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就章 故意傷人
幻想被愛之全員愛我,而我顧己 胥彌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故意傷人?
她什麼時候故意傷人了?
到了警局她才知道,利祂在來研討會的路上,被人捅傷了。
利祂受傷的地方沒有監控,但有一個女人打電話給警方,說是顧已捅傷了利祂。
女人還給了警方一段錄音,錄音裡顧已惡狠狠的說:
“我要殺了利祂,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徹底擺脫他。”
判罪是需要證據的,她沒有證據證明自已的清白,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捅傷了利祂。
警察讓她交了保證金,就離開了。
她忽然意識到,從研討會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圈套,一個針對她和利祂的圈套。
是誰呢?
誰這麼恨她和利祂?
但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果然,在她回到家後,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她的電腦,手機,平板,全都不見了。
甚至,她藏起來的日記本,都被翻了出來,她對利祂的感情變化全都記錄在了日記本里。
日記被攤的滿地都是,她撿起一張,是她最新寫的一張。
“我好像愛上利祂了,但我沒辦法說出口,我只能隱藏自已,不讓利祂發現……”
原本利祂與顧已是要一起去研討會的,可顧已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有一個緊急客戶一定要她親自接待,她沒辦法,只能讓利祂先去,她隨後就到。
利祂把方向盤回正,一隻像麥穗的貓躥進了綠化帶,他來不及停車,快步跨下車去尋找,腳剛踩在地上,就有人從黑暗裡衝出來,捅了他一刀。
他人生中會出現了戲劇性的場面,他被人捅了。
要不是他躲的及時,那一刀差點就捅在他的腰上。
黑暗中的人見一刀沒捅到他,又揮舞著刀衝了上來,利祂跟他扭打在一起,利祂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朝光亮處跑去,那人見利祂跑遠了,罵了一句,轉身逃走了。
利祂去附近的診所包紮傷口,到了研討會後臺,才虛脫的倒在了沙發上。
他剛坐下沒多久,顧已就來了,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把傷口遮了起來,他不想讓顧已知道他受傷了。
顧已來的比他預想中早,他不知道,顧已為了早點見到他,闖了兩個紅燈。
“給你一點勇氣。”
利祂上臺前,顧已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明明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他卻還是會因為顧已的吻而害羞,把臉埋進手裡,傻乎乎的笑了。
他那時還想,等研討會結束,他就跟顧已告白,他不想再跟顧已分開。
可沒想到,他居然聽到顧已那麼殘忍的話。
“嗚嗚嗚……”
顧已第一次見他時,害怕的樣子,他學著顧已的樣子,把旁邊的一隻玩偶抱在懷裡。
“不要害怕,我在這裡。”
利祂愣住,然後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捂著傷口,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捂住眼睛,血從指縫裡流了出來。
原來,他的顧已,真的只是無聊才跟他玩的。
他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吐了血。
亓飛給利祂打電話打不通,怕傻子兄弟受傷,便買了最快的航班飛寧州。
他按了許久的門鈴,利祂才來開門,他剛想問利祂追妻追的怎麼樣,就看見利祂臉色蒼白的扶著門框,地上還有一灘血。
“操,兄弟,你怎麼了?”
亓飛抱起利祂,把他送去了醫院。
醫生罵亓飛,病人傷口都潰爛了,才把人送過來,再晚幾天人都沒了。
利祂再醒來,是三天後了。
“兄弟,你是去了一趟京城把自已搞破產了嗎?怎麼傷的這麼重,還捅了腰子,兄弟,你不會是去賣腎了吧。”
顧已這三天分身乏術,公司、警局、家,三處跑,她不僅要證明自已的清白,還要找出誰陷害她的,還要處理公司堆積如山的公務。
沒時間去見利祂。
但她想著利祂應該沒什麼大事,畢竟當天在研討會後臺,她沒看出利祂有什麼不對勁。
她不知道,利祂捂著傷口,血都流到地上了,在她進來之前,剛被工作人員拖走。
利祂看著天花板,許久,才說了一句:
“顧已,她,怎麼樣?”
亓飛望著利祂黯淡無光的眼睛,忽然有些生氣:
“你別跟我提她,你都不知道,你躺在床上這三天,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你。”
利祂愣住,然後笑了一下,笑的有些難看。
“她,可能不知道我受傷了吧。”
“怎麼可能,她三天前不是還跟你一起去參加研討會了嗎?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受傷。”
利祂沒說話,偏過頭,看向了窗外,窗外有一棵枯死的桃樹,風吹的枯葉嘩啦啦的響,他忽然想起,顧已最喜歡吃他做的桃酥了。
顧已是在兩天後才知道利祂住院了的,她剛踏進病房,亓飛就指著她罵:
“顧已,你他媽的還是人嗎?利祂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下得去手,你居然找人捅傷他,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死了,他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你他媽的居然現在才來,你居然還敢來。”
“我……”
顧已抿了抿嘴,想反駁,可想起這幾天的事,顯然是有人搞自已,若是利祂也參與了此事……
那她確實應該跟他斷了聯絡。
顧已深吸一口氣,看向病床上的利祂,他側躺著,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下顎線凌厲瘦削,好看的薄唇緊閉,鼻樑高挺,眼窩深邃,只是,原本白皙的面板,此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利祂,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顧已,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顧已剛轉身,利祂就開口了,聲音沙啞,像是被火灼燒過。
顧已愣住,眼眶忽然就紅了,她猛地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利祂,我……配不上你。”
顧已說完,轉身就走,她怕她再待下去,會捨不得走。
“顧已,你要是今天敢踏出這個門,我利祂這輩子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顧已腳步一頓,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抬手抹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利祂看著顧已離開的背影,眼眶忽然就紅了,他偏過頭,看向窗外,枯葉已經落完了,只剩光禿禿的樹幹,孤獨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