宣的一同看向夏錦言,他膽子不是常人能比的,像我倆這樣的人比比皆是,更有甚者,那都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存在。

想明白這些,我又釋懷了。

吃過早餐,女人把我們帶到一個馬廄,從一個雜物間抄來三個桶、掃把、刷子丟給我們,命我們一天之間把馬廄打掃乾淨,就開車揚長而去。

馬廄裡一匹馬都沒有,但裡面有一些新鮮的汁草和馬糞,臭味撲鼻,特別燻人。

角落裡,乾草底下,遍地都能看到大糞。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她這是多久沒打掃過了。

我蹲在一旁沒動,夏錦言站得離馬廄有五米之遠。

他也沒動,就卓嶼安拿著個桶去水龍頭邊接了一桶水回來。

見卓嶼安真要擼袖子大幹一場,我連忙道:\"我說大少爺,你真的要去幹這苦力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在哪啊!”

卓嶼安搖了搖頭,認真道:\"沒有啊,我怕她見我們沒幹活,發狂把我們亂刀砍死!\"

夏錦言面無表情道:\"昨晚我拜託奕南笙幫看了一下,別墅裡沒有發現星盤\"

\"昨天修剪花圃的時候,我四處看了一下,也沒發現星盤\",我默默又補充了一句。

卓嶼安默默放下手中的刷子,“噔、噔、噔\"的蹲到我旁邊問:\"所以現在我們要幹嘛,在這找星盤!\"

“既然她把我們帶到這裡,想必這裡也非同尋常,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往回找,別墅周邊還沒找過呢,開車來10分鐘不到,腳程快點的話,20分鐘左右就能到。”我沒說話,是夏錦言回的卓嶼安。

說幹就幹,我們仨分開頭在馬場裡找了起來,馬廄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星盤是一個影子都沒瞧見。

這裡找不到,我們就往回走,打算到別墅那邊找找看。

離開時,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扭頭去看,馬廄、馬場裡空無一人。

我晃了晃腦袋,以為這只是我昨晚過於疲憊而造成的錯覺,但往前看的時候,我正巧和扭頭回來看的夏錦言對上視線。

我心裡咯噔一聲響,狐疑道:\"你也感覺有人在看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夏錦言點頭,我心裡慌慌的。

卓嶼安湊過來剛想問我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直接被我拉著往前走。

直到走遠,不見那馬場,那道窺視感才消失。

我停下來問:\"你們知道是什麼在盯著我們看嗎?\"

“我只能感受到一道黏膩的視線盯著我,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沒看見\",卓嶼安聳了聳肩道。

夏錦言有些嚴肅道:\"奕南笙說那是非生命體,只能捕抓到空氣的波動,不知道那玩意兒具體是什麼東西,先往回走吧,越快找到星盤離開越好。”

我們加快步伐往回走,剛看到別墅冒出來的頂,半路就殺出了個黑裙子女人。

女人驅車向我們駛來,眼神陰鷙的盯著我們,嘴唇上下翕開,衝著我們咆哮,\"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活都幹完了嗎!就往回跑,還想不想要工錢了!”

女人停下車,大力的甩開車門,大步向我們走來。

車門發出\"砰\"的一聲,嚇得我心臟也跟著猛得跳動了一下。

\"快上車,我要去檢驗一下成果,如果是糊弄我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女人拽過我的手臂,用力掐著我手臂內側裡的軟內,暴力的把我推出車裡。

緊跟在我身後的卓嶼安也沒能躲過一劫,也是被揪著往車裡塞。

倒是夏錦言比較機靈,繞到車的另一邊,自已乘乖乖上車。

女人目光幽幽得盯著夏錦言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上車發動引擎,我們再次回到馬場。

女人看著馬廄裡沒曾動過的一毫一厘,胸腔裡的怒火要噴湧而出,拿起掃把敲著門框,發出\"鐺、鐺\"的響聲。

\"限你們在今日午時前完成,完成不了!就滾蛋!”女人說這話時目光十分陰冷。

她說的滾蛋不會就是死吧!

女人把掃把甩我們身上,陰沉著一張臉,怒氣衝衝的走了。

“剛不能叫奕南笙幫一下忙嗎?\",我偏頭看向夏錦言問。

夏錦言表情有些冷,可能是女人把掃把甩過來的時候,掃帚打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說這裡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壓制著他,他只能幫我們打探一些訊息,別的幫不了了我們。”

我用手抵著下巴問:\"被壓制,他這是被限制了?不能抽身離你太遠,所以別墅外的情況要我們自已去找?\"

\"嗯\",夏錦言沉著臉應道,伸手彈了彈他胸前的衣服。

\"等等,你說奕南笙被壓制了,那桑格是不是也被限了,我說我怎麼叫她,她不應,她前面就消耗了大量的怨力,這一被限制,自然堅持不下來了。”卓嶼安手搭在夏錦肩上,露出一副明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