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現不對的是玉竹,她的武功在藍採之上,很快就發現有人看著這邊,一雙凌厲的眼睛便看了過去,但看到那身明黃色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後準備叫去叫王妃,但被祁帝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祁帝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發現他了,那宮女一看就是會武,應該是那四兒子安排在身邊保護的。

而後發現不對的便是藍採,之後被玉竹拉住,帶著另外三個還不知情況的人到了另一邊。

祁帝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溪白好像活潑了許多,平時就是太過端莊死板了,一點沒有小時候的頑皮,現在一看又有了小時候的影子。

還有那尚淺,真的有那麼好,不僅叫自已兒子迷戀,連乖巧的女兒也喜歡。

想著祁帝就想去看看,之前還沒有去和尚淺說過幾次話。

尚淺最先發現祁帝,到處看了眼才看到站到了一邊規矩的幾個丫頭,招手過來把風箏交給了她們,隨後帶著祁溪白去拜見祁帝。

“兒媳參見父皇。”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祁帝是想坐坐,但看了一週沒看到一個凳子。

“皇上可坐布上,乾淨的。”尚淺注意到祁帝的動作,開口道。

祁帝看了眼布,又看了眼尚淺,最後在太監的攙扶下坐到了布上。

“你們也坐,聊聊。”祁帝如平常的長輩一般拍拍一旁的墊子讓兩人坐。

祁溪白看了眼尚淺,後者示意她坐,而後自已也坐了下來,祁溪白緊跟著坐下。

兩人的眉眼官司祁帝看在眼裡,更加好奇這尚淺。

“你們怎麼玩到一塊去了?”

“回父皇,昨日逛院子的時候碰到的,相聊甚歡,所以約著今日來這放風箏。”尚淺如實道。

“那這又是什麼?”指了指身下的布和上面擺著的吃食。

“父皇,跟遊玩一個意思,不過是沒有亭子凳子之類的東西。”尚淺簡單解釋了一下。

祁帝一副知道的點點頭,看向尚淺,“你想出來的?”

“算是。”在現代不是,在古代是。

“挺好,挺好,溪白平日要活潑一點。”祁帝點點頭對祁溪白道。

這一刻尚淺覺得眼前的祁帝也只不過是一位父親。

但他更是一國之主,這點溫情也少得可憐。

“是,父皇。”祁溪白紅著臉點頭。

祁帝招手讓太監扶自已起來,“你們玩,朕先走了。”

尚淺和祁溪白也站起來朝祁帝行禮,“恭送父皇。”

待祁帝走後,祁溪白狠狠的鬆了口氣,尚淺看了好笑,“怕自已父皇?”

“皇嫂,你不覺得父皇身上有很強的威壓嗎,每次我都覺得壓的難受。”祁溪白拍著自已的胸口說。

威壓,確實很強,上次在鳳儀宮她感受到了的,但今日祁帝明顯壓著威壓。

“溪白,你是公主,不能怕父皇,他可以做你的一起主,你要討他歡心,讓他偏疼你,但不要太過刻意。”尚淺認真的看著祁溪白說。

公主的命運在尚淺看來都是以和親,死在異鄉結束,有哪些個躲過的要麼是不需要和親,要麼是受皇帝偏疼的人,這麼單純的姑娘尚淺不想讓她的遭遇會是那般。

得到祁帝的偏疼,也是一個保障。

“皇嫂我記住了。”祁溪白聽話的點點頭。

雖然母妃說不能輕易相信一個人,這話回去和母妃說說就知道皇嫂為什麼這樣說,值不值得信。

但其實在祁溪白的心裡很相信尚淺,覺得她不會害自已的。

“好了,去玩吧。”把人趕去玩,尚淺自已坐下來了,她說到底也是個成年人玩了一會就不想玩了,躺平最舒服。

尚淺沒有形象的躺在墊子上看著不遠處玩樂的幾人開心的笑著,一手拿一顆葡萄塞進嘴裡,酸甜的汁水爆在口中,好不愜意。

日落時分才收拾東西各自回各自的院子裡,風箏也送給了祁溪白。

“回來了?開心嗎?”

祁蕭看著尚淺帶著風箏回來,便道。

“開心啊,不過有點插曲。”尚淺坐到祁蕭身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什麼插曲?”祁蕭也就是隨便問問。

尚淺嘆了口氣道:“遇到父皇了,還坐下聊了會兒天。”

一聽,祁蕭眉頭跳了跳,“聊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怎麼和公主玩到一起的,又好好關心了一番公主就走了。”現在想想,尚淺覺得也就是祁帝閒了,隨便問問。

聽此,祁蕭鬆了口氣,說了別的事,“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下去準備。”

“想吃麻辣兔丁。”尚淺饞兔子了。

“行,你回房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