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語今晚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竟然把她本名查到了!
她強裝鎮定,極力否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用急著否認,我猜猜,這次找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林癸的聲線清朗,如同春風拂面,卻無端地讓人的心隨著他的語氣起起伏伏,彷彿失去了著陸點。
“資源?”
“代言?”
林思語回想起她搭上林癸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站在高位的那種快意,無需爭搶,資源便如潮水般湧來,競爭對手也會厚著臉皮舔上來。
她實在是過夠了以往那種伏低做小、低三下四的日子。
所以這段時間她與姜仲玠聯絡,僅僅是為了重新引起林癸的注意。她發現只要與姜仲玠有所接觸,林癸對她的關注就會隨之而來。
她懷疑,林癸對姜仲玠似乎有著莫名的勝負欲和攀比心理,只要是姜仲玠的人或物,他都想要據為已有,而不屬於姜仲玠的,則不屑一顧。
果不其然,當她與姜仲玠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時,林癸便如她所預料的那樣找上門來。她心中暗自得意,還以為自已已經摸透了林癸心思,準備藉此機會牢牢抓住他的心。
但此刻面對林癸的話和洞察一切的眼神,她意識到或許自已並沒有真正看透林癸。
然而事情似乎並沒有結束。
林癸緩緩開口,字字清晰:“是為了你欠的賭債,對吧。”
林思語雙眸驟然睜大,心中滿是震驚,他怎會知曉此事!
這兩年她迷上了賭博,起初憑藉著幾分運氣小賺一些,可自今年開始她便一直在輸錢,多年的積蓄化為烏有,甚至還欠下了一屁股債。以她目前的收入即便償還十年也難以還清。這才是她為何費盡心思也要接近林癸的緣由所在。
林思語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她緊咬著下唇,眼神中的慌亂難以掩飾。
既然林癸能查到賭博之事,那麼別的事或許也能查到。
“是....我用的是假名,但明星出道前改名是再正常不過的。我也確實是欠了賭債,但我並無其他惡意。我之所以接近你,一方面是有想靠你上位的念頭,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真的被你吸引,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林癸垂眸,勾唇一笑:“你想透過我獲得什麼,我根本不在意,你最不該的是把不相關的人牽扯進來。”
林癸那雙眼睛好似笑意淺淺,偏那笑意不達眼底,只斜睨了一眼,便叫人背後生寒。
“若是我把你女兒也牽扯進來,你會怎麼想?”
林思語內心深處最想隱瞞的秘密被對方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讓此刻的林思語感覺自已比剛才赤裸裸站在他面前還要無所遁形。
她女兒的存在,就連她的父母都毫不知情。踏入娛樂圈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條路不會平坦,但為了獲取資源,她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與一位有家室的老男人糾纏不清。
那時她意外懷孕,原本並未打算生下孩子,卻被那老男人哄騙著生了下來。然而當看到生的是女兒後,老男人便狠心拋棄了她們。
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她知道,一旦林癸將她秘密公之於眾,她的演藝生涯將徹底毀滅。
她以為自已釣的是金龜婿,沒想到自已引來了一個惡魔,一個長著悲天憫人的菩薩樣,結果卻是送人下地獄的惡魔。
“若是想要你女兒平安長大,我勸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作為獎勵,我會給你一筆錢,希望你能妥善利用。”
林癸說完起身整理外套,而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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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母特意選在林癸上班的時候來到司南國際,姜仲玠還在睡夢中。
薑母按了半天門鈴也無人應答。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姜仲玠的電話,被吵醒的姜仲玠揉揉眼睛起床開門。
他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醒神。
薑母跟著坐在旁邊,一巴掌拍到了兒子大腿上。
“嘶——”姜仲玠瞬間清醒過來,揉著大腿抱怨道:“媽,你打我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薑母瞪著眼睛,“昨晚的事你忘了?”
