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扭著腰肢來到江景行身邊,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身上了。

“江少,你的朋友?”

江景行眼睛盯著陸寧,而後笑著回答女人的問題,“嗯!好朋友!”

他刻意放慢了三個字。

“初初,阿焱來接你?”江景行問若初。

“阿焱出差了。我和寧寧剛剛吃完飯,在等司機把車開來。”若初道。

彼時,司機恰好將車開來,停在了江景行車子的後方。

“江少,我們車子來了,就不耽誤你……談情說愛了!”話音落,她直接拉著若初向著車子走去。

直到車子駛離,陸寧從後視鏡裡看到江景行被女人挽著進了餐廳。

夜晚,城市霓虹閃爍,燈光璀璨。

車子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車速不快。

“你和景行哥鬧矛盾了嗎?”車子,若初問陸寧。

陸寧輕哼一聲,擺擺手,“都算不上一路人,又談何鬧矛盾。只是膩了見面只是上床的關係。說開了就好了啊……”

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話,但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看得出來她心中並無表面上表現出來的灑脫。

若初沒有再說什麼,與她換了個話題聊。

將陸寧送回住處後,若初便離開。

陸寧一個人上樓,剛剛開啟公寓的門,就被身後突如而來的一股力量推至門內。

在她的驚呼中,大門關上,一抹高大的身影將她死死地抵在門板上。

屋子裡並未開燈,窗外透射的光線讓她隱隱辨出了眼前的這張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臉。

“江景行!”她意外,眉頭皺緊。

“怎麼?見到我就這副嫌棄的表情啊。從前我的寧寧可不是這樣的……”江景行倒也不生氣,一邊將她的手桎梏在頭頂一邊悠悠調侃。

陸寧掙扎了一下,男人卻不鬆開。

“江景行,我們說好的,以後不再來往的!你又發什麼神經?!”

一週前,二人在會所偶遇。

江景行是與盛焱一個圈子的人,也是有錢有顏,身邊更是從不缺乏美女圍繞,其實陸寧一直都是知道的,他身邊從來都不止她一人。

他身邊有著和今天一樣美貌妖嬈的女人,除了那張臉不一樣,其他一切幾乎是從一個培訓班出來的。

他一直都愛玩……

而她當時恰好碰到了多年未見的前男友,前男友忽然發酒瘋硬是抱著她哭訴愛意……

兩個人面對面,卻誰也好似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他們從來都不是情侶關係。

待到她打發走前男友後,江景行將她堵在洗手間內,表情就像此刻,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陸寧,那餿了的飯你也下得去口啊?”

當下她紅了眼,一瞬間就覺得挺沒意思的。而且方才在他沒有注意到她的地方,她親耳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訊息,江家已經為他物色好了一個溫柔可人、與他門第相當的未婚妻,很快便要公開婚訊……

“呵!沒勁!江景行,我們以後不要再約了!”她拍開他的手,送他兩個字,“膩了!”

今晚的見面實屬意外。

陸寧更是沒想到江景行居然一路跟蹤到她家裡來。

“不來往?”他冷哼一聲,“我同意了嗎?陸寧你真TMD……”他氣得一副要捶人的姿勢,陸寧嚇得蜷縮了一下。

江景行的拳頭沒有落下,她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下,認真又誠懇地說:“江景行,你知道的,我們不是一路人。一開始我們不就說好了,只要一方想退出了,就可以隨時結束這段關係!而且……我可不想做破壞別人的第三者!”

“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江景行咬牙切齒。

“畢竟,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快樂過,不是嗎?”

她的真誠讓他的一顆心往下墜落。

他鬆開她,下一刻卻直接將她扛在了肩膀大步流星地朝著公寓內走去。

島臺上的花瓶“噼裡啪啦”被他掃落了一地。

他將陸寧抱坐在島臺上,長腿強勢擠進她的腿間,眼神中帶著一股狠戾,完全不顧她的反抗,捧著她的臉俯身就咬上了她的唇瓣……

“既然快樂,那就不許喊停!”

這一晚,他真的有種要將她折磨致死的感覺。

從前,他追求雙方快樂,而今天,大概是以折磨她為樂!

……

若初沒有想到,在她下車之後會被謝南洲堵在公寓的電梯廳裡。

至於,他為什麼能夠出現在這裡,若初知道他自有自已進來的方式。

“初初……”從前風光霽月的男人,此刻看向她時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

她本不想理他,可他擋在她的面前。

若初停下腳步,聲音淡漠:“謝先生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一句謝先生,將謝南洲的心撕扯得生疼。

“哥哥知道錯了,初初原諒哥哥好不好?”從前高高在上的男人,若初看著甚至有些不認識了。

她沒有再回應謝南洲,而後從他身邊側身而過。

就在她進入電梯內的那一刻,謝南洲忽而伸手扣住了若初的手腕。

“明明盛焱與我半斤八兩,為什麼你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卻不肯原諒我?!”他痛苦質問。

若初沉默許久。

“糾結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她要掙開手臂離開。

謝南洲無助地笑了一聲,“怎麼會沒有意義?”

“初初,你以為盛焱就是什麼正人君子嗎?他的齷齪手段可不比我少!”

“我給你看個東西吧,初初大概會很感興趣。”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褲袋裡掏出手機,調出了手機相簿裡一張照片。

轉過身來,他對視著若初平靜的眼眸,心中冷笑。

在他將照片舉在若初的眼前時,她眸光明顯一滯。

他立刻收回,嘴角揚著得意的弧度,將手機重新放入褲袋。

“喬嶼……”若初整個人怔愣在那裡,不可置信地開口。

那張照片是遠景拍攝,只是一個側臉,若初還是一眼認出了照片裡的人。

喬嶼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戴著白色的絨線帽和手套安靜地坐在輪椅上。醫院的長廊下,護工推著他,停在那裡靜觀著康復花園中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