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今晚月色真美
陌生少女喜歡捉弄人,我招架不住 蕭末眠 加書籤 章節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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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你,誰叫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呢。”
宋聽禾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說出了答案,伴隨著答案落地,她在一旁嫣然一笑,釋懷許久……
確實,自已沒有理由拒絕,體驗校園生活是江魚附贈的禮物,只要江魚願意,現在就可以把自已丟棄在醫院,她也沒有任何可以抱怨的。
江魚能幫助自已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沒有江魚的幫助,自已在這冰冷的醫院,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沒有鞋子,渾身是傷,輕輕挪一步就疼痛無比,滾燙的額頭傳來陣陣熱量,即使吃了退燒藥還是沒有恢復到正常體溫。
“真乖。”
江魚摸了摸宋聽禾的小腦袋,抹茶色的頭髮頭頂已經長出不少黑頭髮,看樣子這抹茶色頭髮她已經染了有一段時間了。
“點滴已經差不多沒了,現在去把針拔了吧。”
“怎麼樣,現在能走得動嗎?”
江魚見瓶內的點滴不多,站起身來準備帶宋聽禾去護士臺。
宋聽禾在江魚面前輕輕晃動腳丫子,撒嬌著對江魚說道:
“腳好痛,江魚……”
眼神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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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誰讓你是病號呢,抓穩了,我揹你去吧。”
“不要,我要公主抱,我記得你把我帶出小巷就是用公主抱的。”
“你還記得啊,那時候情況緊急,我都沒想那麼多就抱著你趕著去醫院。公主抱比揹你累多了,別再折磨我了。”
“哼,你是在變相說我胖吧,煩人、土氣、太胖這可是對女生的三大禁忌之一,死江魚你這樣可找不到女朋友的。”
“真拿你沒辦法,抓好了。”
江魚抱著宋聽禾走向護士臺,等候著護士拔掉針管。
護士很熟練地拔出針管,拆卸掉了宋聽禾手下的紙盒和固定紙盒和針頭的膠帶,最後遞來了一卷棉花,用和藹的口氣對她說道:
“小姑娘記得要用棉花按緊傷口三分鐘,不然血還會流出來的。”
宋聽禾照著護士的囑咐按著,沒多久棉花就被鮮紅的血跡沾染,鮮紅的血跡又順著手背流了出來。宋聽禾現在身子還很虛弱,還是剛醒來的狀態,左手沒有力氣按住傷口上的止血棉花。
“我來幫你按著傷口吧,你剛醒,沒力氣。”
江魚見狀,托起了宋聽禾的右手,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止住了血。
這是他印象中第二次握住女生的手,第一次還是在搶奪宋聽禾的手機中意外抓到她的手。
宋聽禾的手美麗得少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與上次無異,唯一略有異同的就是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指甲,指甲根部已經露出一截小月牙,江魚這才注意到自已與宋聽禾相遇至今也有些時日。
“那麼喜歡看我的手呀。”
“正好離上次做的美甲有一段時間了,等過幾天我再去弄個新的,江魚你想要我做什麼顏色的呢?”
宋聽禾見江魚又痴漢似的盯著自已的手,彷彿若有思,一旁說道。
“什麼啊,還不是為了給你止血,剛剛想東西入了迷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顏色……隨便你咯,我又不懂這些。”
“嘖……”
“你剛才咂嘴了吧,我聽到了。”
“沒~有~”
還發著燒的宋聽禾很快恢復了活力,又和江魚鬥上了嘴。
止完血,兩人便準備離開醫院,江魚把宋聽禾背出醫院時,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距離第二天到校時間不過三小時了,再怎麼說通宵一晚去學校,身體實在是遭不住,更何況宋聽禾這邊還需要人照顧,江魚決定向學校請假一天。
醫院外,寒風凜冽。
兩人苦等了10分鐘,終於有計程車經過,江魚攔下計程車,抱著宋聽禾坐進後排,對司機師傅說了聲目的地便向班主任發了條請假訊息。
“好恩愛的一對情侶,叔叔我啊,真的妒忌了。”
並排坐的兩人在司機師傅看來酷似一對親密情侶,司機師傅開夜車,半夜載客少,自然是百無聊賴,不免對兩人開起了玩笑。
“額……那個,我們其實……”
“不用害羞了,叔叔也是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年輕人啊,要對女朋友好一點啊,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可要好好珍惜。”
不等江魚解釋,司機師傅已經打斷了他的施法。
“坐好了,叔叔我開快點,儘快把你們送到目的地做正事。”
“什麼正事啊?”