“昨晚不就是和前女友開個房嘛。”姜仲玠滿不在乎地回。
“不就是?”薑母重複著兒子的話,氣地又啪啪打了兩下。
“還好昨晚是我發現的你,若是親家他們發現,你怎麼解釋!”
姜仲玠有些理虧,被問得啞口無言。
“還有,你怎麼又和你那前女友攪合在一起了。我跟你說,那女的不是省油的燈。不許再和她接觸了。”
姜仲玠隨意地“嗯”了聲,原本他也不打算再去找她了。
昨晚和她相處再也沒有當初談戀愛時的感覺了,更像是在例行公事,若是沒有薑母打斷,他只能強行提搶上場。
薑母只當兒子在敷衍她。怕兒子把她的話當耳旁風,自已一沒盯著他,他該做什麼還是會做什麼,於是拿出自已最拿手的把戲-----威脅兒子:“若是你不聽話,我們就撤銷酒吧的投資。”
姜仲玠當初開酒吧,難得地沒有受到父母的反對,反而得到了他們的支援,因此費用大頭是姜父薑母出的。
雖然酒吧現在裝修已經接近尾聲,但是後續的經營還需要一大筆資金投入。
於是一聽這話,姜仲玠立刻認真了起來。轉過身態度真誠地對薑母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主動去找林思語了。”
薑母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兒子已經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然後她又補充道:“還有,雖然我們都知道聯姻不是真的,但是為了防止露餡,在這期間你不許在外找女人!”
姜仲玠也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戲,陽奉陰違:“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我對所有女的都會退避三舍。”
隨後,他便緊緊盯著薑母不放,還挑眉示意對方。
薑母不明白兒子為何這樣看著自已,往臉上摸了摸,難道是自已臉上有東西?
姜仲玠賤兮兮的伸手推開母親,說:“不是跟你說了要對女的退避三舍嗎,所以你離我遠一點。”
薑母被氣笑了,伸手輕輕捶了兒子一拳。
懶得跟他耍嘴皮子,林母換了個話題:“對了,今天我還帶了些煲湯,你喝一些,再留一點給小林補補身子。那天下飛機我看他咳了幾聲,可見身體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好,還是得補補。”
姜仲玠偷笑,他知道林癸是上次晚上沒蓋被子著涼了,但他並未說破:“知道了,等他晚上回來我叫他喝。”
薑母見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起身拍拍裙子,“好了,我也該走了,好好聽話哈,不許再給我惹事。”
半個月後姜仲玠籌備大半年的酒吧終於開業,酒吧由聘請的國外專業設計師進行整體設計,運用了裸露的磚牆、堅固的玻璃鋼以及碳纖維作為裝飾元素展現粗獷的工業風,同時,酒吧內還採用了工業管道樣式的燈具,配合著流光溢彩的LED燈帶,共同營造出一種夢幻而神秘的光影效果,讓人彷彿置身於未來科技與工業文明的交匯點。
姜仲玠請來了一些活躍氣氛的小網紅和小明星,與姜仲玠交好的朋友們也都紛紛到場捧場。劉珏更是帶了許多美女撐場面,邀功似地跑到姜仲玠面前:“姜爺,看我帶的妹子夠不夠格。”
姜仲玠此時忙得不可開交,只是隨意地敷衍了一句:“夠格。”
劉珏調侃道:“人都說好事成雙,既然夠格的話,那你挑一個唄。”
這時張寄書在一旁插話:“你那些小網紅,姜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抬頭示意了一下正在酒吧前面活躍氣氛的女DJ,說道:“這可是姜爺從韓國花大價錢請來的,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又會來事。姜爺,不考慮考慮內部消化一下?”
姜仲玠心想才被老媽耳提面命不許亂來,若是被她發現可沒好果子吃。
不過心思卻也漸漸活絡起來,若是悄悄地不被長輩知道,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正待回話,轉過身赫然發現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林癸。
姜仲玠嚇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你走路沒聲音嗎?”
