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欄發覺自已的語氣有點生硬,怕引起丈夫不悅,忙羞澀地解釋道:
“夫君,我今天不舒服,來那個了。”
謝十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關心道:
“那你的肚子疼不疼?要不我去給你衝杯紅糖水。”
倚欄輕輕嗯了一聲。
謝十二就將老婆抱進屋,放在床上讓她躺下休息。
自已則進入系統商城,在妙玉的指點下,買了幾十包怎麼動都不怕的姨媽巾、兩罐紅糖、一盒緩解姨媽痛的藥物,以及七八條女式全棉內褲等。
為此,他又花掉了一個積分,但老婆的身體要緊,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他拿出姨媽巾給倚欄時,令她十分好奇,忙問怎麼使用?
謝十二照著妙玉教的,將一片加長型的姨媽巾貼在新買的內褲上,還要親自給老婆換上。
倚欄忙阻止道:“夫君,那個你看了不吉利,還是我自已來吧!”
謝十二毫不在意道:“沒什麼不吉利的,給娘子換內褲,是衡量丈夫是否合格的標準之一。
你想用這種封建糟粕,來降低為夫的評分嗎?”
一聽自已腦子裡又有了封建糟粕,並且會降低丈夫的評分,倚欄只得滿臉緋紅地依從了。
穿上墊了姨媽巾的新內褲,果然怎麼動都不怕,沒見一絲的側漏。
而且感覺下身即乾淨又舒爽,比原先用草木灰製成的布帶,不知好了多少倍。
加上喝了丈夫沖泡的溫度恰到好處的紅糖水,肚子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倚欄被感動的情難自禁,竟抱住丈夫嗚嗚地哭了起來。
謝十二以為老婆哭泣是因為肚子痛的厲害,頓時心疼的不行。
忙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拿出止姨媽疼的藥片,要餵給老婆吃。
倚欄不想吃藥,及時解釋了自已哭泣的原因,不是因為肚子疼,而是被你給感動的。
現在肚子已經不疼了,不用吃藥。
謝十二放下心來,叫老婆繼續躺著休息,等自已做好了早飯,會來叫她。
說完便摘靈菜去了。這些靈菜,是謝十二從左鄰右舍那裡買來的。
買過好幾次了,鐵家兄弟還回來的三十七顆靈珠,已經所剩無幾。
一想到現在手頭拮据,謝十二便去系統的貨幣中心取出一塊下品靈石和六十顆靈珠,
把它們放在老婆親手繡的荷包裡。
這樣,平時付錢時方便些,也不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剛摘了幾棵青菜,倚欄便過來幫忙,說自已此刻一點都不疼了。
已經躺了一夜,該起來活動活動了,要不然對身體反而不好。
謝十二聽老婆講的有道理,便沒有趕她回床上去。
做好早飯,並吃飽喝足後,謝十二扛著鐵搭,牽著老婆的玉手往自家的地裡走去。
走出沒多遠,兩人碰到了王潑皮的媳婦。
謝十二神色如常地打了聲招呼,倚欄則有些心虛,叫了聲王家姐姐後,便低著頭不再吭聲了。
王潑皮的媳婦見倚欄臉色有些蒼白,問妹妹是怎麼了,可是生病了?
倚欄只是搖頭,卻不敢解釋,生怕自已不小心露出馬腳來。
還是謝十二將真實的原因講了出來。
王潑皮的媳婦見謝十二一點都不忌諱,竟將女人來月事的話隨口說出,心中有些驚訝。
但她不好意思提醒對方,推說自已要去侍候婆婆吃早飯,便轉身走了。
回到家後,免不了要跟名義上的婆婆,實則是親生的母親講述此事。
母女倆笑了一陣後,那母親提起兒子前天和昨晚上都沒有回來,
自已的眼皮跳個不停,不知會不會出事情。
女兒則是撇了撇嘴,說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
準是又跟哪個狐朋狗友吃醉了酒,躺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睡懶覺呢!
