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霆笑眯眯的對著我點了點頭,坐下之後開口道:“就是啊,左老大,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還得你們多幫襯幫襯。”

“咱們好好計劃計劃,我兄弟能不能活就全靠你們了。”

楊霆又換了一副神色,點頭哈腰的對著幾人都分了支菸,都給點上之後才坐了下來。

經過楊霆這麼一攪合,氣氛莫名變的緩和許多,左首吐出煙後,開口道:“常天鴻...是什麼身份你們知道嗎?”

他話音落下,我和楊霆都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當時情況緊急,魏徵直說要去找他,其他根本就沒有交代。

“左老大,你直說吧。”

我也學著楊霆的樣子,叫了他一聲左老大。

沒想到他卻對我擺了擺手道:“你別這麼叫我...咱們之間就名字相稱。”

我搞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沒有在追問。

他繼續道:“在大興安嶺這一區域,甚至三省裡面,狐黃白柳灰,五種仙可稱之為地頭蛇。”

“而常天鴻屬於蛇仙。”

對於這五種仙其實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修煉有了道行,化為人形稱自已為仙。

在民間流傳不少其中的事蹟,有個男人深夜走在路上,就看到一隻黃鼠狼站立著身子,跟人無異,吐人言,問他看自已像人像神。

不管你說它像人像神,最後的結局都是死。

當然也有一些好的仙,與人結成合作關係,便是出馬,為人類消災解難,增加自身的修為。

“左老大,我看這野仙也不怎麼樣啊,秧子一出手就能弄死。”

楊霆咂了咂嘴,不屑的說道。

我也覺得確實這樣,不過,並沒有開口,繼續等待下文。

左首看了看楊霆,冷笑一聲道:“你們殺得只不過不入流的野仙,並不是這五大家族的,它們只不過是單打獨鬥,當然上不了什麼檯面。”

“而這個常天鴻據說,已經修煉了快一千年,這是個老妖精!”

“天劫據說已經渡過七次了,九次之後搞不好都能成仙。”

“你們敢跟它交手的話,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你。”

左首的話給我和楊霆潑了一大盆冷水,得意忘形的心態頓時一掃而空。

“那它應該是常仙一族的族長吧?”

我不禁問道。

左首搖了搖頭道:“族長是常老太爺,但是它的實力據說不在其之下。”

“光常仙一族的實力都這麼恐怖,還有其他四大家族,這還不反了天?”

楊霆又點了支菸,試探性的問道。

我也深表認同,要知道不止是它們厲害,還有許許多多的族人,那可都是修煉成人型的仙,真要造反,那誰能攔得住,還不得用導彈地毯式轟炸。

可左首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震碎了我得下巴。

“要說狠人的話,還得是魏徵,當年在一個風雪夜中,獨自一人走進了大興安嶺中,雷聲滾滾....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他再次回來時,這一分支便被震懾住了,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只在三省中出沒,從不為非作歹。”

我知道魏徵的實力牛逼,可沒想到他的實力竟然這麼牛逼!

一人打五大族群!?

還TM的贏了?!

“我打斷一下,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楊霆突然提問道。

眾人相互看了看,疑惑道:“你們是不是不太瞭解他?”

我和楊霆相互看了看,更懵逼了,自已莫名其妙的被他忽悠來了,就出這麼檔子事,上哪去了解他。

左首明白我們的情況了,又開口道:“建國前夕。”

.....

我瞬間石化了,魏徵現在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四十歲的人,現在距離建國前夕差了六十多年,這麼一說的話,難道他也是個老妖精?!

眾人沉默無言。

許久之後,我打破了沉默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前去應該沒問題吧?”

“五年前的話,問題是不大,但是....”

一說到當時,我就知道問題大了。

“那時候,常老太爺的後代看上了宋瑩瑩,就是你們總局負責情報的那個女人,其實人和妖相戀自古也有案例,兩情相悅沒關係。”

“可宋瑩瑩看不上人家,然後它就偷摸的將宋瑩瑩給劫走了。”

“魏徵知道了,可就完蛋了,去了它們族裡正巧撞見強行按著宋瑩瑩拜堂。”

“然後...魏徵一怒之下,將常老太爺的後代給斬了,便帶著宋瑩瑩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走之前,留下話口,誰敢動749局的人,我便要它全族雞犬不留。”

“全族無一人敢出聲。”

“但從那以後,雙方便在暗處不對付了。”

....

我現在對魏徵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這簡直是神人啊,什麼時候能到達他這種實力,那豈不是橫著走了。

楊霆在一旁發愁起來,搓手道:“這個老東西,明知道是個虎穴還讓咱們自已去!”

“我敢肯定,咱們前腳進去,後腳就得遭到圍殺,到時候給咱們毀屍滅跡,一點證據也找不到。”

左首點了點頭,嘆氣道:“常天鴻一直是獨來獨往,不參與這些事情,比較特殊。”

“但是我們只有進入大興安嶺深處才行,可一進去就面臨著圍殺。”

“這是一個死局。”

....

眾人徹底陷入了沉默,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透不過氣。

這次他們的任務擺明是要送死,誰也高興不起來。

我們這次的會議暫時結束,時間還有四天,今晚都累得不行,回去休息準備明天再議了。

在房間中,我和楊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給魏徵打電話,他只說了句自已想辦法,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TM的沒想到他弄出的事情,我們擦屁股,受牽連,偏偏他還不管,氣的更睡不著了。

“秧子,你怎麼想的?”

楊霆翻身對我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望向窗外開口道:“實在沒辦法的話,你們就別去了,我自已去。”

“放你孃的騾子拐彎屁!”

“咱倆可是兄弟,他們不去我同意,但是咱倆不能分開。”

“就這麼定了,睡覺!”

楊霆轉過身去,我怎麼說話也不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