“叔叔你誤會了!”
“你看你,又害羞了。”
“男子漢,就應該主動點,優柔寡斷是大忌。”
......
這位開夜車的師傅的一套說辭簡直絕了。
江魚無言,只得順著司機師傅的意思應付下去。
......
“還不夠快,叔叔我再提點速!”
蕪湖,起飛!
只見老司機左腳離合器一頓操作,右腳油門踩到底。
凌晨四點的通衢大道上,一輛計程車如逮蝦戶附身般一路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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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到家時,天快亮了。
抱著宋聽禾走路到家,再加上一晚上的折騰,早已是疲憊不堪,進屋後江魚把宋聽禾安置在自已房間的床上,便準備燒水去了。
江魚家中常年只有自已獨居,自然是隻有一張可使用的床,他打算過會兒在電腦桌前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就是江魚的家啊,我還以為要見你父母了呢。”
宋聽禾進到江魚家中有些意外,從整個房屋的佈局很快就看出江魚是長期獨居在家,屋內裝飾樸實無華。
鞋櫃上只有幾雙符合高中生身份的運動鞋。
經過客廳後,靠右邊的房間就是江魚的房間,空曠的房間內最矚目的就是一張床和一臺擺在桌上的電腦,還有一個塞滿宋聽禾從未看過書的書架,這也是大部分男高中生房間的真實寫照。
“是啊.”
睏意席捲著江魚全身,這時他已無力和宋聽禾貧嘴。
“來,張開嘴,得量體溫了,看看體溫有沒有降點下來。”
江魚把水燒上後,又準備給宋聽禾量體溫,根據醫囑,回家後需要量一次體溫,如果高燒不退,還需要在原來配的藥方上再吃幾片退燒藥。
倚靠在床頭的宋聽禾很乖巧地按吩咐,張開了那迷人的朱唇。
“啊。”
難得一次宋聽禾那麼配合江魚。
在量體溫時,江魚打理了一下房間,在原來單薄的被子上又壓了一層小棉被,照顧病號可不能馬虎,整理好後,江魚拿出體溫計,看了眼水銀所指的數值。
“嗯……38.5℃。 燒還沒全退,不過比剛開始的40℃高燒要好多了,先把這些藥吃了吧。”
一大把藥遞到宋聽禾面前後,她咕嘟咕嘟地摻著開水嚥了下去,直到要吃幾粒黑色的藥丸時有了猶豫。
一包紙內的藥丸中,有白色、黃色、甚至紅色,這些顏色嚥下去後幾乎沒感覺,只有那黑色的藥丸子入喉後會有陣陣的苦味。
幾粒黑色藥丸和開水進入喉嚨後,宋聽禾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好苦……”
吞完十來粒藥丸後,終於從口中憋出了抱怨的字眼。
“良藥苦口嘛,吃完藥就乖乖地睡上一覺,你燒還沒退,安心休息上半天應該就能退燒了,時候也不早了,那我也去睡覺了。”
說著江魚走向了電腦桌前的椅子。
“江魚……你不上床睡嗎?”
“那大床你睡著吧,我就靠著桌上睡就行。”
“……”
宋聽禾想和江魚一起睡,稍加思索後她很快斷絕了這個念頭。
同床共枕的理由早在樓梯上醞釀良久,謊稱自已怕黑什麼的,要江魚陪著自已一起睡,但她考慮到自已現在是個病號,如果和自已捱得太近,江魚可能會被傳染。
“嗯,那江魚,晚安。”
“晚安。”
話音剛落,江魚就倒在了電腦桌前,一晚的奔波和操勞,催促著他進入夢境,不過五分鐘,他就在桌前熟睡了。
宋聽禾見江魚熟睡,掀開壓在身上的小棉被,一瘸一拐地挪向離床僅隔兩米不到的電腦桌。
儘管步履蹣跚,但她仍忍痛走到江魚面前,用嘴唇在江魚臉頰上如蜻蜓點水一般觸碰剎那,最後在耳邊低語道:
“今晚,月色真美呢……”
宋聽禾的低語,最終藏匿於江魚的耳畔,她所輕語的真相,湮滅於加速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