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愈發臨近,寧平也緩緩隱匿在夜色之中。

為首的刀疤大漢,率先發動魔法,土屬性的魔法瞬間將破敗的大門腐蝕。

幾人一同衝進院中。

只見在進入的時候,門內的陣法便在幾人腳下亮起。

“魔法陣?”

為首的金髮男,一時間有些驚訝。要知道在資訊之中寧平可是一個無能者。而無法使用魔法的人又怎會佈置魔法陣。

隨即漫天的火球升騰而起,自天邊無數的火球攜帶著土塊朝他們砸來。

火球魔法?

土裂魔法?

看著墜落下的無數火塊眾人一陣心驚,急忙運轉起防禦魔法。

土系防禦魔法頃刻間立起一座高牆,牢牢的擋住眼前的火球,火球無一例外的將所有炸裂的火球格擋在外。

“區區火球魔法”金髮刀疤男冷冷一笑,要知道他可是初級魔法師,這種火球魔法不過是見習魔法師的攻擊手段罷了。

雖然驚訝不知為何這裡竟然佈置了魔法陣,但是對於這種攻擊他確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在黑夜中隱匿的寧平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對於眼下的狀況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範圍裡。

只見擋住的火球土塊在撞擊到土系防禦魔法後猛然破裂,露出了裡面的機械炸藥,金髮男不可思議的看著顯露出的機械炸藥。

正在他疑惑這是什麼的時候

機械炸藥紛紛應聲爆炸

轟 轟 轟

連番的轟炸整個院落中硝煙四起。原本堅硬的土系防禦魔法也在這接連的轟炸下華為齏粉。

金髮男身為唯一的初級魔法師只有一時間衣衫破碎,雖然快速反應,仍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爆炸的餘波,讓他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波及,情急之下連忙動用魔法護衛住受到創傷的身體。

至於兩位下屬則是沒那麼幸運了。

紛紛昏死了過去。

金髮男咬了咬牙,看向了一旁兩個滿身血汙昏死過去的下屬,憤恨的大喊道:“滾出來,螻蟻”

聽聞,寧平撇了撇嘴,想道:看來下次還是要加大劑量,這都炸不服這人的嘴。

難得的寧平從黑暗中慢慢走了出來,對於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強,他也有些好奇。

更何況哪怕不敵,他也能全身而退,隨後在這裡靠著佈置的機關整死眼前的刀疤男。

那便用你來做試劍人吧

寧平提了提手中的劍,感受了下手中劍的重量,計算著手中這把劍能夠承受自己的幾次揮砍。

“該死的小鬼”

怒罵一聲後,刀疤男不再廢話,剛才的爆炸聲太大,哪怕此處在郊區,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將執法殿的人吸引過來。

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再猶豫,手中的魔法棒揮動,隨著吟唱的停止。數個魔法土象在地面出現

手中的魔法棒並沒有在此停下,刀疤男口中吟唱不止,土象身上紛紛附上了戰甲和武器。

土象陣魔法

寧平心中微微一定,這是一種中階魔法,召喚而來的土象不但防禦驚人,其傷害也不可忽視。

手中的劍緊跟著揮動,自虛空一道劍氣斬出。

劍氣結結實實的斬在了土象之上,劍痕撕裂戰甲,在土象身上留下一道劍痕。

刀疤男有些心驚,要知道這可是三階魔法,若不是他謹慎起見給土象加持了防禦魔法,恐怕普通的土象都擋不住這一劍。

只見破碎的戰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聚合。

土象陣魔法的強大之處便在於如果不能一擊破壞,那麼土象陣中的魔像便會快速的復生。

天衍太清訣在體內四肢百骸中運轉。

“那便把你斬了。”

寧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著壓近身位的魔像,劍氣縱橫,體內的靈氣也源源不斷的展現。

刀劍交錯之間,寧平身形越來越快,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是數劍揮砍到眼前的魔像身上

隨著連番的揮砍,眼前其中的一座魔像終於華為齏粉。

對此,刀疤男毫不在意,其餘的幾尊魔像已經將寧平包圍,雖然寧平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但是任他神通廣大,刀疤男自信在這個距離,魔像能夠輕易的摁死他。

刀疤男加快了對於魔像的控制,隨著一聲冷笑,寧平的身影被淹沒在了魔像的鎮壓之中。

就在這時腹部一陣刺痛襲來,刀疤男一口鮮血吐出。

不可置信的看著被長劍貫穿的腹部,只見背後熟悉的身影快速的把劍拔了出來又捅了幾遍。

又是幾口鮮血吐出,寧平看著頑強的刀疤男,感嘆道:“初級魔法師果然不一樣,捅了三劍都不死。”

說著又拔了出來,配上了熟悉的配方。

又補了三劍。

此刻刀疤男滿嘴鮮血疼的已經說不出話,看著自己被捅成篩子的肚子,憤怒之餘已經再難支撐魔能的供應,土象陣也在這時散去。

看著癱瘓在地上的刀疤男,寧平運起道法分成三個分身,向著一旁倒在地上的兩個小弟,也紛紛補了幾劍。隨後才心滿意足的走到刀疤男身邊。

刀疤男看著眼前長著人畜無害面容的寧平,心中卻已是膽戰心驚。強忍著痛意想要開口。

“你..”

只見熟悉的配方隨後響起,又是一劍捅了個透心涼。寧平笑著問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說著,刀疤男忍著劇痛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接下來,我問你答”說著寧平晃了晃血紅的長劍笑著說道。

刀疤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流程,生怕眼前的人沒事在給他補一刀。要知道他是初級魔法師也扛不住一直挨捅啊。

又是一劍準確無誤的捅在了刀疤男肚子上。刀疤男滿臉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只聽少年說道:“先給你演示一下不聽話的下場。”

刀疤男欲哭無淚,現在他只想快點遠離這個怪物。

“誰派你來的?”寧平想了想說道。雖然心中已經有大概,但還是決定先問問再說,畢竟回頭捅錯了人就不好了。

“公爵府二公子”這一次刀疤男沒有絲毫的猶豫,生怕對方找茬再給他一劍。

熟悉的一劍再次透過肚子捅在了他的腸子上,只聽寧平說道:“誰讓你說話了?”

隨之,刀疤男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大有一副你快殺了我的樣子,此刻他已經不奢望能活著離開了,只希望眼前的少年別再折磨他。

說著,寧平方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讓他說的,一副非常抱歉的模樣說道:“忘了是我讓你說的了。”

看著十分真誠的少年,刀疤男眼中淚花閃爍。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開口說話。

又是一劍捅了過來,這一劍捅在了大腿上,畢竟肚子已經沒有地方好捅了。

“你怎麼不原諒我?”說著寧平覺得眼前人有些可惡,自己都道歉了還不知好歹。要是今天沒打過眼前的人,那麼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不敢”

忍痛緩緩吐出兩個字,刀疤男已經要絕望了。

“哦,那你走吧”

說著寧平收起了劍,看著這滿地的血汙,一向愛乾淨的他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

刀疤男一臉問號。