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鳴和黃雅莉一起和陳燦聊起了那次生意的途中,雷鳴猛然發現,其實從陳燦的嘴巴里吐出來的這個以物易物的訂單,或許是幌子,說是六百萬美元,估計沒有那麼多,而更重要的,是可能稀土大量出口,繞過海關,而獲得一丟丟代價,而間諜本人呢,則腰包一波肥,然後瞅準機會潤了。
作為直隸秘密勤務廳,他們當然不會讓間諜的行為和願望如此成型,也不可能讓敵人如此的破壞我們的資源與能源安全,以及生態環境安全。這是底線。
面臨著即將暴露的危險的雷鳴,在下機之後,坐上外交部外交安全司的偽裝車,開向了外交部,而石慧和林雲飛領導的六處偵察一科,以秘密監視,接手了這個案子。
負責跟蹤的,是曹陽和夢鴿。夢鴿蹲點到了酒店,而曹陽則秘密駕車,以拐角加衛星跟蹤的方式,追蹤著這個叫做陳燦的傢伙。
在曹陽跟蹤的時候,陳燦突然一個回頭,曹陽差點暴露,還好林雲飛及時救場,否則活兒都白乾了。
不過,科長石慧認為,這個陳燦不會只是一個單純的商業間諜,否則直接密捕就可以了。
在之後,曹陽放棄駕車,跟著陳燦一同走進地鐵,搭地鐵去往陳燦預定的酒店。車輛呢,就由女探員邢夢嬌負責回收。
在曹陽跟著陳燦出了地鐵,走進酒店後,曹陽脫監,由曹陽的女朋友化妝成坐檯小姐負責補位。
不過,偽裝自然的曹陽在離開酒店的一剎那,看到一個孕婦即將摔倒,危急時刻曹陽以路人身份喊了一嗓子,順便主動救人,大家紛紛趕過來將人救起。
救人的人當中,除了曹陽以外,還有董志超,他化妝成了酒店大堂經理。而之前化妝成坐檯小姐的夢鴿也加入了救援的行列。
不過,陳燦倒是趁著救人的功夫,迅速離開了大家需要跟監的現場。讓原本負責跟蹤的夢鴿給脫監了。
在指揮車上看著情況的石慧,感嘆道:“變化是真的快,一個孕婦直接讓一個間諜溜了。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外交安全域性交代。畢竟此事涉及到外交安全與外交策略啊。”
指揮車裡的洪子城道:“這次行動失敗,本身就是意外。那個孕婦,根據廳裡的瞭解,他不是間諜,也不是能給陳燦打掩護的人。”
石慧道:“是啊,孕婦是十分危險的人物,需要社會的支援和保護。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選擇救人,曹陽確實做的可以。不過就是浪費了一次跟蹤機會。”
這個時候,洪子城說:“我去接個電話。”隨即,洪子城走出指揮車外,並向指揮車道:“你們先走吧,一會我去趟關廳長家裡。”隨即,洪子城一邊在馬路上講電話,一邊閒逛。直到講完了電話,才叫了計程車去往了關龍的家。
而坐著偽裝車來到天龍共和國外交部的雷鳴和黃雅莉夫婦二人,便被關龍接走了,隱蔽的來到了關龍的家裡。
待到洪子城也來到關龍家,關龍才說道:“陳燦案件,上面已經正式決定,交給咱們廳來辦了。這次三處和六處攜手合作,一起盯著。指揮員呢,就由我親自擔任。
雷鳴,你和黃雅莉在飛機上與陳燦有過接觸對吧?”
雷鳴道:“是,有過接觸,而且呢,我是以臨時召回的外交使節的身份與陳燦接觸的。根據偵察,我們瞭解到陳燦及所屬集團,與境外一間諜機構達成一項大量稀土走私的交易。市場價至少六百萬美元。”
洪子城道:“三處處長給我通報了個訊息,他們在我來之前剛剛接手了對陳燦的跟蹤監視。六處的行動失敗,其實也算不上失敗。不過,從三處透露的行動看,陳燦以為自己甩開了我們的跟蹤。而且,三處監聽到,這次交易將分多批進行,藉助本地黑幫的力量將這批貨分批次走私出去。”
關龍聽了洪子城的發言,冷靜的思考了一下,道:“這個陳燦能做這麼大交易,應該是被迫的。而既然是瑪爾塔手底下的下線,他現在想做的應該是儘快脫離吧,畢竟當下的局勢非常危險啊。”
雷鳴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陳燦是被迫的,那為什麼他不會想著到外交部門啊,商務部啊之類的報案?以自由交易法來說,強買強賣,可是可以重罰的。”
黃雅莉嬌柔但沉穩的接了雷鳴的話茬:“而且,根據我對這個陳燦的跟監,我認為陳燦應該是經歷過大量的洗腦的人,而以我們的瞭解,間諜學校除了培訓間諜技術以外,還會有洗腦培訓,修改你的意識,認知與潛意識,讓你無形中與間諜集團繫結,同時在許之以利益的誘惑,例如許諾你事成出境移民,或者是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同時我們認為,陳燦做這筆交易,應該還有人是幕後主謀,我們可以以陳燦為餌釣魚執法,找出這個人。”
洪子城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陳燦具體計劃是什麼樣,恐怕包括我們和三處在內,誰也不知道。所以,我覺得得見招拆招了。畢竟這次案件,來的太突然,咱們廳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關龍道:“確實,這起針對我稀土資源的間諜走私案,來的十分突然,包括商務部啊,環境保衛部啊,礦產資源局啊,外交部啊,甚至特勤部,都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直到一年前,我們的掃黑行動,抓獲了一個叫做王風的人,才知道,已經有不少的稀土資源,經過黑幫和某不知名組織的手,以極低的價格經過黑市,走私出境了。而且其中一部分稀土資源及交易金,流落到了地下賭場,另一部分則流落到了間諜機構創辦的皮包公司手裡,洗成了白錢。”
雷鳴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追問道:“那那批被走私出境的稀土呢?”
關龍道:“大部分進了間諜機構的口袋,還有一小部分,成為了某些毒販用來提煉新型毒品的原材料。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交易,根據經濟警察追蹤的資金來源來看,走的都是瑞士銀行和本國國有銀行的賬戶,收款戶頭都是陳燦,而付款戶頭變化多端。以至於我們也不知道真正的買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