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拖半拉著他往荊城走,“什麼,什麼何意,這還看不懂嗎?讓你跟我走,你不走 那我只能強行抓你回去了!”

“在下不記得最近和謝兄有過來往,姑娘你莫不是搞錯了!”說著,就想強行掰開我的手,我怎麼能讓他如願 死死扒著他不放。

“哥,幫個忙唄,幫我弄一個人皮面具唄,真的對我十分重要,這關乎我的性命,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或者是你想要什麼籌碼都可以。真的 ,行行好,幫個忙唄!”

江錦遲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理智上告訴他要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麼 他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可以,那你能鬆手了嗎?”

見他答應,我有些高興,但堅決不鬆手,“不行,等會你出爾反爾,直接閃人了,我怎麼辦!我跟你說 那個死謝釗給我下了毒,說什麼要我三個時辰內回去找他,如果不去,我就要毒發身亡了!“

江錦遲輕皺眉頭,道:“他為什麼要給你下毒?”

“他不信我,覺得下毒才能限制我的行動!”我一臉苦笑道。

江錦遲笑著揶揄道:“姑娘這是犯了天條!”

我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憨憨老實的人嘛,我真的一點事都沒犯,錯就錯在,那一時的粗心大意,應了要他幫他試藥。”,我抹了把臉,一臉痛苦。

“能飛回荊城嗎?這樣走真的很遠唉,再磨嘰下去我就要毒發了!”

江錦遲盯著我瞧了許久,斟酌道:“不知,姑娘可會武?”

我無語的翻白眼,你是看不出來,我學沒學過武嗎?我會輕功 ,要你帶我啊!”

江錦遲羞紅著臉,有些為難道:“能看得出,就……就是……如果腳程快一些,也是能到荊城的。”

看著江錦遲磨磨唧唧 扭扭捏捏的樣子,我恨不成鋼道:“我都不在意這禮節,你怕什麼?我又不找你負責,讓你飛就飛,磨嘰啥啊。”

我當然知道時間充足,能不走路就不走路,這幾天趕的我累死了,既然有代步工具,還不能讓我歇一會兒了!

在我的死亡凝視下,江錦遲才肯妥協,會輕功就是好,沒一會兒就到了荊城。

我帶著江錦遲去福州客棧找謝釗,謝釗一直在大廳等我們。

等我坐到謝釗面前讓他給我解藥,謝釗才抬眸,施施然然的看向我。

真的,我就要個解藥,給我整出 ,我好像是個乞丐,跟他要飯似的,臉這麼臭,給誰看呢!

謝釗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扔向我 ,隨後扭頭同江錦遲打招呼。

“昇,最快多少天能趕製出一張人皮面具。”

江錦遲看著安靜吃解藥的我,又看看面若冷霜的謝釗,緩緩道:“我有一個半成品面具,要趕製的話,一兩天內便能做成,只是不知謝兄這次準備拿什麼東西來換。”

我在一旁聽著,聽到要拿東西換,立馬縮起腦袋,生怕謝釗點我。

謝釗沒說話,給江錦遲倒了杯茶,才抬手指向我。

江錦遲面露不解,“這跟餘姑娘有何關係?”

謝釗語無波瀾道:“我替她問的,是她要,不是我要看。”

看謝釗這死樣,我氣的牙癢癢 ,扭頭不去看他,“是我要,不知你想要什麼。”

江錦遲輕笑一聲,說:“我想要的,姑娘可能給不起。”

我眼巴巴問:“什麼東西我會給不起!”

“一味草藥,生於極寒之地,餘姑娘未曾習武,連它的生長腹地都到不了。”

“嗯,然後呢,我取不了,那你還給我整面具不?”

江錦遲右手拿起茶杯,晃著茶,意味不明道:“餘姑娘說笑了,我的規矩,東西到,面具自然會送到你手中,如果給不起,那便不怪,我不幫忙了。”

見江錦遲不退讓,我扭頭看向謝釗。

“大哥,這事你不會不管吧,現在可不只是我的事了,既然你想回歸正軌,那你自然也要出動啊,你武功這麼高超,去那找草藥最是合適不過了,我等,出出主意,動動腦就可以了。”我舔著臉,滿臉堆笑道。

儘管我多麼諂媚 ,釗謝都無動於衷,見謝釗勸不動,我又去求江錦遲。

“能先把面具弄了些嗎?我可以僱人幫你去尋,可我真的急用,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拜託了,拜託了,幫幫忙吧!”

江錦遲眸光閃動,但還是沒有答應我

得!都這樣玩是吧,等會我天天重置,看你怎麼整。

啊啊啊——就想回到現實,怎麼這麼難啊?最煩的是那個死謝昭,如果不是他把江錦遲弄死了,江錦遲也不會拒絕幫我,雖然這麼利用江錦遲不好,但這都是不得已之策。

算了,先睡覺,明天再找卓嶼安想想辦法,我用鐲子開了間房,先上去睡覺去了。

桌上只剩江錦遲和謝釗兩人,謝釗抿了口茶,看著杯裡的茶水,意味不明道:“昇,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這她是誰不言而喻,江錦遲微微一笑道:“謝兄說的這是什麼話?今天才第一次見,認識算不上。”

謝釗輕叩著桌子,眼神晦暗不明,不急不徐道:“第一次見啊,我這有一件稀罕玩意兒,不知昇可否滿意。”

謝釗從袖口拿出一枚藍色透明的果子出來。

“藍析果,汲取精華而生,不知,此物能否讓昇給餘姑娘制一幅面具!”

江錦遲接過謝釗遞過來的藍析果,拿在手上,上下打量。

“謝兄大手筆,居然有這麼稀罕的玩意兒,就為了給餘姑娘換一副面具,值得!”

謝釗從袖口拿出一枚玉佩,聲音稍冷道:“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要去辦一件事,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會非常棘手。”

雖然不知道謝釗話裡的意思,但這藍析果世間少見,這樁交易只賺不虧。

江錦遲把藍析果放進懷裡, 爽快道:“可以,這藍析果我收下了,後天定會把面具送交謝兄手中。”

謝釗緊緊盯著玉佩,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鄭府,院內空無一人,兩名蒙面人鬼鬼祟祟蹲在屋簷上,一個瓦片輕輕被挪動,兩道視線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屋內的卓嶼安和桑格。

見著卓嶼安去書房,兩名蒙面人正想回去覆命,一紅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唔——”

兩團黑髮緊緊地纏住他們的脖子,不到兩息,他們從屋簷上摔到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