不說母女倆還嘀咕了些什麼,單說謝十二牽著老婆來到自家地頭,
先把一張椅子搬出來擺在田頭,接著撐起一把戶外用的大型遮陽傘。
做完準備工作後,讓老婆坐著看自已幹活,順便嘮嘮嗑。
倚欄不耐久坐,一會兒就跑過來,將丈夫翻起來的草根撿起來丟到田外面。
謝十二說了幾遍,見她不聽,只好由著她。
兩人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左右,才把地翻了個遍,並將泥塊一一敲碎。
回家時,聽說趙府發糧種了,正在廣場上。
靈稻的種子培養技術,一直被趙府牢牢把控著。
但趙府並不以此謀利,反而免費發放給佃農。
這樣既可以博取好名聲,又可以牢牢控制住佃農,使他們不會跑到別家去租地。
以每畝四斤來算,一千三百多畝靈田共需糧種五千二百餘斤。
這看起來是個不小的數字,但跟產出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只要能留住十七組共六百餘戶佃農,由此帶來的糧食和孩子的收益,每年都可使趙府賺得盆滿缽滿。
用區區四十餘石糧種的付出,就能防止競爭對手的挖牆角,這怎麼看都是一筆特別划算的買賣。
而對佃戶們來說,能得到免費的糧種,從而可以省下一筆開支,自然也是極為樂意的。
因此,對於雙方來說,這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等謝十二夫妻倆趕到時,廣場上還只剩下幾家在排隊領糧種。
趙二狗見到了謝十二,埋怨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晚,還帶著媳婦,是不是躲到哪裡找刺激去了?
謝十二解釋說自已是去開荒翻地了,媳婦非要跟著幫忙,趕都趕不走。
趙二狗聽說過兩口子的事,知道倚欄是個賢惠的,便賣起自個的功勞,要謝十二請客,以答謝自已這個月老。
謝十二自是滿口答應,說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請吧,請二爺務必賞光。
趙二狗聽了大為滿意,拍著謝十二的肩膀連連誇獎,稱他是個會來事的,將來自已還會盡量予以關照。
謝十二領了糧種,帶著倚欄跑了趟街上,去打了一壺靈酒,花了十二顆靈珠,買了一碟靈花生,花了八顆靈珠。
又給倚欄買了根糖葫蘆吃,花了二靈珠。這樣一共花去了二十二顆靈珠,這對貧窮的佃農來說,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回到家,兩人忙碌了一個時辰,炒了一葷五素,加上一個湯和一碟花生米,正好是八個菜,擺了滿滿一桌。
剛把菜擺好,趙二狗也掐著點到了。不用主人招呼,他便自已往正中間一坐。
謝十二忙把酒斟上,兩人便一邊閒聊一邊吃了起來。倚欄則坐在床沿,拿起針線碎布給丈夫縫補衣服。
趙二狗呷了一口靈酒,夾了一塊肉吃。他本以為只是侵染了些許靈氣的普通野獸肉,不料放在嘴裡一嚼,眼睛頓時睜的好大,拍案叫道:
“竟然是妖獸肉,的的確確是一級前期的妖獸肉,那滋味,我一嘗就嚐出來了。”
轉而又猛拍謝十二的肩膀,親近道:“兄弟,叫你破費了,花了不少吧?”
謝十二不敢說是自已抓的妖兔,其實沒花錢,怕對方追問為什麼之前沒送些過來,這樣反為不美,便索性接過話頭道:
“二爺能來我家裡吃酒,是看得起我。我又豈能不識好歹?自然是要用心招待的。
倒也沒花多少,這肉是五十靈珠,加上靈酒和花生米,總共也就半塊多靈石。實在是小弟我囊中羞澀,也只買得起這些,叫二爺見笑了。”
這話說的中聽,又引來趙二狗的連聲稱讚,由此,感情一下子又被拉近了不少。
酒至半酣,謝十二藉著酒勁,問出了自穿越過來之後,便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惑:“二哥,我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