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直接離開!星盤呢?星盤在哪!\"
我和卓嶼安跟個陀螺似的,轉來轉去,尋找星盤的影子。
\"那呢?咋不見星盤的影子?\"我站到岩石上眺望,一眼望去,啥都沒看到。
夏錦言還在研究那個圖案,好半晌才指著遠處一雜草叢道:\"星盤在那裡。”
\"啊?怎麼建在那邊\",我看著那一叢比人還高的雜草,甚是無語。
卓嶼安和夏錦言各拎著一個棍子開路,往裡走到深處才看見一堆石塊。
夏錦言盯著思考了一會兒說:\"這就是星盤 ,就是被拆了下來,組裝好還能用。”
聽著這話,我們開始賣力的搬石塊,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它疊好。
但看著它的模樣,我怎麼都沒敢把它和星盤聯絡起來。
就一個圓盤和幾個交叉疊在上面的長石條,我怎麼都想不通這玩意兒還能轉。
夏錦言站在星盤前琢磨,我和卓嶼安倆個門外漢就佇在一邊幹看著,既然幫不上忙,適時的閉嘴就是最好的。
沒一會兒,夏錦言就動手去轉那幾個長石條,可能是因為那個岩石比較重,還真的能轉起來。
我們動手幫夏錦言推,過了好半日晌 ,夏錦言才叫停。
星盤已經轉好,我們愣是站在原地瞧著它看了許久,就在我希望即將破滅的時候,那滿是青苔的星盤亮起金光,我們消失在原地。
金光散去,我剛睜開眼睛,就被刺眼的陽光閃到。
我抬手抵在額前,等眼睛適應了好一會,才把手拿開。
但在看清周圍的場景時,我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不是直接離開夢境嘛,這裡又是那!
入目皆是白色的石頭,用白色石頭砌成的圍牆,用石頭砌成的拱門,用石頭砌成的道路,這是進了石頭窩嗎?
我和卓嶼安同時看向夏錦言,異口同聲問:\"你確定是這麼轉的?\"
被我倆同時質疑,夏錦言眸光微動,沉聲道:\"就是那個方位,至於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懂。”
卓嶼安轉著眼珠子,問:\"你真的懂看星盤嗎?\"
夏錦言眼底閃過一絲涼意,語氣危險道:\"你說呢!\"
卓嶼安麻溜閉嘴,轉身摸著頭擱那東張瞻西望,就是不敢跟夏錦言對視。
\"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四處逛逛看吧,沒準能找到點什麼。\",我出聲緩解氣氛。
見夏錦言點頭,我才扭頭去看那幾條小路。
那道拱門是不會考慮的,那幾條羊腸小道看著也沒差別,路兩邊都是白色的甸積石塊,沒什麼好選擇的,隨便擇了條小路就栽了進去。
這小路彎彎曲曲,跟個迷宮似的,一眼都望不到頭。
我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耳根子特別清靜,啥聲都沒有。
我停下腳步往回看,這一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我發現跟在我後面的卓嶼安和夏錦言都不見了!
我返回去找他們,結果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我又拐去其他的小道找他們,可還是沒看見他們人,倒是我自已失去了方向,在裡面迷了路,怎麼走都走不出來。
頂著這毒辣的太陽,我在裡面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裡面轉了很久,臉都被曬發燙了,還是沒找到出口,也沒碰上他們。
這些石頭長得都一樣,都分辨不出哪裡有區別。
我走累了,想坐下來歇歇。
找了一塊陰敝的地方,挨著石牆,就地而坐。
我用雙手撫上我曬傷的雙頰,昂頭看著這四通八達的小徑,還在思考這要怎麼搞時。
身後驀然間出現幾隻手,捂住我的鼻子就拖著我的手往石牆上拉。
我掙扎著偏頭看了一眼,倏然間和石牆上出現的十幾雙眼睛對上!
看得我頭皮發麻,後脊發涼,一時間聲都忘記了動作,直接被那石膏似的澱積巖裹挾著鑲到牆上。
那石頭好像還有催眠效果,沒一會,我就點起了頭,等意識再次清醒,我都藏換了一個地方。
看著捆住我的麻繩,和站在我旁邊拿長槍的土兵,我這是被綁過來了。
我抬頭想看看我身何處,誰知,抬眼就和卓嶼安和夏錦言對上視線。
見我恢復意識,卓嶼安張口無聲詢問我的情況。
孰料,他旁邊計程車兵以為他在給我傳遞資訊,一腳就踹他肚子上,厲聲警告他不要搞小動作。
卓嶼安吃痛的蜷縮起身子,俊秀的臉龐皺成一團,一點動作都不敢做了。
這裡好似是宮殿,幾階上有一王座,底下有幾個用來待客的椅子,不過都是清一色石頭建成的,所以這是石頭王國嗎?
王座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和底下一穿盔甲的胡絡腮男子。
\"既然他們說不清來歷,直接當俘虜處理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們性命!\"胡絡腮男子,語氣十分衝道。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尚將軍,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們不是這裡的人,放他們走就行,無意闖入這裡,我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還有,這是我們國與國之間的事,牽扯到外人不好。”
“還有帶兵去攻打羌國一事,上一戰死傷慘重,我們國民本就少,剩下的老弱病殘,如果僅剩的壯士也在戰場上死去,那麼國無將國,一個沒有軍隊的國家又將如何立足。”
“我知你是為了將士們而嘔氣,但我們不能因心裡的那口氣,而白白丟了性命。羌國人本就英勇善戰,出了這座城牆,我們毫無勝算,既然他們為了這個國家,付出生命築進起了這一堵堵堅不可摧的城牆,我們就應該不付他們而堅守下這個塊國土。”
“希望尚將軍也考慮考慮那些已死去將士們的家人,他們拼死拼活想守護的不就是他們的家人嗎?當務之下,我們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
“只有我們的軍隊那壯大起來,才能與他們一戰,不要浪費他們給我們製造的時間。”
胡絡腮男子低頭沉默了許久,過了好半晌才重重的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服氣,臉色十分陰沉。
見胡絡腮男子退讓,那中年男子寬慰的點頭,抬手招呼著士兵把我們帶到瞻星臺。
看著瞻星臺上的星盤,我人都傻了,怎麼一覺醒來,又可以嘗試回家了。
我和卓嶼安相視一笑,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倒是夏錦言十分淡定,臉上一點表情沒有。
\"竟無意闖入,那便迅速離開吧!\"中年男子,讓士兵給我們解繩,之後就在瞻星臺下靜候著。
我打心底的敬佩這一國之君,放我們走不說,待人又特別的和善,跟底下的人說話都自稱我,一點架子都沒有,底下的人也很敬重他。
這瞻星臺上的星盤,相比於之前的那個,小巧又精緻,上面刻畫有許為符號,除了之前石壁上刻畫的,還有一些別的,但終歸我還是什麼都沒看懂。
這次夏錦言觀望了許久才敢動手,他停下來的那一刻,星盤就亮了起來,一團暖和的氣流推著我。
再次睜眼,身處異處。
我:\"呃......
卓山與安:\"呃.....\"
夏錦言:“!!!”
兩次受挫的夏錦言都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他真的沒修煉到家,從小拿獎拿到手軟的他,從未這般失敗過。
看著面前這3米高的柵欄門,和門外規整的花圃,我腦子猛的浮現出陸暮淑詭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