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拿過紙筆讓他寫字,蕭恆左思右想寫了一個“恆”字。

“哎呀呀。”

半仙捋著鬍鬚犯愁。

喝了口酒後說:“你找的這人也是人中龍鳳,而且可能遇到兩個,二心糾纏你,又蓋過你一頭,你將來可有的受了。”

“以我的實力也會被牽制嗎?”蕭恆也有些擔憂。

半仙伸手要100金葉子,蕭恆不情願地給他了,他這才說:“此事或許是福報,你不必過於擔心,可是你眼前有一劫啊。”

蕭恆撇嘴:“我能有什麼劫難?”

“你命犯陰桃花,這兩天一定要注意了,我和你也算有緣,你既然陪我喝酒了,那我就教你破解之法。”

“那多謝了。”

蕭恆拱手道。

怎料半仙又伸手,這次要200金葉子,蕭恆心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便給了他。

後來一算賬半仙穩賺不賠啊,就算他算錯了,拿回100金葉子,自已還倒虧200金葉子,真是被坑了。

小便宜不能貪,羊毛總出在羊身上,他大意了。

半仙點頭道:“這顆丹丸你泡酒喝,如果碰到不認識的美女切記當心啊。”

他把一顆白色丹丸給了蕭恆,蕭恆晃了晃自已的酒壺,沒酒了。

將丹丸放進自已酒葫蘆中後,他拿過半仙的酒倒了一葫蘆。

“哎!不能用這酒泡!”

“有毒?”

“不是,這酒我已經加了很多靈藥,再加上這丹丸酒力太大了。”

“哈哈,那更好。”

蕭恆已經喝慣自已釀的酒了,覺得酒力稍差了些,再強一點剛好。

半仙見他不在乎,自已也不好多說什麼,繼續和他喝酒吃肉。

這時屠明月和屠傾城趕來,見他倆喝上了,問蕭恆算過了沒。

見他點頭,屠傾城也想算一卦,可半仙搖頭:“今天算夠了,改天吧。”

他起身說時候不早了,自已該走了,經過屠傾城時說:“能屈能伸方可無礙。”

而後他笑著出了城隍廟,身影一閃已經不見。

“此人功力至少在劍道宗師三品以上,連我都看不見他的動作。”屠傾城眼神略有不安。

一個算命的老頭居然這麼強,他隱匿在鬧市中絕非偶然。

屠明月問蕭恆:“他跟你說什麼了?”

蕭恆嘆氣道:“他說我命犯陰桃花。”

二人沉默了,犯桃花很好說,因為她姐妹倆都喜歡蕭恆,但陰桃花就難說了。

她們不相信神鬼之事,猜測半仙說得可能是沈飄雪,畢竟沈飄雪今天看蕭恆的眼神充滿愛意。

“嗐,什麼陰桃花,你都不喜歡她,她還能投懷送抱不成?”屠明月拍了拍蕭恆肩膀。

蕭恆微微一笑,並沒多言。

三人出了城隍廟,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傍晚了,應該回聖劍山莊了,萬一那些黑衣人襲擊聖劍山莊,恐怕屠海難以自保。

三人一路回了聖劍山莊,發現一切如常這才放心。

一天後,蕭恆深夜熟睡時聽到了哭泣聲,聲音不大卻穿耳入腦。

他起身四處檢視,屋內沒有人,推門走到院內,依舊不見人影,但那哭聲還在斷斷續續傳來。

聽到這哭聲的不僅是他,整個聖劍山莊的人都聽到了,屠海派人四處搜尋沒有任何發現。

直到蕭恆催動氣息吼了一聲:“誰在裝神弄鬼?”

聲音這才戛然而止。

次日,有人發現死了兩名男弟子,他們的精氣似乎被吸乾了,全身乾癟青灰,心口還寫了一個“色”字。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們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有人說他們被妖物所迷,屠海卻覺得是高手所為。

蕭恆沒見過類似功法,回屋喂血蛤。

這蛤蟆太醜,兩姐妹都不想養,他就養了。

每日喂些生肉、清水,它開心得呱呱叫,現在蕭恆喝酒時它老是小手扒在酒葫蘆上想喝。

“呵呵,你也想喝?”蕭恆問道。

那血蛤居然點了點頭,他覺得很新奇,便給它倒了一茶杯,它跳過來大嘴張合,舌頭舔著酒水喝下。

可是喝了一茶杯醉倒昏睡了三天。

這幾天又有十幾人被殺,死狀相同,都是面板乾枯、青灰,變得猶如殭屍。

這一下都不淡定了,眾人心中恐懼到了極點,生怕一晚睡醒就變成這樣。

屋內,蕭恆用手把玩血蛤,屠明月和屠傾城急的團團轉:“一定有高手在附近,鬼神沒必要寫字。”

被殺的人有男有女,寫的字各有不同,女弟子身上寫著“貪”、“嗔”,男弟子身上大都寫著“色”。

二人打聽了,這幾個弟子大都有這毛病,幾位女弟子愛說閒話又貪心,幾位男弟子都很色。

這是有目的的殺人,只有人才會用這種方式作惡。

“可惡,居然趁我們熟睡動手,今天晚上不睡也要抓住他!”屠明月急了,蕭恆在這那些人還敢動手,真是找死。

“咦?你們快看!”蕭恒指著血蛤讓兩姐妹看。

她們也很意外,因為血蛤身上泛起血光,開始蛻皮了。

隨著舊皮脫落,血蛤身上的疙瘩沒了,變得很光滑,再看倒像是一隻紅色胖青蛙了。

“酒,酒。”

它嘴巴張合,居然說話了!

“哈哈,我說嘛,它就是靈獸。”蕭恆給它又倒了一茶杯酒,它喝得起勁。

喝著酒它身上紅光閃爍,似乎很雀躍。

這晚,蕭恆熟睡後,屠明月和屠傾城在他旁邊坐著,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血蛤在桌上和她們大眼瞪小眼:“酒,酒。”

“喝不死你!給我安靜點。”屠明月兇道。

血蛤見她生氣不再叫了,可它好像對酒上了癮,抓耳撓腮不安分。

深夜,兩姐妹突然感到睏倦,迷迷糊糊間閉眼,卻感覺有光照耀。

她們猛地一睜眼,就見血蛤對著西方發怒,身上紅光閃耀,似乎感覺到了敵意。

“呱呱!”

它在桌上兇巴巴撲咬,似是在護主,二人這一刻覺得它很有靈性,也不覺得討厭了。

此時幽幽哭聲又起,二人飛出窗外,朝著西邊林地飛身而去。

蕭恆撓了撓臉,繼續酣睡。

屠明月和屠傾城在林間跳躍飛行,尋著哭聲接近。

月光照耀下,林地尚且能看清,她們偶爾驚到飛鳥,心想不妙,鳥聲一起對方就知道自已的行蹤了,需要抓緊尋找。

二人催動氣息飛速跳躍,也不隱藏氣息了。

“呵呵呵……”突然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來,在這林中顯得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