實則是因為酒吧音樂震耳欲聾,即便是交談也得貼近對方耳畔才能聽清。
林癸眉眼上揚,似乎在笑,口中道著“恭喜”,但若是仔細看去,眼裡並無任何情緒,那樣的笑意像是浮於表面。
姜仲玠望著林癸略顯虛假的笑容,知道對方心情極其糟糕。
但姜仲玠沒不在意,許是他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吧。示意劉珏將林癸帶到卡座上,隨後便轉身去招呼其他朋友了。
到了後半夜,姜仲玠終於得空,來到卡座與朋友一一打招呼,自然免不了被他們一頓灌酒,很快就有些不勝酒力了。
不過他早有準備,特意叮囑了張寄書,一旦自已喝醉讓他將自已送回酒吧特意預留的休息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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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姜仲玠突然感到一陣燥熱,酒意依舊上頭,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在給他脫衣服。他順從地抬手。
嘴巴幹得厲害,他舔了舔起殼的嘴皮,卻依舊無法緩解,嘴裡嘟囔著要水。
很快他感覺到有人靠近,閉著眼自覺地張開了嘴。
一根靈巧的舌頭帶著甘甜的水進了他的嘴裡,對方撥出的熱氣與他的氣息纏繞。
姜仲玠起初有些抗拒,想要偏過頭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吻。
然而,面前的人已經將他緊緊地禁錮在身前,那混合著沉木與柑橘的氣味,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包裹。極具侵略性且不可抵抗。
舔咬、吮吸、搓揉,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姜仲玠的身體微微戰慄。那柔軟而熾熱的觸感,讓他的肌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雖然一開始他有些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吻技堪稱一流。僅僅接個吻,就讓他彷彿置身於雲端,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漸漸地,他從一開始本能地推拒,到被那奇妙的感覺一點點吸引,進而上癮。
最後,他忍不住用力吮吸,渴望從對方那裡獲得更多的滋潤。可哪知吞嚥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吮吸的速度,液體黏糊糊地順著嘴角往下流,在他的下巴和脖頸處留下一道道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姜仲玠隱約感覺到對方想抽身離開,他立馬伸手拉住對方,哼哼唧唧地表達不滿,嘴上更加用力地吮吸著,彷彿想吸取最後的那一點水分。
哪知對方竟咬了一下自已的舌頭,姜仲玠受痛,有些生氣,氣對方不僅不好好喂自已喝水就算了,還咬他。
於是,他賭氣般地鬆開嘴,翻身趴著,將腦袋埋在枕頭裡。
沒過一會兒,有人輕輕地拍他肩膀,示意他起來喝水。
姜仲玠雖然還有點口渴,但已經緩解了大半。現在的他更想的是好好睡覺。於是他依舊將腦袋埋在枕頭上,用力地搖搖頭,表示拒絕。
剛睡沒一會兒,對方又過來碰他,似乎想將他紮在褲腰裡的襯衣下襬拉出來。姜仲玠扭扭腰,向後擺擺手,想將這一晚上一直在煩他的東西趕走。
結果對方將姜仲玠的手牢牢抓住,輕輕一轉,便將他翻回了正面。姜仲玠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懵,心中的不滿更甚。
想看看是誰這麼討厭,然而剛一睜眼,他的眼睛從黑暗的環境轉到如此明亮的光線下,一時間難以適應,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
強烈的光線逼得他不得不再次緊閉雙眼。
隨後他突然感覺到有一條黏膩如水蛇一般的東西,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自已身上蜿蜒滑動。
柔軟而溼潤,帶著微微的癢意,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的神經。
姜仲玠下意識地想伸手撓一撓,恰好這個東西來到了他胸口上。挑逗,輕彈,吮吸,每一下都讓姜仲玠的身體微微顫慄。
姜仲玠情不自禁挺直了胸膛,像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已送上去一般,渴望著更多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