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跳車!
紅夜斬墟,從詭八戒到終序武神 蔥也小師兄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嘈雜聲打破寂靜的夜,同樣驚醒了外島沙民。
大批持槍的島獄卒出現在8區,氣勢洶洶的衝進各間居所,翻箱搗櫃開始搜尋東西。
狼藉滿屋。
被嚇壞的沙民也不敢出聲,島獄卒搜尋無果,又衝進了下一家。
“這……搞什麼?”
所有人都有相同的疑惑,卻也沒敢詢問。
最終,在幾個島獄卒向隊長彙報情況的言語中,眾人隱約捕捉到了關鍵資訊。
有東西丟了!
貌似……是內島不得了的東西丟了!
沙民驚愕,敢偷內島的東西那只有被關風箏籠的下場!
不,關風箏籠都不夠,因為他們見到了一個渾身纏繞鐵索的中年人。
十字街口處,人群一陣低呼。
“那是……副、副監長!!”
“到底丟了啥能引得副監長出現?!”
“我的娘啊,我剛才遠遠的瞄了眼,我見到副監長是從林醫生的家出來的!”
訊息像投擲的重磅炸彈,炸得人群滿臉震驚。
“我的娘嘞,林醫生他偷了啥啊?”
“等等……誒不對啊,那6米高牆翻過去都是個問題,上面全是哨塔,他咋可能溜進內島啊??”
“是啊,還沒聽說誰能闖進去,也沒誰有膽子敢幹……”
人群難以置信的又開始下一波討論。
蒙德野滿臉陰沉,微微扭頭,看向同樣死寂的白鯊,並一把抓住了他,扼制住他衝出去的動作。
“走,去找那位大人!”白鯊在煩亂的思緒中找到一線靈光。
……
夜與大海相融一體,滿眼都是沒有邊界的黑。
兩道光束撕裂黑幕,緊接著海面朝兩側割開,虎頭的獨角刺出尖嘯朝遠處狂飆。
駕駛室內,杜靈魁翻閱著報刊,取出其中夾著的一張羊皮紙。
那是一張懸賞令。
有些褪色發暗,壓不掉的摺痕顯得很凌亂,應該有八九年了,也可能更久。
隨著指尖在上面輕劃出個叉,羊皮紙分成四片,上面模糊的男人畫像,也一併四分開裂。
震動那片世界的叛賊,在躲藏了這麼多年後,選擇了自已應有的結局。
“門內”的要求是清理門戶,斬斷聯絡,某種意義上說,雖沒親手殺,但杜靈魁也算間接的完成了任務。
可她知道,這,並不意味著結束。
林子楓牽涉一樁驚天大秘,他的死亡會讓那些勢力更加瘋狂。
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開端!
咚——
駕駛室內發出的異響,拉回杜靈魁的思緒。
角落,變大數倍的袋子不停鼓動,那個少年醒了。
此時,身處袋子裡的林蕭燭滿臉迷茫。
那股吸扯力實在駭人,即便使出全身解數,也沒辦法擺脫一絲。
就像一個黑洞,不管身體還是靈魂,全都要被吞噬進去的黑洞!
林蕭燭那時候暈了,現在醒來,四周沒有任何光亮,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很快明白了自已的處境。
——還在那個詭異的袋子裡!
他開始掙扎,雙手不斷撕扯,但這個袋子就像一個密閉空間,根本找不到袋口!
“你不是我哥的朋友嗎?!你抓我幹什麼!!”
林蕭燭嘶吼著問,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又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到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拼湊出對方抓自已的目的!
濃重的疑惑佔據林蕭燭的腦海。
質問沒有得到回答,好像丟到泥潭的石子,再也沒有後續。
林蕭燭惱火,動作更加激烈,倏地,他停下了動作,深吸口氣,又徐徐吐出。
自已在自亂陣腳,急躁根本沒有意義。
片刻,那對之前還迷惘的眸子,變得鏡湖般平靜。
淡淡的金色浮現,似小蛇靈遊,瞬間將瞳孔染金。
杜靈魁沒有在意那身後的響動,又自顧自的翻弄起報刊。
人種袋可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逃出來的。
她很確信。
……下一秒。
罩袍忽的朝右側偏了一下,在她做出歪頭動作的同時,一抹寒芒閃現。
緊接著橫向劃出!
轟!
寒氣席捲。
堪比十級的強烈寒風吹打臉頰,觸感像被一根根尖針扎著面板!
寒氣瞬間鑽入衣服孔隙,林蕭燭無法控制下肢閃躲。
連手臂也無法再做出進一步的攻擊動作!
除了腦袋。
晶瑩的堅冰封住了他!
林蕭燭認為一定是自已腦袋抽抽了,才敢對女子出手。
不過這都不重要,既然已經動手,索性便繼續把臉皮撕爛!
“我哥呢!”林蕭燭一字一句的質問,言語中的冰寒,比四周的寒氣更甚。
杜靈魁緩緩起身,面罩陰影遮住了那對露出一絲驚訝的冰眸。
“……你居然能出來?”
“我哥呢!!”林蕭燭重複剛才的話,聲音平靜,殺意不藏。
窗外漆黑一片,被撞開的海浪傳來轟隆巨響,毫無疑問,火車已經駛離了罪海島。
但老哥不在火車上!
林蕭燭很清楚。
“調頭!我要去找我哥!”
“調不了。”杜靈魁冷淡出聲,重新坐到座位上,背對著林蕭燭。
“但我哥沒在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林蕭燭不介意現在宰了她。
當然,前提還得有絕強的實力。
現在他就像一隻被凍住的鹹魚,丟在了砧板上,只能忍受對方擺佈,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那是他選擇的路,林子楓本不該活著。”
杜靈魁不含情緒的話,觸動了少年的逆鱗,他沒心思去思考“本”字代表的含義。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一個點上。
……老哥要死了??
林蕭燭的眸子被錯愕填滿,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
沒精力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只想回到罪海島,找到林子楓!
但面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強大女子,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甚至哪怕動一根手指頭都是奢望。
還不足1CM厚的冰層,居然堅固程度堪比鋼鐵!
最緊迫的,是要擺脫現在的處境。
武力打不過,那就換個方式……
忽的,他靈機一動,腦袋裡回想起女子的特點——路痴!
這麼大個人,還能路痴能那樣……說好聽點叫單純,說白了就是憨。
憨,和實力強沒關係。
緊皺的眉頭舒展,林蕭燭說:“好吧,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知道了,放開我吧。”
杜靈魁眉頭蹙起,看不懂少年為什麼忽然不吵不鬧,安靜了下來。
不過晶瑩的冰縛並沒有解開。
“……我要上廁所,大號的,我腸胃不好,一著涼肚子就疼。”
“我快憋不住了,如果拉在……你懂的,臭氣熏天,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很尷尬的。”
人有三急,屬性逆天,威力炸裂。
他不信都這麼說了,對方會無動於衷。
杜靈魁:……
“廁所在車廂盡頭。”
束縛身體的堅冰消退,她聽見少年如釋重負的說了聲多謝,響起的腳步聲漸遠。
再然後……
砰——嘩啦!
地板上響起玻璃碎片砸落的密集脆響。
與此同時海風呼嘯的雜音猛然變大,高速行駛產生的氣壓,吸扯著車廂內的一切。
窗簾鼓動,被吸出了窗外。
像標誌一樣提示少年離去的方向。
杜靈魁的罩帽鼓動,髮絲從內鑽了出來,跟隨凌亂的風一起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