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欄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得底下的王潑皮一激靈,以至於他聲音發顫地問道:
“十二兄……兄弟,你們怎麼了?是那妖……妖鷹又來了麼?”
但他的詢問註定了得不到回答,因為謝十二此時正忙著在安慰倚欄:
“娘子,別怕,別怕,我只是折了根樹枝,瞧,什麼危險都沒有。”
安慰了好一會,才使倚欄平靜下來,表示自已沒問題了。
“真沒問題了?”
“真沒問題了。”
“那我要往下走了,你別擔心,我腳穩著呢!”
“嗯,我相信夫君。”
謝十二說了聲好,便順著樹杆往下走去。
到了離樹根兩米半處,舉起手中的樹枝,試探著往崖壁上捅去。
樹枝的一大半已進入了壁中,沒有受到一點阻力,證明那裡確實是空的。
謝十二沒有操之過急,而是拿著樹枝上下攪動了一會,得出了那個洞大致的形狀和尺寸。
是個高一米六,寬兩米三左右的長方形。
謝十二心中有數了,先回頭跟倚欄打了聲招呼,以免她再次受驚,然後向前一跨步,穿過障眼法,進入了山洞。
這山洞口小肚子大,裡面呈不規則的圓柱體,半徑大約有四米,高超過了五米。
但與王潑皮說的不一樣的是,這間石室並沒有往別處去的通道。
謝十二仔細檢查了一遍,待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才將繩子解開,把倚欄放了下來。
謝十二讓老婆在一張石椅上坐著休息,自已則從空間裡將牛筋繩取了出來。
先把牛筋繩的一頭栓在洞口的一隻石筍上,然後把另一頭扔了下去,同時趴在洞口大聲喊道:
“王哥,繩子我扔下來了,你看到了嗎?”
不一會傳來了王潑皮的回應:“我看見了,離我有四米多遠。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自已爬過去。”
過了十餘分鐘,又傳來了王潑皮的聲音:“我已經綁好了,十二兄弟,你拉吧!十二兄弟,你聽見了嗎?”
謝十二沒回他,抓住牛筋繩直接一把接一把地往上拉。
五分鐘後,王潑皮的頭露了大半個在山洞口,謝十二卻停住不拉了。
王潑皮急忙叫道:“十二兄弟,怎麼停下來了?快把我拉上去。”
謝十二卻伸出一隻手,說道:“拿來吧!”
王潑皮連指責帶辯解道:“十二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我把原石都給你了,你怎麼還想要?
就算你嫌少,也得先把我拉上去吧?我的靈石都藏在坑洞內呢!”
謝十二冷笑道:“還想騙我?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哪有什麼坑道?”
“哦!”王潑皮笑了起來,“十二兄弟有所不知,這的確是個廢靈坑。
那些坑道都有機關門,你拉我上去,我去幫你開啟。”
謝十二不吃他這一套,冷著臉道:“我不管什麼機關門,也不在意有沒有坑道,我只對你的儲物袋感興趣。
當然,我不會趁人之危,拿不拿出來你隨意。”
王潑皮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磨磨唧唧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皮袋,一邊一臉肉痛地遞給謝十二,一邊懊悔道:
“我那時不該在拿出一塊原石後,又拿出兩塊來,從而暴露了自已有儲物袋的事實。
唉!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拿去吧!”
謝十二接過儲物袋,笑眯眯道:“王哥,你可別誤會兄弟我是要趁火打劫。
實在是對你有些信不過,怕你坑我,所以先替你將儲物袋保管著。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確實沒存害人之意,事後我定會把它還給你,絕不貪墨!”
王潑皮強顏歡笑道:“原來是我誤會了十二兄弟,對不住啊!那我們別閒聊了,快拉我上去吧!”
“好勒!”
謝十二答應一聲,兩把就將他提了上來,再一把拖進了洞內。
謝十二將手裡的繩子一丟,正要去給王潑皮解。
不料,他用左手扯住繩頭,只一抽就將繩釦解開了。原來,他竟是打的活結。
謝十二見王潑皮自已解開了繩索,便退後幾步,好聲好氣地說道:
“王哥,你快把機關門開啟吧!”
王潑皮卻裝起了糊塗,問道:“什麼機關門?”
謝十二道:“就你剛才說的,通往坑道的機關門。”
“坑道?這裡有坑道?我怎麼不知道?”
王潑皮的語氣漸漸陰沉下來。
謝十二臉色一僵,問道:“王哥,你什麼意思?想騙我是不是?”
“騙你又怎麼樣?”
王潑皮此時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謝十二冷哼一聲,提醒道:“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你別忘了,你的儲物袋可還在我手上。”
這時,倚欄站起來,跑到謝十二的背後,插嘴道:
“夫君,剛才幸虧你機靈,逼他拿出了儲物袋。要不然,我們現在還真拿他沒辦法?”
“嗯,確實!”王潑皮一臉嘲弄道,“你夫君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可惜,他就要死了,你傷不傷心呀?”
“我夫君才不會死呢!他比你可厲害多了。
前些日子,你手腳好好的都打不過我夫君,現在就更不是我夫君的對手了。”
倚欄對丈夫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而對王潑皮有一種天然的蔑視。
謝十二卻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客觀道:“娘子,你小看他了。上次如果是真打,我只會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哦?”王潑皮有些意外,“你竟然這麼高看我,你的依據是什麼?”
“境高一重壓死人,高境界打低境界,還不就像大人打小孩嗎?”
謝十二語氣淡淡,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王潑皮瞬間來了精神,問道:“你倒是不傻!那你猜猜,我的境界比你高几重?”
謝十二反問道:“我煉氣一重,你煉氣三重,你說你比我高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